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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渣男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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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一把抱住我,语速很快,连珠炮似的在我耳边轰炸。

“苒苒你听我说,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们六年感情,不离不弃,我发过誓会一辈子爱你,竭尽全力让你过上好日子,那些誓言,我一个字都没忘。”

他背叛爱情另娶他人,是因为爱我?

呵呵哒,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苒苒,我跟王佳媛结婚,完全是为了咱俩的以后。你也知道,我无父无母,你也只不过是个舞蹈老师,单凭咱俩想要在一线城市立足,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王佳媛是独女,不学无术,只会买买买吃吃吃逛逛逛,一点出息都没有。我娶了她,以后王氏的亿万财富就会由我继承。等我拿到王氏公司,我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了。”

陈浩越说越激动,两眼放光,没挨巴掌的半边脸也涨得通红。

我一阵比一阵心寒,压根没想到,陈浩的用心居然如此歹毒。

他松开我,扶着我的肩膀,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微笑着蛊惑:“苒苒,你先委屈一下,要不了几年,等我掌握王氏的实权,我就娶你,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他就是用这样深情的目光骗了我六年。

我牙关打颤,深吸一口气,劈手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将他另外半边脸也扇肿了。

“陈浩,你要当豪门女婿,我不拦着你,但你既然已经结了婚,就别来招惹我。我冉苒再怎么穷,都会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做人!”

“苒苒,你!”陈浩眼一瞪,胸口一起一伏,眼里弥漫起一层显而易见的怒气。

“陈先生一飞冲天,可喜可贺。我们冉家孤儿寡母,伺候不起贵人,您走好。”我往后退了一步,狠狠“呸”了一口,掉头就跑。

转过身,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下来了。

六年青春,六年真心,通通喂了狗。

一进家门,我妈就笑呵呵地对我说,陈浩这次出差立了大功,升了职,话里话外都是对于未来女婿有出息的自豪。

“妈,陈浩结婚了。”我叹了口气,想过无数次该怎么委婉地向我妈交代,但现在只能让她直面鲜血淋漓的事实。

“你、你说什么?”我妈吃了一惊。

“陈浩没有出差,他让我去旅游,他趁机跟老总的女儿结婚,然后上欧洲度蜜月去了。”

“那他……”我妈还是不大相信,“可他刚才还说,以后买了大房子,结婚后要把我接过去跟你们一起住呢。”

我嗤笑不已:“他娶了个有钱的丑女人,大概是老婆丑得太厉害,有点舍不得我这张脸吧。”

既想要金钱,又想要爱情,还想要美女,他想得倒是挺美啊。

我妈气得嘴唇直打哆嗦,擀面杖一敲桌子,骂开了。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劝道:“妈,算了吧。人家现在已经是A市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了,咱们平头百姓的,惹不起。您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为他生气,不值得。”

“妈是心疼你啊!”我妈一把抱住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叹口气,眨眨眼,把到了眼眶的泪水憋回去。

为那种畜生掉眼泪,我都对不起那喂狗的六年青春。

在家呆了两天,我就回A市上班了。

没想到,次日下午,老家邻居赵姐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伙人冲到家里,又打又砸,我妈被打伤了,肋骨骨折,断骨戳进肺里,脾脏破裂,情况危急,县医院治不了,已经送市医院了。

赵姐发给我几张图片,我家的墙壁上大门上被喷了大字,“小三”“贱、货”等字眼不堪入目。

是王佳媛。

我心里一咯噔,立刻请了假赶回老家。

我刚到车站,赵姐又告诉我,我妈已经被转去省城医院了,手术费预计二十万,让我赶紧把钱凑齐。

我工作刚刚两年,省吃俭用攒下十万块钱,年前翻新老家房子全花完了,乐乐也是个月光族,这一时半会的,我上哪儿筹钱去?

我正焦头烂额,手机突然响了,我看也没看就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儿?”

是陈浩。

我二话不说把电话挂断了。

不一会儿,一条信息来了。

“我给你钱。”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能感受到针扎般的刺痛,以及弥漫了整个口腔的血腥味。

“苒苒,对不起,我没想到王佳媛会去你家里找麻烦。你把账户给我,我打钱给你。”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眼泪“啪嗒”一声砸在屏幕上,碎出一圈细小的水花。

我把信息删了,号码拉黑。

陈浩来找我,就害得我妈丢了半条命,我要是再收了他的钱,估计我们娘儿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站在熙熙攘攘的车站大厅,我却迈不开步子,不敢往前走。

我妈在省城医院等钱救命,而我没钱。

赵姐又打电话来催钱,我把仅有的两万块钱转给她,拜托她帮我照应一下,我去筹钱。

公交车走走停停,我失魂落魄地望着这座生活了六年的城市。

这一刻,没有任何人能给我哪怕一丁点温暖。

红灯亮起,公交车停下。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金陵大酒店,我心寒如冰。

那真是个令人绝望的地方。

脑子里猛地劈过一道光——当初睡了我的男人给我十万,我没要。

我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肠子都悔青了。

尊严算个屁啊?屁民一个,人都是廉价的,脸算个什么东西?

车一到站,我就冲了下去,一口气冲进金陵大酒店。

我只知道那个男人叫纪寒深,其他一无所知。

我去前台询问,刚一说出“纪寒深”三个字,服务员的神情就变得特别诡异。

有讥诮,有鄙夷,还有一丝不大明显的羡慕。

“纪先生常年包下顶楼的VIP套房,但上个礼拜就走了,今天会不会回来,我也不知道。”

“那纪先生的电话呢?”

服务员的眼神突然变得格外轻蔑,眼尾一扫,漫不经心地抠着手指回道:“抱歉,我们有规矩,不能透露客人的隐私。”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