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两个人沉默了良久，实在是找不到话题。
燕鸿云对着安芽，一直都是十分愧疚的。
在最开始的时候，自己无法回应她的感情，现在一切已成定局，木已成舟，燕鸿云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何必道歉。”如果说在去凉城之前，安芽的心情如三月春，从凉城回来之后，就是腊月冬了。
燕鸿云垂眸，这样的事情，自己就算是连道歉，都找不到话题挑起来。
“是明年三月份吧。”燕鸿云问了一句，安芽自然是明白燕鸿云说的，是个什么事情。
“姑母说，四月份有个好日子，益婚娶，益出嫁。”
“挺，挺好的。”燕鸿云抿着嘴唇，良久，才干巴巴的道了一句。
“先前在皇城之中，坏了鸿云哥哥的名声，鸿云哥哥莫怪我……”
燕鸿云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安芽的脑袋。
安芽抬起了脸，果不其然，一脸的泪痕。
“没有这样的事，本该是我……是我……”燕鸿云只觉得从心底里涌现出了一种酸涩的情感。
安芽摇了摇头，有些抽噎着道：“原本鸿云哥哥是无辜的，是安芽以前太过于任性，这才让鸿云哥哥受了牵连。”
燕鸿云垂着脑袋，良久才又干巴巴的道了一句：“抱歉……”
“没事的……”安芽哽咽着道：“真的没事的。”
燕鸿云叹了一口气，把安芽揽进了怀里。
这大概是燕鸿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着安芽了。
现在的燕鸿云没有想到，等到多年之后，自己怀里抱着的那个最为尊贵的女人，那个时候，燕鸿云真的是痛恨着现在的自己。
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
燕清雨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瞧着燕鸿云真在愣愣的跪在燕家老夫人的灵柩之前。
“二哥……”燕清雨开口唤了一声。
燕清雨不傻，根据着之前的那些传闻，加上刚才安芽进来的事情，燕清雨也差不多能够猜测得出前因后果。
“走了吗？”燕清雨问的人，自然是安芽。
燕鸿云点了点头，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不应该有的情绪重重的呼出去了：“走了。”
“二哥。”燕清雨也是知晓，现在的燕鸿云定然是难受的很。
但是燕清雨也是一个岁数尚小的女子，哪里能够明白这男欢女爱的事情？
就连知晓自己的哥哥此刻伤心得紧，也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安慰才好。
“乖，你去后面帮忙去，二哥没事。”燕鸿云也知道，自己在妹妹的面前有些失态了。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燕清雨支出去再说。
燕鸿云不想让自己高大的形象在自己妹妹的心中就此崩塌。
现在的燕清雨不知道，二哥哥现在的感情经历，在另外两个哥哥面前，不值得一提。
就像是在乌云未曾过来之前，谁都不知道到底会下一场多么大的雨。
哪怕燕鸿云所冲撞的人是安芽，燕鸿云的感情，在世俗的面前，也还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