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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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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倒是要问问,她究竟想要如何!

“都给朕出去!”越不缺一踏入千雪宫,便屏退了所有人。

司徒瑾一见越不缺,心里立刻便涌上无数种怀疑的可能,莫不是?

“司徒瑾,你好大的胆子!”越不缺坐在主位之上,墨眉紧蹙,目光炽热的看着下首的司徒瑾。

司徒瑾紧捏着衣袂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她跪在地上,抬头直视着越不缺的眼睛:“不知王上想说什么?”

饶是她心思玲珑剔透,此刻也猜不出来越不缺心里在想什么。伴君如伴虎,眼前的男子再也不是当初之人。

“朕在说什么,你当真不明白吗?”私自将越国机密传送给他国,按照越国法律,饶是他乃是一国之君,也难以保住她。

若此事换做是旁人,证据确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可就因为是她,他做不到……

“不知。”司徒瑾不卑不亢道,声音弱了几分。

“很好,你拼了一切都想要保住三皇子,是吗?那朕偏就不如你愿!”越不缺发了狠,手暗自捏成拳状,骨骼生响。

司徒瑾原本还很不确定,难不成是她找人求救的信被越不缺看到了?

该死!

司徒瑾最不想连累的就是他,但却每一次都累及到他。

嘭——

一声闷响后,司徒瑾已然在地上磕了一记响头,白皙的额头立刻殷红一片:“王上,我只求你放过三皇子,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他无关。”

很好!

越不缺抬手便将身侧桌上的法琅彩杯子重重摔在地上,杯子在司徒瑾面前碎了个粉碎。

里面绿色的茶叶裹着茶水一起流出,濡湿了司徒瑾的衣裙。

一时之间,千雪宫内气氛陡然陷入恐怖。

椒房殿。

“你说的,可是真的?”纪茶敏手捏着新近做好的蔻丹,细细擦拭,眉眼生风,喜不自胜。

“奴才所说,句句属实,此刻王上对着千雪宫那位正大发雷霆。”跪在地上的青皮白面太监一脸讨好。

一个小小的司徒瑾,看她还如何翻身!纪茶敏很满意的轻点精致的下巴:“赏。”

“谢皇后娘娘。”那太监拿了赏赐,正欲离开,又被纪茶敏叫住:“记得一有风吹草动便给本宫汇报,事情做的好,本宫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奴才遵旨。”

这厢,千雪宫内还在持续冷寂。司徒瑾看着越不缺,心里虽有千千结,但也抵不过如今两人如此尴尬相处来的伤人。

“司徒瑾,你可知得罪了朕的下场是什么?”越不缺打破沉默,看着跪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求情的女人,恨不能将她立刻压在身下,告诉她,谁才是她的男人!

然而,那日齐楼天的话如雷贯耳的在他脑海里逡巡过百遍千遍,她和他已有夫妻之实!

“若是我能一死换的三皇子殿下与王上无忧,那便请王上成全,我自行了断。”生亦何忧,死亦何难。

她都已经是死过一回之人,又有何惧。但她唯独放不下的,便是她的孩子。

“只请王上能在赐死我之前,把那孩子让我看上一眼。”

言罢,司徒瑾又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这闷声,直接叩击到了越不缺的心底。

“朕不准你死,你若敢死,朕便立刻停了那孩子的药!”越不缺心狠狠的被揪疼。

“如果您真想要我活,就放我离开,从此以后,再无瓜葛。”司徒瑾神情倔然,等要再磕头求时,眼底已经现出一双黑色滚金蟠龙鞋:“从今以后,你若再敢提及要走之事,我便让你带着那孩子冰冷的尸体一气走。”

头顶上方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都狠狠砸在了司徒瑾的心头。

到底,他的无情,他的铁血,竟是连亲生孩子都不肯放过。就因为讨厌她吗?

司徒瑾无奈,眼睛微微湿润。

“朕叫你起来!”越不缺不着痕迹的踢开她面前碎掉的瓷片。

司徒瑾腿已跪麻,撑着手抵在地上,司徒瑾腿已跪麻,撑着手抵在地上,也仍旧没力气直起身子来。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身子几乎被掏空,内里怕是早已颓败。

下一秒,她双脚腾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眯眸,略微有几分不可思议,却只一双眸子淡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墨眉,星目,薄唇,如刀削的俊脸,仿若御品画师精湛勾画出的美男子容颜,实在是好看的紧。

让她着魔,让她疯,却又无法相守。

司徒瑾恍神不已,越不缺并没有打断她,似乎,他在她眼底看到了自己?

将她放置在软塌之上,越不缺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朕今日前来,是想问你,你是如何知道越国的宝藏之地所在?此事关系重大,你若有一句假话,朕和齐国必将兵戎相见!”

“不要!”挑起两国战争,生灵涂炭,是司徒瑾最不想看到的场面,“王上若是还念半分旧情,都不要迁怒于齐国,害的百姓受苦,更何况,三皇子现在内忧不断,还请王上不要趁人之危。”

呵,趁人之危!

在她心底,他竟然就是这样的人。

“这信,是你写的可有假?”越不缺拿出信件扔在司徒瑾面前,背手而立。

司徒瑾见他拿出信件,才十足确定,那信果真是没寄出去,居然还落在了越不缺手上。她哑口无言,不敢言语。

“朕希望你好自为之,好好待在这千雪宫,你的命是朕的,朕不准你死,你便不能死,否则,朕一定会让你后悔。”

越不缺言罢,转身便往宫门外走去。

司徒瑾看着厚重的宫门被打开,强烈的光线卷着风一同入了殿内,竟是将她冷的身子微微发抖。

李德胜见越不缺一脸愠怒出来,忙道:“王上起驾。”

越不缺一点点淡出司徒瑾的视线之内,旋即,她目光落在那被丢在地上的信上,因飘在茶水上,那字迹透了过来。

那分明,不是她写的!

就算是字迹相同,可那内容,绝非她所写!

司徒瑾得以亲眼见到这封告密之信,眼见着墨迹遇水马上开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