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有些无力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呢，纸卡的妈妈说，只要我离开了，一切都会变得更好的。”
可是等到她真正的离开，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纸卡的存在，发现她其实早已离不开他了。
可是又能怎样呢？他们都回不去了。
小鱼的面目显得有些苍白：“我们都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她，再如肖瑶。就算有百般的无奈，又能如何？
错了，便是错了。
季简然从远处跑来，活蹦乱跳的钩上小鱼的肩：“走吧。”
小鱼点点头。
肖瑶直勾勾的望着季简然，她睁着懵懂的眼睛望向肖瑶：“有什么事吗？”
肖瑶笑笑，摇摇头：“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小鱼的脚步顿住了：“的确很像。”
季简然挠挠头，还是不明所以，小鱼转头看向她：“没什么事的，走吧。”
感觉一个上午都在颓唐之中度过的，小鱼呈现一个大字趴在床上，居然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直到季简然叫她醒来。
“快点快点，我居然忘了，今天有双皮奶特惠的。”季简然慌忙的催促。
小鱼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自己怎么睡着了？
看到已经排到食堂门口长长的龙队，季简然扶额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来晚了啊。”
刚迈进甜品区的门槛，就听到一阵嘈杂。
“怎么，当初不是跑得飞快吗？现在看见我怎么不跑了？”苏莞尔抓着肖瑶的手腕，脸上的气愤一看便知。
“不说话？你是哑巴了吗？”苏莞尔道。
肖瑶面无表情，尽管手腕已经被她拉扯的通红。
“诶，这不是我们上午看到的那个小学妹吗？刚一来就惹事了啊。”季简然指着那边，奇怪的问。
小鱼的目光早已定格在两人身上，看着苏莞尔还是有些不依不挠。小鱼还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快步的走向前，将肖瑶白皙的手从苏莞尔的爪子下抢出来。
语气有些冷淡：“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别追究了。”
苏莞尔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什么？你忘了纸卡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吗？”
小鱼知道苏莞尔情感丰富，嫉恶如仇。只是这件事情要追究起来，还真说不准谁对谁错，到头来又是麻烦事一桩。
小鱼垂下眼眸：“这件事情其实不是她的错。”
苏莞尔眼神里蕴含着无限的疑惑。
“是纸卡的妈妈。”
小鱼冷淡出声。
苏莞尔震惊了一秒，转瞬即逝：“也就是说……”
“不管怎样，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希望……没了我，他真的会变得更好。”一直没出过声的肖瑶开口。
所有人都沉默了，迎合大众的来讲，纸卡的确变得更好了。
他的身上稚嫩的气息，和冲动的性格，仿佛在一夜之间都被什么洗了去。他变得成熟稳重起来了。
“下次，看到纸卡记得告诉他……我很好，还有，忘了我。”
小鱼没能看清肖瑶脸上的表情，她就已经转身决然的离开了。
但她们都知道的事，肖瑶哭了。
小鱼见过纸卡帮遍体鳞伤的肖瑶擦药，见过肖瑶被当众扇耳光，见过她被老师冤枉，直接赶出教室，一切一切的坏事，好像在她身上都发生过。
但是她们唯独都没见过肖瑶哭，她脸上最多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嘴角倔强的抿着。
小鱼叹了口气：“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她这话像是对苏莞尔说的。
“放过她，放过我，那你能放过你自己吗？”苏莞尔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小鱼看向她，她又变回了从前那个苏莞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