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对你说安知鱼出国了的事情？”唐翰诚在听见安知鱼出国的消息并没有如钟磊想象的那一般惊慌失措或者心情激动。相反，唐翰诚的情绪特别稳定。稳定到安知鱼对唐翰诚而言似乎就是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唐翰诚让钟磊不放心地再三确认他是否无事。“导员说昨天有个代理人过来帮助安知鱼班里留学手续。”
“她去了哪一个国家？”唐翰诚看着桌面上的报表，他还有四分之一的报表没有看，数据也没有整理出来，进度落后。
“根据安知鱼妈妈的意愿，导员不能说出安知鱼的出国的地点。”钟磊询问了半天，得到的结果都是不能说。
“我知道，谢谢你，钟磊。”唐翰诚准备挂断电话。
“等一下，你今天还来上课吗？”钟磊见唐翰诚好像不准备回学校的样子，昨天林健明也说唐翰诚整整一夜没有回来。
“我向导员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等一个礼拜之后，我就会来上课了。”唐翰诚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唐翰诚看向在他打电话期间走进办公室的唐柘林。唐柘林手上拿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了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唐翰诚面前。唐柘林走到窗边，背对唐翰诚，看着位于三十二层的风景，静静喝了一口咖啡，“翰诚，你知道我每天起床的动力是什么吗？”
“不想知道。”唐翰诚低头看报表，“我做出什么成绩的时候，你会告诉我安知鱼的地点？”
“我自有自己的考量。”唐柘林没有明说标准是什么，倒是唐翰诚这么快接受事实让唐柘林深感意外，他以为今天唐翰诚会和自己大闹一场。虽然接过都会是他赢。
“分公司的盈利到前年为止都很客观，为了保证我对分公司未来的营运状况做出准确的预判，我需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分公司去年和到本季度为止亏损地会这么严重？在房地产事业如火如荼的时候？”唐翰诚拿出昨天晚上整理好的本季度报表给唐柘林。
唐柘林放下咖啡杯，走到唐翰诚面前接过报表。报表上的数据分析精确简洁，唐柘林在心中给唐翰诚的处理方式打了一个合格，面上不动声色。“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唐翰诚不想一直做一个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唐翰诚的直言不讳令唐柘林侧目，似乎在他把安知鱼送出国外之后，唐翰诚对他的父亲态度有待改善。唐柘林思考片刻，“你在海岛逍遥自在的那两年，我在暗中搜寻你的下落，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在暗地里就必须付出十倍百倍的时间和金钱。你以为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分公司的亏损和自己有关，唐翰诚乍一听见这个事实，惊讶过后，很快恢复平静。“你打算利用我商业联姻？”分公司的亏损仅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总公司的问题只会更加严重。
“我不会把执行董事的身份除了你之外让给任何一个人。”唐柘林知道有很多老家伙这些年的平静只不过装出来的，既然是装的，那就最好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