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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可疑的胭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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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权审理?

可是,原本主审的人不是爹爹么?爹爹不是都因为此事没办法参加太子大婚么?怎么会突然换成了长平王?

男子保持着双手捧着云婧川脸的姿势,粗糙的大拇指轻移,甚至眼角的泪水都被擦的干干净净。

云婧川回吸了下鼻子,略有些不好意思。慕子渊这般动作,若是再配个深情款款的神情,哎呀呀!好羞涩!

她只不过因为疼痛掉了几滴生泪,实在不用内疚成这样的。

何况,不就是流个泪么?只今日一天,她流血都流了不少了!流啊流啊的自然就习惯了。连疼痛都能习惯得了,眼泪又算得了什么呢?

云婧川伸手拂开了男子的手,"王爷,你不用..."

男子薄唇微动,抢先一步,"所以为了防止嫌犯潜逃,也就只能委屈渊日日跟着你了。"

吓?神马?难道他那时说她只能待在他身边是这个意思?是预言?预示她的案件很难翻身,可能需要一辈子?

所以,他那时频繁的打断她说的那般煽情的话,是想要告诉她这个?

他早已经知道她无论如何都逃不了,那为何还看着她在那里可笑的告别?明明她都快要哭出来了好吗?

以为已经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她都做好再回不来的准备。

可是,听这人的意思,她想去哪里都行,只要他跟着就可以?

难道——联想到此人先前刻意去皇帝面前请求赐婚,这次该不会也是?

"你,去求皇上了么?"

男子眉眼低垂,像是默认了。

因为她么?仅仅因为她是他欢喜的人,所以就做了这种事情么?

他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这样一来,他就无法从她的事情中抽身了。

在他跟着她的时间里,她做的所有事情他都无法甩脱关系,一着不慎,很可能会给他带来相当大的麻烦,这些利害,聪明如他,难道会不知道么?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要做的是什么。

要知道,她不只想洗刷冤屈那么简单。她还会介入到爹爹与慕子恒的恩怨当中,一个太子,一个权臣,扯出的秘密又关于前皇后,她连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知,要怎么保证他的安危?

明明他都已经这般样子了。

云婧川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感动是自然的。因着这份心意,她日后去做那些事情会方便很多。

只是,若她真是那个人就好了。

这心意本不属于她。她是享用着他的好,却欺骗着他的人。

所以,他对她越好,她越是内疚。

明明她自己那么讨厌被人骗来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的难道不是这个道理么?

她决不能让他更加不幸了!云婧川沉思片刻,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王爷,我有话要对你说!"

酆洛立在门口,日光将他的身形拉了好长,已经投影到二人的身上,甚至,他们的脸都隐在他的阴影中。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他。

跪坐着的女子忽而泪眼婆娑,时而震惊失措,最后竟然双手环上了面具男子。细弱的下巴抵在那人肩头,声音细细小小,"子渊,我可以唤你子渊么?"

酆洛身形一震,扶着门框的手指深深的嵌了进去。

"但是,你还是不要再帮我了。这些事本来也与你无关。我很感激你的心意,只是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

面具男子缓缓推开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面具下的眼睛也弯成了很好看的月牙形,紧接着微微俯首——

云婧川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全数都淹没在了那人的唇齿间。

其实不只是哭泣声,连同胸腔中的心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或许连同清醒的头脑,或者是整个她都不知道去到了哪里。

耳边是不住的轰隆隆的回响,除了唇上软软的触感之外,云婧川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是第二次了,那人吻她。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那人的马车中。恶作剧一般的,被偷袭了。黑暗中只看到了那人长长的眼睫毛,犹如振翅欲飞的蝶翼一般,在闭着的眼睑上微微翕动。有种微微脆弱的心疼。

明明被隐在阴影中,然女子脸上的红晕却是清晰的很。是错觉吧,酆洛心想。死物怎会展现出只属于人的情绪呢?果然是眼花了。

酆洛微垂了眼睑,再次定睛望去的时候却看到了更震惊的一幕!

只见方才还只是被动的被吻着的女子,垂着的双手缓缓上移,绕到了面具男子的脑后,最后交缠到一起!

这是?!

酆洛还没有来得及对云婧川那边的动作有所反应,似是很沉迷的面具男子眼睛突然睁开,斜斜的瞟向怔立着的酆洛,眸中隐有不明的颜色流转。

得意?炫耀?

