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让你一个小姑娘自己搭船去平台。”小李在徐鸦青上船后就开船去往2号作业平台。
在离2号作业平台还剩一段距离的时候，徐鸦青远远望见作业平台围栏那块儿乌泱泱地围了一群人。“李叔，你们吃完午饭还开个会啊？”
小李顺着徐鸦青说的方向看平台的东北方，上面十几个穿着下水作业服的工人围成了一个圈。小李提高船速。“恐怕出事了。”
等船一停靠在作业平台停泊处，徐鸦青跳上甲板，踏着楼梯往两层高的平台跑去。看热闹的时候。徐鸦青的身手格外敏捷。
“小姑娘，你等等我！”小李忙着给船系绳子，站在甲板上喊跑得飞快的徐鸦青。
“李叔，我先去看看。你慢点儿上来就成！”徐鸦青欢快地跑到二层楼，转过一个拐角就不见了人影。
推开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工人，徐鸦青挤进人群的中心。一个捂着左手手臂，深蓝色的工服在手腕那儿被扯的碎成了布条。
手腕上的鲜血顺着四十多岁的工人的右手手缝流下。在褐色菱形纹路的甲板上积起了一小摊水洼。
“范组长，我们下水之前，你可没有给我们讲水下有这种咬人的东西！”蹲在受伤工人左侧的工人大声质问站在徐兴安对面的范禹河。
沈亮为了把那只东西从沈兴安的手上弄下去，整个人也被江水给浸的浑身湿透。
两个人在水底嵌孔桩的动静让分开行动凿石头的工人纷纷注意到了。他们连忙游过来一起帮徐兴安甩掉咬住他手腕不松口的东西。
那条东西滑不溜秋，在水底昏暗的光线下，沈亮没来得及看清它丑陋的样子，就被它扭动身子，钻进淤泥里不见了。
沈亮抓住它的双手还留下那条东西的黏液。又恶心又可气。
沈亮拖着受伤的徐兴安往江面上游，一上岸，他就把徐兴安放在甲板上，自己跑过去找在实验室的范禹河。
开会开会！整天就知道开会！出事情了知不知道！
范禹河在听沈亮说有人受伤后，赶紧拿来医药箱，跑去甲板替徐兴安包扎。
那东西咬的伤口极深，根本止不住血。空气中只有徐兴安吃痛的吸气声。
其他帮忙把徐兴安送上作业平台的工人都围在徐兴安的身边。他们要看看范组长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江里面那东西还在。为了点辛苦钱。搭上命不值得。
“你为他按压伤口，让血尽量不要再出来！”范禹河来不及细问是什么东西咬了这个工人。他在发现用医药箱里的绷带和止血药止不住伤口后。他立即拨打了120。
面对沈亮的质问，他无暇回答。在告诉120他们具体的位置后，范禹河抬起头，看见挤进来的徐鸦青。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范禹河抓住徐鸦青的双臂，“鸦青，小李在哪里？”
救护车不能下水。他要在救护车赶到之前，把这个受伤的工人送到岸边。
“小李在我后头。应该快要上楼了。”徐鸦青看清了地上工人的伤势，神情渐渐凝重。工人的脸色苍白。要是再这么流血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