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火锅聊着天。
徐坤吃了个辣锅鱼丸，辣的呼哧呼哧的喘气。
“慢点。”
欧阳凌递过一杯水。
徐坤喝了两口压下辣味，皱着眉头道：“所以你们是觉得郝主任是从她女儿出事之后才变的？她……有没有对一些不负责任的父母有很强烈的反应，比如说愤怒之类的表现。”
“那倒没有，其实当医生的心理素质一定要很好，就算是真的遇上这种不负责任的家长也得忍耐。”
护士摇摇头，吐槽道：“现在大家对医生这个职业存在很大的偏见，而且都喜欢从道德制高点来谴责他们，所以只能更加谨言慎行了。”
这边全部都是倒苦水，有关于问题对应回答却是一个字都没提到。
护士二叹了口气，“现在医护人员都不好做啊。”
随即沉吟了片刻道：“不过你说的这个情况我见过一次，那次也是一个小女孩遇到了车祸，双腿都废掉了要截肢，她父母挺过分的，说什么女孩子败家之类的话，总之是挺伤人的吧。”
“哦，你说那件事啊，我也记得。”
护士这会儿不倒苦水了，“我还偷听到郝主任在办公室里骂呢，说他们不配做父母什么的。”
徐坤松了口气，可算是得到了点有用的线索。
也就是说，郝雷其实对那种不负责任的父母存在强烈的恨意，不过这种恨意足以成为她杀人的理由吗？
“我们假设一下。”徐坤玩笑般的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有这么一对父母极端不负责任，郝主任会不会有冲动杀了他们？”
护士&护士二默契摇头，异口同声，“不可能。”
护士坚定，“虽然郝主任有时候强当好人还让我们捐款，是会让我们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她是个好医生！这点根本不用怀疑，她绝对不可能会杀人的。”
护士二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你不是记者要写郝主任的吗？怎么还问这种问题？”
说话间表露出对徐坤的怀疑。
徐坤讪笑着摆摆手，“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而后把话题扯到她们身上，“我看现在护士的工作也挺难得吧。”
护士满脸痛苦，“可不是，要不是我还想要这份工资，我老早就不想继续干了，又累工资又少还不受尊重。”
护士二倒没什么抱怨，只是坐在那儿听。
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线索了。
徐坤就随意跟她们闲聊。
护士也不在抱怨工作，而是把八卦他们两人的关系。
“说老实话，你们两个真的是什么关系？”
“我们？”
回头疑惑看了眼欧阳凌，徐坤一脸懵，“我们就是兄弟哥们，还能有什么关系。”
护士笑得一脸灿烂，“不用这么紧张，现在这个社会大家接受能力很高的，我祝福你们！”
护士二也极为认真的点点头，“祝福，希望你们能一直走下去。”
偏偏这会儿徐坤也跟着脑子抽风似的，愣是没听明白她们的言下之意。
他还乐呵呵的点头，“放心，我们两个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好哥们，这个是绝对不会变的。”
欧阳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表情稍纵即逝，很快又是一副冷冷的无表情模样。
火锅吃好，大家散伙。
徐坤挥手送走两小护士，皱眉跟欧阳凌说：“大佬，你在天台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郝雷很奇怪，她跟那个女人说什么？说这么久，还要故意挡住我们的视线？”
“去问。”
既然不清楚，那就去问当事人好了。
徐坤一想也是，说不定还能炸出点什么来。
两人往医院里面走……
徐坤有点惆怅，“大佬，咱们这边查郝雷，那裴小玉那边丢着就不管了？”
“她会来找你，她的孩子等不起。”欧阳凌冷声道。
这话说的很歧义。
徐坤浑身别扭，哭笑不得道：“大佬，这话别随便说，搞得我跟她好像有点什么一样，她的孩子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
“婴灵，要是不能及时吸取营养的话，就会成为死胎。”
仔细跟徐坤解释，欧阳凌淡淡道总结，“所以，不用去找裴小玉，她自己等不及会主动找上门。”
“那大佬你可得保护我的安全。”徐坤一脸理所当然的架势，“你兄弟的小命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下意识的，他就把奇丑老头和周县的子子弟弟全都抛诸脑后了。
欧阳凌酷酷颔首，“嗯。”
就在这时……
裴小玉藏在一个废弃的公共厕所里面，蓬头垢面的对着地上的几个娃娃露出慈爱的笑容。
“别急，妈妈已经想到办法让爸爸来见你们了！不要着急，很快，很快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