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林，你怎么一个人在医院门口抽烟？”夜色中归来的安楠，看见唐柘林躲开人群，靠在医院保安室旁的柱子抽烟。小小的烟火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医院里禁烟。”唐柘林见安楠走过来后，就掐灭了手中的烟，顺手扔进了身边的垃圾桶。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你这个。”安楠好笑地看着欲盖弥彰的唐柘林，明明是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知鱼去哪里了？”唐柘林不想谈论他和唐翰诚之间存在的问题，他不想让安楠心目中的自己因为处理不好父子关系而蒙上瑕疵。
“她啊。”安楠见唐柘林不想提，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顺着唐柘林的话题说起自家的小迷糊鬼，“吃馄饨的时候，把翰诚的手机落在馄饨店了。走到一半，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没拿。慌里慌张地跑回去拿了。”
“真好，这样我才能抱着你。”唐柘林环住安楠的腰，将头倚靠在安楠的左肩上，“安楠，你好香。”
“你好臭。”安楠笑着推搡面前的这个一米八的男人，大庭广众的，也不嫌害臊。
“我不管，我就是要抱着你。”唐柘林磁性的声音在安楠的耳边响起，“这边没人看过来，我知道。”
安楠的手被唐柘林握在手心，“早就让你多穿一点，夜里凉。”
路灯的不远处，安知鱼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棵行道树旁。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妈妈和唐柘林的背影这么幸福。
但，爸爸呢？
安知鱼握紧了手里早已黑屏的手机，唐翰诚说的是对的，由始至终，都是对的。
安知鱼看了一眼难舍难分的两人，用衣袖狠狠擦过眼睛，转身离开。
第二天，在潘警官来访，同唐翰诚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唐翰诚一直在无所事事地调电视频道。医生勒令他卧床休息三天，三天后，他才可以出院。
实际上，唐翰诚在今天已经察觉不出身体有任何异样，连脑袋也只有在自己以很快的速度摇晃脑袋的时候才可以感觉到晕眩。
关键是，唐翰诚为什么没事情要自己摇晃脑袋。因此，唐翰诚觉得医生的考虑是多此一举。以他目前的状态，他完全可以出院。
“唐翰诚。”安知鱼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来看望唐翰诚。
“我还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讨人厌的家伙来了。”唐翰诚关了电视，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躺在床上，他倒是很想知道，安知鱼无事不登三宝殿是要做什么。
“我认真想过你的离家出走。”安知鱼将花放在唐翰诚病床旁的床头柜上。
唐翰诚洗耳恭听。
“你不可以走。”
唐翰诚打了一个哈欠，他还以为安知鱼能够说出些什么有建设性的话，谁曾想还是这种老生常谈的东西。
“在我走之前。”安知鱼坐在唐翰诚的病床旁，接着说道。昨晚，她并没有同妈妈说她看见的那一幕，实际上，她是在两人回到医院后，才慢慢回去。
安楠问她为什么拿手机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安知鱼撒了一个小慌圆了过去。她只是不想让彼此都难堪。
安知鱼昨夜躺在唐宅想了很多，如果这就是妈妈想要的幸福，她成全妈妈。但是，安知鱼不会背叛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