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过去一趟。”詹姆斯谢过沈文斌告诉他这件事后，挂断电话。
“有害气体的密封层这件事你去跟进。最好把每米造价还有密封安全性的数据都确认清楚。”詹姆斯用英语心不在焉地说道。他合上本子，递给理查德，“你出去吧。”
理查德见教授今天没有心思抓他工作中的纰漏，松了一口气，拿好本子，迈着小碎步就走出了詹姆斯的房间。
看着一点儿也不会来事儿，温温吞吞的理查德，詹姆斯摇了摇头。以后有空闲再点拨点拨理查德。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想该怎么解决那条咬人的鱼。
詹姆斯同沈文斌一样是个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昆江会有什么水怪！
第二天清晨，方望舒在孙晓莉的千叮咛万嘱咐下，答应送徐鸦青去2号作业平台。他们在电梯间遇到理查德，三个人一起乘坐电梯下楼。
“理查德，我今天要先送鸦青去作业平台才可以。要么你自己一个人先去研究院？”方望舒跟理查德商量道。
“好，我没有问题。研究院的位置我已经记在脑海里了。”理查德在电梯间的镜子里看见方望舒和徐鸦青的倒影，心中犹豫要不要把早上听见的事情告诉他们。
方望舒对自己很好，但詹姆斯是自己的教授。理查德心里的天平摇摆不定。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方望舒和徐鸦青并肩走出电梯间，理查德慢吞吞地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门口方望舒提早叫的出租车早早地等候在路边。方望舒考虑到理查德人生地不熟，中文也不好，征得徐鸦青的同意后，方望舒高声把跟在他们身后的理查德叫到出租车前。
“理查德，我跟司机师傅说好了，他会载你到地理研究院的门口。你先上车。”方望舒把第一辆出租车让给理查德。
“你们呢？”理查德为不用说绕口的中文而庆幸，但是早上的出租车不好打吧，方望舒他们把出租车让给了自己，他们怎么办？
面对理查德德问题，徐鸦青豪气地挥挥手，“一辆车来了，另外一辆车还远吗？”
理查德虽然不是很听得懂，但看徐鸦青的手势，知道他们其实不在意。理查德心中的天平最终偏向方望舒这边。
他站在出租车的车门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詹姆斯的人影。“你们要小心。教授在联系他的朋友，准备调查江里的水怪。”
理查德的语音低，语速又快。徐鸦青没有听懂他的英语，方望舒倒是听懂了。“理查德，詹姆斯是怎么知道昨天下午在作业平台发生的事情？”
“沈工程师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教授了。教授得要去找船坞，所以没有时间一直盯着作业平台那一块。今天我就听见他联系别的朋友。”理查德补充，“教授的朋友都很厉害。”
“谢谢你。”方望舒把理查德提供的讯息记在心里。
“你们走不走？”司机不耐烦地看着磨磨唧唧的客人。
在司机的催促下，理查德拿着自己的资料夹，上了出租车。
在等待第二辆出租车到酒店的期间，方望舒跟徐鸦青讲了詹姆斯可能会请外援去盯着作业平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