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讲，那时候的情况可危险了。溶洞里漆黑一片。要不是我眼神好，泥浆的缺口就能够让我找半天。”徐鸦青坐下来后就马不停蹄地跟贺建东和林原讲她在溶洞内埋乳化炸药的情景。
在徐鸦青绘声绘色讲述她挖炮孔的困难时，徐勇达静静听徐鸦青讲，然后用筷子夹了鸡腿到徐鸦青的餐盘里。
一只鸡腿在半空中遇到了另外一只鸡腿。
徐勇达顺着筷子往上看去，方望舒默默把夹的鸡腿收回来，并且低头咬了一口。
“老头儿，谢啦。”徐鸦青笑着对徐勇达眨了眨眼睛。徐鸦青偷偷把手伸到餐桌下捏了捏方望舒的手。
正在安静吃鸡腿的方望舒因为徐鸦青的小动作一不小心把鸡肉呛进了气管，连忙把手从徐鸦青的手心挣脱出来，挡在自己的嘴巴前面，止不住地咳嗽，整个人的脸庞咳地通红一片。
“望舒，你没事吧？”徐鸦青没有想到方望舒这么不禁逗，她担心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凳子腿在地上摩擦出巨大的声音。
这刺耳的声音让徐鸦青周边有说有笑的工人暂停了谈话，转头看向噪音的源头。
“咳咳！”方望舒弯腰咳嗽，喉咙的异物感越来越明显。
徐鸦青的脸色涨得通红，她心里那叫一个悔阿。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望舒，你吃鸡腿怎么都会把自己噎着！”徐勇达连忙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他看见徐鸦青呆愣楞地站在那边，着急地指挥徐鸦青去给方望舒舀一碗汤来，治咳嗽。
被指明了方向的徐鸦青忙不迭去盛汤了。
“望舒，我给你拍拍背。说不准就把你呛着的鸡肉给咳出来了。”林原走到方望舒的背后，抬起手就使劲儿往下拍去。
在林原的用力的拍打下，方望舒的脸色仍旧通红一片。
“我看望舒还不如再吃一口饭，努力把鸡肉从喉咙里咽下去。”贺建东觉得林原的方法不靠谱。
徐鸦青舀了一碗汤，快步从打饭的窗口往这边赶来。“望舒，快点喝汤。正好汤是温的。”
围观的工人们默契地给小跑过来的徐鸦青让路。徐鸦青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方望舒的身边。她把手里的汤碗递到方望舒的嘴边。
方望舒接过，微微挺直了后背，把汤碗里的紫菜汤一饮而尽。
周边的徐勇达，贺建东他们都认真地看方望舒喝汤。
喝汤的动作的确很帅，可惜的是方望舒喝完后仍旧咳嗽不止。整个人眼看就呼吸不上来了。
“快快快！送卫生站！”贺建东一看方望舒要不行了，让林原蹲下来，把方望舒背到卫生站去。
因为方望舒被噎到的事情，整个食堂的工人也都停止了吃饭。全都围在贺建东的这一桌。他们听见贺建东要把这个请来的外援送去卫生站，纷纷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
“让我来。”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人群让开道路的尽头传来。
急得像是在热锅上蚂蚁的徐鸦青听见有人能够救方望舒，抬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一个穿了青灰色高领毛衣的男人从两队五大三粗的工人们中间快步走来。一副无框眼镜搭在高挺的鼻梁上。尽管是在日晒雨淋的工地，但是这个男人的肤色是少有的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