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理查德当然没有问题。”方建林还挺喜欢理查德这个孩子。“只是，你要跟我一起去跟周总工程师建议这回同研究员合作的事情。”只有用合作的名义，他们才可以去研究院请詹宾实协助他们探明有毒气体层的蔓延范围以及掘进阻绝有毒气体的实施方法。
“可以。”詹姆斯答应地很爽快。
两名专家暂时达成了和平共处，实验室的其他人也吵不起来。时间已晚，范禹河结束了会议，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方望舒收拾好自己的资料后，跟在方建林的身后出门。范禹河提出让平台备用的小船送方建林他们回岸边。现在已经要三/点了，江面上也没有别的船能够让他们回去。
推开实验室的门，天边泛出鱼鳞色的亮光，晨曦初临。
“望舒，你的手机静音了吗？”徐鸦青打开门，熬了夜的她眼角下有大大的黑眼圈。走出材料室，微凉的江风一吹，胀痛的脑袋清醒了过来。
放下敲门的手，方望舒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屏幕显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我妈后来把电话打到你这儿了？”
徐鸦青扭动酸疼的脖子，“可不是，阿姨担心坏了。你们父子两个人都联系不上。我再三保证你们只是在开会后，阿姨又变得很生气。”徐鸦青没有告诉方望舒，生气的阿姨化身为喷火龙，放出话来，两个人不着家的男人有本事一辈子也不要回去。
“糟了。”方望舒苦恼地摸索下巴。
“鸦青，真是辛苦你调配了大半夜的炸药。”范禹河让小魏去叫会开船的小李过来，他看见徐鸦青走出材料室，上前去和徐鸦青说话。
“没事。不过炸药调配的数量还没有达到你写的要求。我先做了三份炸药，你去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我再接着做。”徐鸦青看向范禹河，“我们加个联系方式，要是可以，你就打电话来。我乘船过来做炸药。”
“那真是太好了！”范禹河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我一定尽快和你联系。”
交换联系方式的徐鸦青笑着应下。虽然她其实并不想范禹河这么快联系自己。
小李很快穿着拖鞋急匆匆地赶来。小魏在小李后面跟着跑。
“好了，大家伙儿忙了一晚上，现在赶紧回宿舍睡一觉。”范禹河让实验室里一起参加会议的工程师们回去补觉，他独自站在工作平台的围栏上看着小李开船送方建林他们回去。
小小的船在清晨的薄雾中远去。
范禹河放下挥动的右手，插进口袋里。他放松地遥望胭脂红的江面，远处一轮朝阳从云层中喷薄而出。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辆藏蓝色的出租车缓缓在金粉酒店的门口停下，门童见车里下来了三个人，忙为客人开门。紧随其后的第二辆出租车也停在了门口的空位。
出租车载不下五个人，所以詹姆斯和方建林坐了另外一辆出租车。他们在车上约定明天一起去找周辉铭商量跟地理研究院合作的事情。
五个人去了22层。
在上楼梯的期间，方望舒找准空闲的时间跟方建林提起孙晓莉生气的茬儿。
方建林把手机拿出来，上面的未接电话明晃晃地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