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他被人从后面砍伤了。”
“砍伤了?有人来寻仇?”
“我想那些人怕是把他当成我了吧。”墨子圭冷冷的道。
夕婧酥望了望他今日一身的白衣,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穿着黑衫的年轻的公子,“恩,倒是很有可能。”
“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给小五倒酒的丫环被黑蛇咬了一口,没一会就没气了,”墨子圭转过头说道,“我让人把小五先送回去了。”
夕婧酥转头从人群里退了出来,走进了后面的大堂,看了看一片狼籍的桌盘和酒杯,逛了一圈后就退了出来。
“好了,找人把他抬回去吧。”凌川站了起了。
“公子,公子!”小厮跪在地上担心地大声叫道。
“你家公子现在还醒不过来,回去再找个大夫抓些药吧。”凌川一边擦着自己的手一边道。
“公主,公主,”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的喊声。
就见公主急忽忽地走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厉声地冲管事地喝道。
“公主,小的也不知道啊,这位公子自己一个人去湖边赏月,也不知道是被谁砍了。”
“岂有此理,到底是谁与本公主作对。”
“公主,你看这里出了那么多事,还是散了吧。”管事颤颤惊惊地道。
“哼,起驾回宫。”公主转头朝锦红怒喝道。
“是,奴家扶公主出去。”
公主怒气冲冲的走了,一群惊恐的小姐和公子哥们也跟在后面着急地离开了,不一会,原本热闹的金明池空空荡荡,只剩下一池寂寥的湖水和满院无言的宫灯。
“我们也走吧。”墨子圭望了望院子深处道。
“巧巧,你和花垛带着墨雨先回去吧,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去街上逛逛,可别回去太晚了。”
“哇,太好了,街上有好多好吃的。”墨雨欢呼道。
一行人出了院门,墨子圭将夕婧酥放在马前,策马往登天台而去。
“你们怎么办的事,一件也没办成。”柳宋风气恼地拍了桌子道。
“那丫头一定有什么特殊法子,根本骗不了她。”万嬷嬷道,“上次范四小姐下盅也被她轻易化解了,我猜她定有什么秘密武器。”
“那墨子圭呢,让你们去刺杀他,你们也能杀错了?”
“尊主,我们办事不利,请责罚。”四个黑衣男子跪在地上。
“算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等京城的事了解回去再计较。”柳宋风阴冷地道。
“想办法把小五受惊的事传给雪嫔,就说有人不想让他成为太子的障碍。”
“是,小的这就去办。”
公主一回宫,就将花瓶瓷器扫落了一地。
“公主,小心点,别伤到手了。”身边的几个宫女吓得胆战心惊。
“到底是什么人,把本公主好好的赏月会给搅了。”
“公主,难道是有人不想公主嫁人,而是希望公主和亲的?”锦红忙说道。
“其他郡主?不像,她们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做到这些。”
“难道是皇后?”
公主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道,“皇后现在只想太子登基,本公主出嫁的事与她没有什么冲突。”
“那难道是她?”
“谁?”
“卫阳候府的宋小姐。”
“她?她一个候府小姐哪有这本事。”公主挥了挥手,疲倦地倒在了长榻上。
“公主有所不知,卫阳候虽说已经一代不如一代,但他们一族在军中和金吾卫中都有人身居要职。比那些有名无实的皇族子弟可好多了。”
“噢,真的会是她吗?不过今日就她和墨少夫人表现的最为冷静,仿佛一早知道会出事一般。”
“墨少夫人?要安排这些事,似乎也有可能,她和长公主一直都有来往。不过,!”
墨子圭也没有挣扎,搂着她的细腰,轻了轻她的脸道:“让巧巧陪着你去,让马车走慢点,你多休息会。”
“恩,好。”夕婧酥翻身下床,打开房门,让巧巧进来伺候着梳洗打扮。
“小姐,你现在的皮肤好了不少了,就是这些天有点憔悴,还是多上些粉遮一遮吧。”
“你随意弄吧。”夕婧酥闭着眼迷迷糊糊地道。
在马车上夕婧酥靠在巧巧的肩膀上,一路睡到了宫门外。
“小姐,到宫门口了。”巧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恩”轻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你在车里也歇会,我去去就来。”转身下了马车,整了整衣衫,朝宫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