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万。”那人也不退让，挑衅般地看向了这边。
赵慎之笑了笑，语气张狂了几许，“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一次，一百五十万二次……”主持人报着价格，眼神却看向那人那边。
男人冷笑，还想举手里的竞拍杆，离他不远处的一个女人扯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继续竞拍。
“一百五十万三次，恭喜赵慎之先生。”
陈莹莹面露笑意，负责人端来那件红宝石手链，赵慎之一把抓起，看都没看陈莹莹一眼，把手链塞进了上衣口袋里。
凡渡见他这番行为，心生诧异。把一百五十万当卫生纸一样的人，头一遭见啊。
拍卖还在继续，凡渡看了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合了眼心里默念着经书，忽而想到明日回青云观，童童让她买点好吃的回去。
宴会开到后边，明星开始陆陆续续离场。凡渡静坐在位置上，等待着出口通畅再离开。
赵慎之的身影在人群里甚是明显，他的身旁没有几个人。陈莹莹紧跟其后，像是在跟他说什么话。
桌子上的热茶已经没有热气了，凡渡这才起身，踱步向外。走过后台时，耳畔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放手。”
“慎之哥哥……我……”
凡渡没有想听人墙角的想法，侧身看了眼便离开。脚步才踏出一点点，身后有人撞了她一下，女人身影虚晃稳住自己的步伐。
“对不起。”来人很眼熟，是刚刚和赵慎之对峙的那个人。
“无碍。”凡渡拍了拍衣摆，面上的表情不是特别在意。
那人冲进二人吵架的地方，重重推开赵慎之，怒声道，“赵慎之，你别特么给脸不要脸，欺负女人算什么事。”
闻言，赵慎之不怒反笑，讥讽道，“这样的女人也就你要，想必你顾大公子的床上也不缺吧。”
话语带有侮辱性，惹得陈莹莹眼含泪光，顾大少爷举了拳头还未砸下便被赵慎之截住，动作流畅利索。
眸光瞟到停在后边的凡渡，赵慎之几个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凡渡的手，女人轻微挣扎，眸子露冷。赵慎之靠近她，撩开她的发丝道，语气哀求，“凡渡小师傅，配合我一下，谢谢。”
凡渡软了手腕，定睛看他，一言不发。
赵慎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条手链，仔仔细细的为凡渡戴上，然后把女人的手揣进自己的大掌里，带着人朝外边走，经过陈莹莹时，开口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语气平淡道不近人情。
凡渡回头看了眼，陈莹莹红了眼眶，抱着身子缓缓蹲到地上。
出了宴会场地，直达停车场。赵慎之走了很远才放开凡渡的手，从衣服里拿出一支烟，没点燃，看样子也不想抽。
“……小师傅你不好奇啊？”
当道士的人可真沉的住气，刚刚那个情况，换谁都会问一句吧。凡渡倒好，面上没有一点好奇之意，也不开口询问。
“与我何干。”沉思片刻后，凡渡开了口。这件事情本来就和她没啥关系，她知道那么多干嘛。
“也是……”赵慎之心里郁闷，这会儿靠着凡渡站着，鼻翼间都是冷香，心境忽而平静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