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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千寻万找不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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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桃芳?桃芳!”蔡和群突然感觉这是一个奇妙的巧合,会掀起他内心深处爱的火花,他急忙按着喇叭,但贺桃芳显然意识不到有人向她示意,径直拉着那小姑娘迈向人行道,融于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绿灯亮起,追她已是不可能,可是蔡和群的内心,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欣喜,内心一再告诫自己:“保持耐心——最好的还没来。这个世间,至少有一个人会呼唤我蔡和群的名字。这是一个使命,让我摆脱舒适区,并开始机敏地处理我以为会等几年的计划。因为我没有理由等待——这是一个令人愉悦的发现,我将迎来一个令人兴奋的时期——我终于知道她住在这片区域里,每天多来几次,不信撞不上她!我将以新的眼光看待自己,一个新的季节即将开始,一个新的趋势将在我的窗口呼之欲出。”

蔡和群突然在眼花缭乱的城市灯火中,如痴如醉、迷迷糊糊地幻想着。他要用他美妙的行为,甜蜜的把戏,去为这个他梦魇了半辈子的女人,创造一个惊喜的开局。

蔡和群驾驶着车径直来到大街沿边,将车停靠在人行道前,跳下车跌跌撞撞地追赶着:“桃芳,贺桃芳——”

然而,如潮人流,回望蔡和群的,除了奇奇怪怪的目光,哪还有贺桃芳半点的踪迹?她像精灵的雪花一样,总是在他面临一团压抑的渴望、深感虚弱的创伤之际,像天作之合出般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的世界中,激起他愚昧的妄想和不成熟的力量,使他意识到除了他可见的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是的,或许他蔡和群要通过正确的认知或运气才能接近的那个远大的世界,让他的心灵和意识生长出丰满繁茂的样子。

蔡和群失望地走到驾驶室,喃喃自语:“这个不管相隔多少年的身影,我居然还能在一闪而过的人群中一眼认出,我对她所保持的好奇心、探究之心,一如二十出头、在军工实习打工时的少年,像窝在管道里的煤气,只要拧开阀门,便能煽起熊熊火光。她也许不富有,她也许没有香车豪宅,可她永远像条小鱼或像只小鸟,在我的眼帘里自由自得的漂流,多姿多彩的飞翔。并且永远是心无城俯开心、甜美的样子,让我爱慕不及,羡慕不已。”

伴随着这次意料之外的邂逅发生,蔡和群来圆善乐助中心寻找吕绯雪的时间更多,他常常自觉不自觉地将车开到那晚邂逅贺桃芳身影的地方,让心身在车轮的寻找中尽情地去游荡,不论是怎样的迂回曲折和反转往复,寻找的辛香扑鼻,生机四溢,他想他潜藏的福祉就在其中,这是他身上的病魔:他一定要在玻璃山下的地堡里,找到藏匿着阿凡达仙丹的黄金塔。它会让他产生“三重螺旋”的能量,赋予他在宇宙的不同大门间自由来去的能力。那时,雷电会听从他的命令。河流和彗星将成为他的盟友。天空中的每一颗星星都将径直照耀他。他会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他对她的爱,他会一直知道最真实的、所有投其所好的话语,都在心中为那个叫贺桃芳的女人翻滚。

可是不知为何,蔡和群一次次的寻找总是落空,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不能得到阿凡达的仙丹,他只能去百米外的吕绯雪办公室,从她茶室冷柜左下角找到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蔡和群与贺桃芳两人,其实总是在咫尺之间擦肩而过。贺桃芳无视蔡和群的存在,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一个档次上的人类,她的出现,只会引起吕绯雪的嫌弃与不舒服,她愿意像空气一样,躲在角落里,安心、静心地在工作之外,打磨自己的画作。

意料不到的是,腊月间,贺桃芳却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带给她一个惊心动魄的信息:“你好,你是贺桃芳吗?我是林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