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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失窃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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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精神恍惚,脚下踉跄,好像重病初愈那样。浑身都不舒服。

她没有告诉唐娜,免得唐娜担心。一觉醒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熬了一个通宵一样,浑身一点都没有得到休息,紧巴巴的,而且头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其实,以前胡说说过,不舒服的话可以请假,不用到侦探社去。不过她还是背上凯贝出了门。

走到一半,她接到高度的电话。一会儿车子就过来,他们要去大亨的私人飞机场,检查那架飞机。

雨滴赶紧答应,从高度的声音里,她听不出任何问题。也就是说,昨晚他们虽然被劫持,但却没有受伤。

到了侦探社,见到高度。她才发现,高度的精神也很萎靡。

“等一会儿去了飞机场,少说话,多做事。”高度叮嘱她。

“为什么?难道有别人跟我们一起去吗?”雨滴问。

“不是,这是社长的命令。现在另外几家侦探社准备免费为大亨服务,正在搜集线索。所以,我们现在做的任何工作都必须保密,以免别人浑水摸鱼。”高度说。

胡说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摞文件。

“雨滴,不用放下凯贝了,车子马上过来,我们几分钟后就要下楼了。”胡说大声说。

雨滴赶紧答应,不敢多说什么。

“昨天朱莉怎么会到你家去?”胡说问。

“没有特殊原因,她给我打电话说从附近经过,给凯贝买了东西,就上门了。”雨滴说。

“不要胡乱接受别人的礼物,作为一个侦探,尤其是不要跟客户之间发生金钱或者礼物的来往。”胡说吩咐。

雨滴点点头:“其实,朱莉小姐是给凯贝买的礼物,而不是给我。”

“给谁的都一样,以后我们侦探社会出一个工作守则,严禁员工接受客户的礼物。”胡说严肃地说。

大清早起来,胡说的脾气就不好,看起来也是一夜没能好好休息。

十分钟后,车子停到楼下。雨滴等三人一起上车,把凯贝的猫背包抱在怀里。

车子到了机场,朱莉已经在那里迎接。

大亨的私人飞机十分豪华,而且是去年的最新款式。他们先去了储存皇帝新衣的地方,那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固定在飞机的尾部。要想打开它,必须经过三道密码,其中包括数字键盘、虹膜解锁和指纹解锁。数字键盘或许有泄漏密码的可能,但是,虹膜和指纹却是非常先进的防盗手段。要想短时间内取得大亨的虹膜和指纹非常不易,因为大亨相当老练,不会给窃贼留下这样的机会。

“这儿为什么没有监控?”雨滴问。

“这里是大亨的私人空间,按照他的吩咐,除了正门和后门有监控之外,其它地方都很安全。”朱莉回答。

“难道说只要进了门,监控就再也拍不到了,是吗?”雨滴问。

“基本是这样,因为大亨不愿意自己的生活暴露在媒体之下。他必须保持相对的独立性才能安心工作,深入思考。”朱莉回答。

“虹膜和指纹是可以造假的。”高度说。

朱莉点头:“的确是,近几年来,大亨的办公室和别墅都曾失窃过,有几个保险箱使用了虹膜和指纹,都没有挡住窃贼。”

“凯贝呢?它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稍后,朱莉又问。

凯贝一直老老实实地趴在猫背包里,没有出来。

“社长说先搜查一遍,获得第一手资料之后,再让凯贝出马。”雨滴说。

“其实我觉得凯贝比人更聪明,如果先让它出手的话,成功的几率更大一些。”朱莉低声说。

雨滴赶紧嘘了一声,示意朱莉不要乱说话。因为她觉得,胡说和高度都是很好的侦探,经验丰富,眼光敏锐,一定能够在飞机上发现线索。

很可惜,两个人搜索了三个小时之后,气喘吁吁地走下了飞机,脸色都很难堪。

“没有任何可用的线索,朱莉小姐的资料已经很齐全了,毫无发现。”高度说。

“现在可以让凯贝进去了吗?”雨滴问。

胡说疲惫地挥挥手:“当然可以,让它进去吧,尽情发挥,希望它能给我们带来好运。”

雨滴打开猫背包,把凯贝抱出来。凯贝懒洋洋地、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似乎对飞机并不感兴趣。

她抱着凯贝进了飞机,把它放在座位上。

“凯贝,现在你找找看有没有小偷的线索。上次你帮我们找到了青铜花,这一次大家对你寄予厚望,千万不能让社长失望啊。”雨滴低声说。

凯贝无动于衷,趴在座位上,似乎根本就没睡醒。

雨滴蹲下去,用自己的鼻子尖顶住凯贝的鼻子:“凯贝,清醒一点,拿出猫侦探的劲头来,准备干活。”

