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黄志山紧随徐鸦青身后，“安全检查，我有经验。”
徐鸦青拿过隧道口桌面上摆放的白色口罩，没有犹豫地戴上。爆破后，石块崩塌的掌子面带来大量的灰土悬浮在空气中。要是就这么直接冲进去，视线受阻不说，肺部会及其地难受。
视线受阻目前没有解决方案，但是阻拦灰土进入呼吸道可以用口罩。
方望舒看着徐鸦青和黄志山一前一后进入隧道，沉默了一会儿。视线离开地理简图。他转身走向身后等待哨声的工人们。
“林立鹏是谁？”方望舒记得刚才徐师傅有嘱咐在哨声响后，需要林立鹏开挖掘机进去排危出渣。
高辉一看这个刚来的小伙子找林立鹏，热情地对这东南方向大喊，“林立鹏，有人找！”
在隧道的东南方，有三辆被泥土糊了一车身的脏兮兮挖掘机。
高辉这么一嗓子后，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从中间的挖掘机上钻出半个身子，“辉子，你叫我？”
“不是我。是刚来的小伙子！”高辉笑呵呵地推了方望舒一把。工友们自动为方望舒腾出一条小道。
这下子，人群里的方望舒异常醒目。
方望舒：……
“不用谢。”高辉自说自话，“立鹏人好，你直接找他就成。”
方望舒看了眼笑容淳朴的高辉，向他笑了笑以示谢意。
他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走向在挖掘机上的林立鹏。“徐师傅刚才有交代，等会儿需要你去排危出渣。”
林立鹏挠挠头，“这事儿没人告诉我阿。不是张聪去吗？”林立鹏往右边正在施工的挖掘机喊去，“张聪，徐头儿让你去铲石头了吗？”
挖掘机高举的‘爪子’停在半空中，一个黝黑的汉子从开着的窗子里看向林立鹏，“没。”挖掘机继续进行施工。
得到准信儿的林立鹏把头转回来，“听见哨子响后，我就去。”他又大声对在隧道口等着的人说道，“你们咋这么不靠谱，徐头儿要是等会儿不见我开进去，保准会出来找我算账。还是这个小兄弟靠谱。”
“刚才听见的人指不定隧道没爆破的地方填混凝土，焊接架子呢，哪来的功夫找你。”高辉回话，他走到方望舒身边，“所以啊，你要是觉得这个小兄弟靠谱，你以后就要多多在徐头儿面前给这小兄弟说几句好话。”
“包在我身上！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林立鹏这么半天还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小兄弟是来干啥的。
“我叫方望舒。”
“他可是国外回来的，脑袋瓜子肯定聪明地不行。”高辉在一旁夸方望舒。
林立鹏本身是职校挖掘机出身，一听眼前的人还是个海归，他眼里立马出现敬佩的眼神。他麻溜地打开车门，一跃而下，“哎呀，你这回是来当指挥的吧？”
方望舒握住林立鹏伸过来的手，他感受到林立鹏掌心里厚实的老茧。“不是，我想拜徐师傅为师。”
“哎呀，徐头儿原来这么厉害。”林立鹏不禁感叹，连国外的徒弟都能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