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啦？”黄志山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行军床上，手上还有一张兴浦山地形图。黄志山在回帐篷之前特意去问了一下上午运来水泥的情况。果不其然，上午的水泥和以往一样需要他再次调配。哎呀，每当这时候，鸦青就会难得地有求于他。要是不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他一定会后悔。
知道鸦青和望舒去找袁胖子的时候，黄志山就放心地回了帐篷，等鸦青和望舒来找他。以他们的道行，估摸着是斗不过袁胖子那只千年的狐狸。现在，只需要小鸭子自己送上门来就好。
“可不是，那个袁胖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跟我们打哈哈，有本事去跟老头儿打哈哈阿。”徐鸦青说到这个就生气。“大山，这回还是得靠你了。”徐鸦青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
方望舒一看，这不是昨天晚上他给徐鸦青的糖吗？
黄志山看见那把糖，笑着站起来，“哎呀，来就来，还带啥东西。”
徐鸦青眼皮一跳，“黄志山，你不要得寸进尺。”
“鸦青，水泥配比要是配稀了，徐头儿骂的可是我。赵老师测坍落度的时候，归责的也可是我。”黄志山同徐鸦青讲事实摆道理。
方望舒见黄志山一反常态，心中对那张纸上的笑脸存疑。所以，水泥协调的每一个环节都没有善茬吗？
方望舒静观其变，没有加入两人的讨价还价中。这次是鸦青帮自己，下回，他需要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了。
“黄志山，有话快说。”她看着黄志山这副猴子翻身做大王的得意嘴脸生气。
黄志山见徐鸦青有些生气了，收敛了些许得意，“鸦青，一个月早餐。”
“你做梦！顶多半个月。”做早餐可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成交！”黄志山爽快地应道。
此刻，黄志山脸上的笑容同纸上的笑容重叠。方望舒明白了那张笑脸背后的含义。
相比其他人的闭门羹或者软钉子，志山的薅羊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黄志山得到半个月免费早餐的供应后，戴起白手套，扛着一个白色塑料桶，“望舒，今天哥哥教你怎么调水泥，走，跟我打下手去。”
“好。”方望舒停止思索，抬脚跟上黄志山的步伐。黄志山愿意教他，这再好不过了。
“黄志山，你这个人真是不要脸。你明明是要一个免费劳动力好不好？”徐鸦青也跟着两人离开帐篷。
“鸦青阿，快去隧道核验炮孔去。明天，徐头儿又要炸掌子面了。”黄志山被徐鸦青这么一说，着急赶徐鸦青走人。好不容易能在方望舒面前逞一回威风，可不能被徐鸦青给破坏了。
“这么快又要炸掌子面了？”方望舒替黄志山拿了倚靠在帐篷外的钉耙和锄头。
“后面的地质稳定，施工自然快。而且上回是碰上了断裂层加地下水涌水，情况特殊。”黄志山见方望舒在认真听，他也愿意多说几句，“兴浦山就不是了。徐头儿打算在兴浦山开三个斜井。”
“是因为兴浦山山系长的原因吗？”兴浦山比宝华山的山体大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