凯贝喵地叫了一声,原来只是趴着,现在直接躺下,然后扬起前爪来,用小舌头轻轻舔着,好像在做睡觉前的准备工作。

“凯贝,我们不是来这里睡觉的,是来办案的。这是大亨的私人飞机,不要给人家弄脏了。”雨滴说。

糟糕的是,凯贝似乎没听清楚她的话,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怎么会这样?凯贝是不是累了?”朱莉问。

“它不会累的,因为它整天都在睡觉,每天需要睡超过十六个小时。现在我们正在开工,不能再睡了。”雨滴说。

“其实我们并不一定急于一时,反正皇帝新衣失窃案已经发生了好几天了。”朱莉说。

“大亨不是非常着急吗?为了他着想,我们也得加快进度。”雨滴说。

“我只是觉得,一只动物来帮侦探社破案,应该受到最好的待遇,而且有足够的自由。猫咪天性懒散,你要是强制性地管它,反而坏事。”朱莉说。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谢谢。”雨滴说。

平时,她安排凯贝做任何事,都会趁着凯贝精神大好的时候,而不是故意在凯贝睡觉的时候打扰它。

“现在呢?凯贝愿不愿意动弹?”朱莉问。

“它当然得动,现在它说了不算,我说了算。”雨滴说。

根据猫咪喂养杂志上说的,猫咪每天必须要保持足够的运动,在计步器的监督下,加强锻炼。否则的话,她的肠胃功能就会紊乱,时间不长就会生病,而且永远无法治愈。雨滴现在命令凯贝起来活动,就是对它最大的照顾。

“朱莉小姐,以你来看,窃贼偷走了四件失物之后,为什么还没有拼合起来,产生更大的力量?”雨滴问。

朱莉摇头,微笑不语。

雨滴把凯贝抱到保险柜那里去。凯贝轻轻一跳,进了保险柜,就地趴下。

“它想在里面睡觉。”朱莉说。

雨滴有些尴尬,因为凯贝太不配合了,让她很没有面子。

“凯贝,闻闻里面的味道,闻一闻皇帝新衣的味道,看看,小偷把它偷去了哪里?”雨滴说。

凯贝眨了眨眼睛,浑身放松,再也不想站起来。

“算了,不要为难它了,等它以后有了精神,我们还可以过来搜查。”朱莉说。

“真是不好意思,凯贝以前从不这样。我觉得,她好像是不喜欢这架飞机。”雨滴说。

“大亨有好几架同样的飞机。只有内饰不同。”朱莉说。

雨滴突然异想天开:“朱莉小姐,大亨是不是坐错了飞机?记错了放皇帝新衣的位置。既然飞机的外表全都一样,那么很多人都会走错飞机,耽误了行程。”

“当然不会,大亨出门之前,一切都会准备好,不可能记错或者遗漏。”朱莉说。

“那就真是太奇怪了,窃贼偷走了那么珍贵的东西。以后肯定还会常常光顾。”雨滴说。

“只要他再来,我们一定能抓住他,让他认罪伏法。”朱莉说。

雨滴带着凯贝在飞机上停留了三个小时,跟胡说、高度一样,他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要么是窃贼太高明了,要么是大亨集团内部有窃贼的眼线。

下飞机的时候,朱莉抱着凯贝,不停地摸它的小脑袋。

“我们回去吧。”胡说垂头丧气地说。

“其实我们可以再找几遍,反正还有时间。”雨滴说。

胡说摇头:“一般情况下,第一次找不到的线索,再来十次也一样,这就是侦探的规律。”

“今天凯贝很不舒服,没法投入工作,我代它向大家说抱歉。”雨滴说。

胡说苦笑起来:“雨滴,不用自责,猫侦探并不是每一次都乐意帮助咱们,还是有一点耐性才行。”

上车之前,朱莉把凯贝交给雨滴,恋恋不舍地在凯贝的鼻尖上亲了亲。

“我们还会来的,再见朱莉小姐。”雨滴说。

车子离开机场,高度低声开口:“飞机上太干净了,根本不像是一架国际进口超级飞机。也就是说,飞机上已经打扫过了,再有多少线索,也被破坏得七七八八。相反,朱莉小姐说,飞机上还是原样没动。这些自相矛盾的地方,就是我们开展工作的缺口。”

“我想,某个人为了抵制凯贝探案,就在飞机上里喷了让猫咪睡觉的药物。我们上去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回去睡觉。”雨滴说。

“是敌人?”胡说问。

“我不知道,可能是。”雨滴回答。

“我宣布,这次勘察结果作废,我们很快就会再回来的。”胡说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