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兴浦山有很多的小洞？然后你没有管这些洞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徐勇达在问完兴浦山地理数据的测量后，没有对方望舒的回答做出评价。他转而问起方望舒无意间提到的山上和山下随处可见的小洞。
“……”的确是他考虑不周。
在一旁喝汤喝得碗里的汤都冷了也不见少的徐鸦青找到了她出场的机会，“这个我有话说。”
“咋啥事儿都有你。”徐勇达嫌弃地看了徐鸦青一眼，但还是没有阻止徐鸦青说话。
“老头儿，你不是要去清除坡积土嘛。等你把坡积土和碎石啥的都给崩下来了，那些藏在地里的小东西没准都吓跑了。”徐鸦青把不调查清楚小洞的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这件事……”
“这件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徐鸦青拍拍自己的胸脯，把方望舒的话头截过来。“老头儿，你说我是不是想的对？”
“错，大错特错！”徐勇达觉得徐鸦青这么多年，跟着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家塌了，你就背井离乡阿。”
“人是人，畜生是畜生，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徐鸦青喝完冷却的青葱汤，一饮而尽。在喝汤的时候，徐鸦青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在方望舒的腿上写了一个‘不’。写完后，徐鸦青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回桌上。
方望舒最终什么也没说。
徐勇达懒得跟徐鸦青掰扯，等清除坡积土之后，他让事实好好地教教徐鸦青。“方望舒，以后在测量数据之前，你除了观察实地，你还可以去看一看已经绘制好的地图。在绘制地图时，用铅笔绘制好后，用黑色水笔重新誊写一遍。铅笔随着时间变化，容易变淡，这样对以后再次看的时候，不方便……”
方望舒仔细听经验老道的徐勇达给自己的建议，并决定以后悉心改进。宁小倩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这对于她来说，学一学也没什么不好的。
徐鸦青喝了一碗汤之后，觉得自己撑着了。在徐勇达念叨的时候，她一边努力抑制自己打嗝一边听徐勇达讲话。
只有在这种时候，老头儿算是属于比较正经。果然还是这样的老头儿顺眼。
晚饭后，徐勇达叫上了方望舒去院子最右边的实验室跟着他配制乳化炸药。这是徐勇达第一次主动叫上方望舒去实验室。
收拾碗筷的方望舒楞了楞。一旁的徐鸦青用手肘碰了碰方望舒的手臂，“快去呀。”
方望舒放下手里的碗筷，用挂在八仙桌下的抹布擦干净手，“那接下来麻烦你了。”方望舒着急忙慌地跟上已经走远的徐勇达。
“书呆子。”徐鸦青把手里脏的菜碗往方望舒放的脏碗里一放，手在最后一层的碗边缘一扣，拿了一叠子碗走向亮着昏黄小灯的厨房。
在灶台前，宁小倩系着围裙正在锅子里洗碗。
“小倩，这是最后一叠子碗了。”徐鸦青把碗放在灶台面砌的白色瓷砖上。“我给你过第二遍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