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宁见状，赶紧把准备好的合同放在桌子上，开口的语调有些热情：“谭总，这是之前与贵公司谈的那个，项目，今天我们来签合同了。”
谭邵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把泡好的第一杯茶递到了姜凌可面前，柔声道：“尝尝，好喝的话你把剩下的全部带走。”
然后才把第二杯给苗宁，脸色也变了一下，从温柔转变成了冷漠：“既然你说是好茶，那就好好尝尝，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喝到了。”
苗宁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谭邵晨变脸比翻书都快就算了，开口说话也这么腹黑，不给人留一个台阶。
不过他面上也是狗腿的点点头：“那是，那是。”
谭邵晨这才拿起放在一旁的合同，轻轻扫了两眼，直接甩在一旁，冷冽的开口：“这合同，我不签。”
苗宁和姜凌可喝茶的动作顿时停住了，有些不可置信。苗宁开口，声音有些微颤：“这合同，是之前都说好的，现在不签是有什么问题吗？”
谭邵晨冷眼扫了他一下，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开口：“这合同漏洞百出，你让我怎么签。我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换做我爸可能看都不看就签了，但现在是我在跟你谈合作。”
到底是气势少了一截，苗宁瞬间被堵的哑口无言，就连握着茶杯的手，都僵硬在了那。
苗宁只好转移目标，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姜凌可的脚，然后挤眉弄眼的冲着姜凌可暗示着。
姜凌可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把脚移到旁边，皱了皱眉。
苗宁以为她是不想帮忙，顿时慌了，他往姜凌可那边坐了坐，然后又踢了一下。
姜凌可转头，眉头已经皱成一团，然后把目光放在谭邵晨身上，樱桃小嘴准备张了张准备说些什么。
“你留下来，我单独跟你谈。”
谭邵晨打断了姜凌可准备说的话，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淡淡的开口。
苗宁和姜凌可被他整的这一出有点蒙圈，细细品味他说的这句话，最后才确定这是什么意思。
没待姜凌可开口，苗宁就赶紧站了起来：“你们聊，你们聊，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转头看了姜凌可一眼，意味深长的说：“我先回公司等你。”
他的眼神之中都是光芒，刺的姜凌可难受，她垂下眼帘不去看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随着苗宁关门的声音，整个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像是把两人与外界隔绝开了一样，姜凌可开口，声音微乎其微：“这合同……”
“这合同你看过吗？”
谭邵晨打断她的话，大步一迈，坐到了姜凌可身旁。
他说话的热气洒到姜凌可的脸上，让她的脸，立马就微红了起来，她磕磕绊绊的回道:“没……没有。”
随着两人的靠近，整个空间的温度急剧升高，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这合同问题很大吗？”
姜凌可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合同，随意的翻了两下。
谭邵晨用鼻音发出了一个“嗯”字，然后把头凑过去，指着合同上的某一条说：“你看这一条，根本就是不合理的，这样的合同，是没有公司会去签的。”
说着，起身去拿了黑色签字笔，重新回到座位上。
就着姜凌可的手，从第一条开始看起，把那些有漏洞的全部勾了起来，耐心的给她讲着。
都说认真起来的女人最美丽，男人亦是如此。
姜凌可愣愣的看着谭邵晨，他的表情没有工作时那么冷酷，但脸上还是一脸严肃，还夹杂着些许温和。
“好好听。”
谭邵晨突然抬手，用签字笔轻轻敲了敲她的头，然后指了指合同。
姜凌可这才收回眼神，揉了揉被敲的地方，专心听谭邵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