不!都不止!还有鄙夷?!

酆洛震惊的瞪大着双眸,呼吸一滞。

长平王眸中玩味般的眼神,亲吻的时候还斜斜的上扬着的嘴角,果然,那人一直都知道他在这里的吧?

可是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当着他的面——不,不对!酆洛眼睛微眯,还是说,这些原本就是故意给他看的?

这慕子渊根本不是真心,他是在玩弄她!意识到这一点,酆洛急急的开口,"云..."

"啪!"突然一声脆响的巴掌声,紧接着,女子鬓发散乱,满是红晕的从身边跑过。

酆洛伸手却没能触及,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只见先前得意的那人,脸上挂着的面具堪堪斜至一旁,露出的一角脸颊上,红红的一片——毋庸置疑,就是那巴掌的受害者了。

心口郁气稍解,酆洛转身欲走。

"大祭司大人在笑什么?"面具男子将面具扶正,重新戴好,又理了理散乱的额发,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看见他被打,就一定要开口嘲笑么?酆洛脚步一顿,"洛无此癖好。"

面具男子依旧闲坐在地上,只转着面向门口,并不辩驳酆洛口中所言,嘴角笑意浅浅,发出了邀请,"闲来无事,大祭司大人若不急着离开,与本王玩个猜谜游戏可好?"

"没兴..."

"哎?大人为何这般着急拒绝呢?"男子衣袖轻掩的口中发出"咯咯"的笑声,听着极为瘆人,"既是游戏,自然得有个彩头。一个游戏换与她有关的一个问题如何?"

与她相关的一个问题么?酆洛缓缓回头,"猜什么?"

面具男收起笑容,目光幽幽扫向头顶的屋子,"就猜在这处一夕荣华的姜皇后的死亡真相如何?"

酆洛沉默。一开始就不公平的赌局,赌了还有何意义?遂再次回身欲走。

"与传闻不尽相同,大祭司大人其实是个急脾气呢。"

酆洛无视这人刻意挑起的话题,心道不过彼此彼此罢了。他长平王不也一样么?打着温厚谦和的招牌,背地里一样的心思不定。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飘香楼,难道大人不想知道是谁的产业?"面具男子不慌不忙,复而抛出另一个诱饵。

这下子,酆洛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

她的事情,几乎都与这飘香楼脱不了关系。而飘香楼的案件,却似乎件件都与南秦脱不了关系。

尤其在桐城飘香楼发现的那条绢帕,那上面沾染的血迹是她的无疑,可是那绢帕,却是南秦特产,只供给绝情殿使用的。

究竟是什么人在刻意算计云府或者是她,而又是什么人总是把事情真相掩藏在南秦秘术之下?

其实,不只是那绢帕,甚至烧死那二人的火,都是秘术。只人焦黑,而屋子却无半丝异常——这甚至都不是南秦绝情殿普通人可以修**。巫族嫡女,明明是不存在的才对。

回不了南秦,无法调查。飘香楼幕后之人,是个绝佳的突破口。

但是他身为南秦大祭司,何至于受制于这人?

酆洛冷冷道,"王爷凭何以为我南秦会需要别人的帮忙才能知道真相?"

"生祭。"身后男子一字一顿,"大祭司大人能在我大盛逗留多久呢?又能护在她身边多久呢?若是**何异术都不能使用的话,不是相当于一个废人..."

酆洛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慕子渊,如愿看到男子空张着的嘴,却不能发出一言,俯身半蹲了下来,"能不能护她是洛自己的事情,不劳王爷费心。日后也不要做为了激怒洛而做伤害她的事情。这一点,分明是警告过你的。"

"至于前皇后之死的真相,只是义子何必如此关心呢?洛觉得那应该是大盛太子该关心的事情才对。"

"更何况,"酆洛更靠近了一些,凑到男子的耳旁轻声道,"王爷连义子都不是,不是吗?"

月白色身影翩然而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子,宽阔的房间内间,飘出一袭同色的身影。

"尊主大大,"女子食指在男子眉心一点,笑的促狭,"你也有今日?"

"有趣!"男子铜面上映着的光亮,无端叫千语晃了眼睛。薄薄的唇角翕动,却只是道出颇有意味的两个字。

然男子的唇上,却有一抹可疑的胭脂色,可惜他却并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