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可本就对咖啡不是那么感兴趣，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指了一下桌子的一角：“放这吧。”
她随意指的那一角离萧奇语很近，李雪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她先是放下了一杯，然后放第二杯的时候，故意往萧奇语那边倾斜了一下，还很热的咖啡就这样洒在了萧奇语的身上。
李雪见状，在萧奇语反应过来之前，连忙后退了两步，把头埋在胸里：“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她是有意的。
萧奇语眉眼皱了皱，终究还是没有责怪她，还安慰了李雪一句：“没事，洗洗就好了。”
说完，他就转身去了洗手间，留下姜凌可和李雪。
李雪抽出纸巾把桌子擦了擦，地上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才端起那杯已经没了的咖啡，朝姜凌可尊敬的低了低头：“那我先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雪总是经常性出现在萧奇语的视线里，以各种各样的方法捣乱，就差把“我不信任你”五个字贴在脸上了。
姜凌可也都知道，但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有责备李雪。
萧奇语也纵容着她，每次都特别绅士的安慰她，李雪每次捣乱完，都很期待萧奇语那么温柔的对她，心底荡漾起一阵阵开心。
但时间久了，总有不耐烦的时候。
“李雪你闹够了没？”
萧奇语开口的语气也狠毒了起来，充满了不耐烦。
这句话直接打到李雪的心坎上，使她的瞳孔骤然收紧，她咬紧牙关，撞上他的眼眸：“你要是对TZ不利呢？”
她的这个反问，使得萧奇语更加心烦意乱，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眼，没有一丝想要跟她好好说话的样子。
“谁整天跟你一样这么闲，你不闲烦我都闲烦了。”
说完，把眼睛瞥到一边，不愿意继续看她，继续冷言冷语道：“真不知道TZ是怎么招人的，还秘书长，我看除了捣乱，其他的。”
萧奇语坐了回去，一字一顿的说道：“一无是处。”
李雪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苍白了起来，她咬着下唇，眼底一团雾气在打转，看着萧奇语一脸的不耐烦，直接夺门而出。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而是去了公司的卫生间，她双手撑着水台边，看着镜中的人儿。
没有任何光彩的脸上，在厕所白色的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黯淡无光。
李雪一动不动的，宛如一尊雕像。
过了很久，她终于是撑不住，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最终还是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就像是断了线一样，如雨点般密集的往下落着。
“萧奇语，为什么？”
李雪朝镜中的自己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就像石沉大海。
原本只是几滴泪，而此刻，李雪的整个脸上，几乎都是眼泪，像是用眼泪洗了个脸。
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顺着蹲了下去，肩膀跟着一搜一搜的。
她的双手紧握，指甲咯的她生疼，还是没有松手。
这边姜凌可看到了全部的过程，她连忙起身，先是深深的看了萧奇语一眼，才转身离开。
她出来的时候，李雪已经没了影子，只能顺着找，路过厕所的时候，听到里面一抽一抽的哭声，她才停下脚步，推开了厕所的门。
李雪蹲在地上，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小团，姜凌可的指尖一顿，才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跟李雪一样，姜凌可也蹲了下来，紧接着，温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其实你不要太介意了，他也是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还有就是你捣乱的次数确实有点多了，不难过了，啊。”
李雪听到姜凌可的声音，才缓缓抬头，眼睛也因为哭的太狠，布满了红血丝，她垂了垂睫毛，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顺着就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