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望殿下，顺便跟殿下道歉，今天上午的事，的确是我过分了。殿下念旧情是好事，是我不该强求殿下。”
他拱手揖了一礼，神色格外郑重：“对不起。”
他这个样子，姜殊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天上午的事情本来是她做得过分，却反而要卫衡来跟她道歉。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蔺如玉。从前蔺如玉也是这样的，很少跟她闹脾气，从来都是温言软语的。即便真的跟她闹脾气了，也不会超过一天，生上几个时辰的闷气又巴巴地去跟她道歉。
真正喜欢一个人都是这般的，就算是几个时辰，也忍不住念着对方，生怕对方不开心。就算连生气，也是不忍的。
蔺如玉待她这般，卫衡也是这般？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姜殊愣了愣，忽而又回过神来，他喜不喜欢他，她为什么要在意？
她正了正色：“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大概也是我最近心情不大好，所以出口之间对公子多有得罪，也望公子原谅我这一次。”
她说这话，完全就像是随口一说而已，说完了看都不看卫衡，转身就走了。
卫衡连忙追上去：“殿下要去什么地方，您一个人出去不安全，还是我跟着您吧。”
姜殊冷声道：“您好歹也是堂堂舒国公子，跟在我身边，怕是要堕了舒国的脸面。”
卫衡笑道：“舒国战败，送我过来求和，早就把脸都丢尽了，哪里还有什么脸面？至于卫献，他连老脸都不要了，又谈什么脸面……”
姜殊脚下快了些，头都不回：“就算不为了国君的脸面，也莫堕了舒国百姓的脸面。公子这般，岂不是要让人说，舒国人都是阿谀奉承之辈？”
卫衡脚下也快了些：“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我又不是几岁的孩子，被你激一激就顺着你的话去做了。”
姜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过头去：“本宫不需要公子的保护，公子请回吧！”
“那你要去做什么，我陪你一起去。”
“本宫要去泡温泉，公子也一起吗？”
“那你泡温泉，我就在外面等着。”
姜殊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卫衡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黏人的？他不是向来如同高岭之花一般吗？什么时候也会这样跟在人身后碎碎念了。
她感觉自己走到哪里都甩不开卫衡，他到底想做什么？想让她也喜欢他吗？真是太可笑了！
“福禄福寿！”
她觉得还是赶快甩开他的好，谁知道他再跟着她会做出什么来……她还是叫上福禄福寿赶快去泡温泉的好。
谁知越想甩开越是甩不开！
“她们都在厨房呢，福禄姑娘说殿下没食欲，所以要看着厨房再做几道开胃的菜。”
姜殊被他念得头都疼了，终于忍不住说道：“卫长宁，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给我做荷花酥，你这样低声下气地跟在我身后，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让我喜欢你吗？我实话告诉你，不可能的。”
她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卫衡即便是再喜欢她，也该知难而退了。
谁知道卫衡却只是笑着道：“你喜欢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呀！我就喜欢在你身边，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走！”
姜殊被他气得没话说了：“你这是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又怎么了，只要你拿我没办法不就好了。”
姜殊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厨房去了。
福禄正坐在厨房一角喝茶，便看见姜殊直接走了进来。
她连忙站起身迎上去：“我的好殿下，你怎么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