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徐鸦青见不得方望舒垂头丧气，“你排查一个，我给你再次排查。没事儿的。”
方望舒感激地看向徐鸦青，在排查五个炮孔，依次确认合格，可放炸药后，方望舒就不再排查了。不能耽误爆破的进度。
“很好哎！你刚才的判断没有失误。”徐鸦青再次排查炮孔后，认同地点头。“你这么有天分的高材生，不如拜我为师，省的在老头儿那儿受气。”
“小徐，我可以说出方望舒第一次排查炮孔的不足。你成吗？”一听徐鸦青要挖墙脚，徐勇达不乐意了。
“徐师傅，你刚才在看我排查炮孔吗？”方望舒惊喜地问。
“你在排查炮孔时，只确认了孔内石渣和岩粉有残留，以及检查了孔深。而你并未注意掌子面上炮孔位置的排列和孔径的分布。”徐勇达点到即止。
徐鸦青在旁边这么一听，虽然不服气，也只能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徐师傅，我下回注意。”方望舒把徐勇达说的这几点牢记于心。
徐勇达并未回应，他转身，继续检查剩下的炮孔。
全部炮孔检查完毕并查验合格后，徐勇达让徐鸦青和方望舒两个人去疏散隧道里的人。不要让工人靠近掌子面。全部人需要在安全距离之外。
“你又要逞强，一个人装药。”徐鸦青的声音透露着不赞许。
“我能把炸药量控制在最小误差之内，你能吗？”徐勇达一句话就呛得徐鸦青回不了话。这老头子，又逞强，嘴又毒。气愤的徐鸦青拉上不知所以然的方望舒就往隧道外面走。“我们去进行安全警戒。”
方望舒在被徐鸦青脱离现场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徐勇达。在昏暗的光线下，徐勇达并不高大的身影背对两人，手里拿着昨天晚上方望舒见过的炸药管，手上拿着木质炮棍……
方望舒回过头来，语气中带着不解，“徐师傅手艺精湛，为什么你不放心他一个人装药？”
“队里的专家少。你也知道，这条铁路外国人根本不觉得我们能够造的成。祖国正在发展，老头子憋着一股气为国争光呢。装药和起爆是一个起承转合的过程，危险系数大，老头儿每次都自己一个人扛。怎么说也不听。”徐鸦青边说摇头，“从我工作以来，我都没进过爆破的现场。只有在爆破之后，清理残渣的时候，我才派上用场，去测量测量数据。”
“所以你的本职工作是测量员？”方望舒现在的工作正是要去测量兴浦山。
“差不离。你知道，队里缺人，基本上什么地方需要你，你就去哪儿。”徐鸦青也不敢打包票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测量员。
“太好了。”方望舒露出微笑，“我在国外只学到大概的知识。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我昨晚向徐师傅提议，能够和你组成一个测量小队，对兴浦山进行测量。”
“我看你用那些工具，测量出来也够呛。”对于这点，徐鸦青认同，“我这儿还有好多的工具，你那个行李箱里根本不全乎。等我让毛毛给我们驼过去。不是我跟你吹，测量炮孔的事情，我做了不下几十遍，你只要跟着我混，绝对包你过老头子的收徒槛。”徐鸦青豪气地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