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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痒难耐,难以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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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光如水。

楚慕语脚步不停的路过二楼,果然在三楼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像个小女孩似的欢呼一声,她漫不经心的松开扯着战擎渊的手,试探着挪了挪看起来很专业的望远镜,俯身凑上去看。

漆黑的夜幕下,星光闪烁的风景极美,让人难以自已的微微屏息。

下一瞬,楚慕语兴冲冲的把战擎渊请了过来,帮他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快看,我找到北极星了!”

战擎渊不明白她开心的理由,但他并不讨厌生动活泼的楚慕语。

不动声色的准备给设计师额外发一份奖金,男人烟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如她所愿的俯身去看。

玻璃制成的穹顶下,薄纱般的月光充斥着整个空间。

楚慕语慵懒随意的倚在玻璃外墙上,抬手摘掉碍事的眼镜和厚重的假发,黑到泛蓝的眼眸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

银白的月光柔和了他过于锋利的五官,在他的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看起来比平日更加容易亲近。

或许是月色太美,楚慕语不知不觉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哑然失笑的弄出了点动静。

这点动静惊动了正在观星的战家大佬,他扶着望远镜直起身子,烟灰色的眼眸倒映出她清美精致的容貌,嗓音低沉的问:“楚楚,什么事这么好笑?”

“不算是很有意思的事,您真的要听?”

一边说着,楚慕语再次凑到望远镜前,扭了扭身子把战爷挤到一边,换了个角度观赏夜空的浩瀚。

战擎渊懒得和她打什么哑谜,尊贵霸道的命令:“说。”

“好吧好吧……”

楚慕语转动着望远镜的角度,不以为意的笑着:“很多年前,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学校组织去附近的天文台观星,门票二十一张,大家都进去了,只有我在外面等,等了大概几个小时。”

此刻,战擎渊手中拿着铂金制成的烟盒,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黑色的香烟,正准备拿出打火机点燃。

听到这里,动作不由的顿了一顿,语气隐含了几分危险:“墨家这样对你?”

“也不能这样说,如果我厚着脸皮去要,墨夫人也许不会心疼这二十块。”

悠哉悠哉的继续寻找着更多的星星,楚慕语轻笑着继续道:“但我很清楚自己不是墨家的一份子,总该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然而,她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战擎渊眼中的戾色越深。

来不及点燃的香烟在他指间揉成一团,窸窸窣窣的掉落在钢化玻璃制成的地板上,像是无瑕的白纸染上了些许墨点。

探手搭在她的肩上,战擎渊不由分说的把她扯了起来,“楚楚,你不是孤儿院出身的。”

楚慕语身不由己的回眸,颇为惊奇的问:“战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查不到墨家合法收养你的手续。”本来不打算在查清结果之前告诉她,战擎渊不悦的皱了皱眉,“墨夫人有儿有女,不符合收养条件,你难道从来没有起过疑心?”

“……听您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理。”

楚慕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她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儿时的记忆太过遥远,她不记得自己来到墨家以前是什么身份,在什么地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最开始,她真的把墨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想学着墨果儿当一个讨人喜欢的妹妹和女儿。

直到墨夫人说她是孤儿院里领养来的,残酷的现实揭示了她为什么会受到和墨果儿截然不同的对待,她也就信以为真罢了。

见她若有所思的怔怔发呆,战擎渊不爽的捏了捏她白里透红的脸蛋,“换而言之,你出现在墨家不是偶然。”

嗅到男人指尖上的烟草香气,楚慕语瞧了瞧地上粉身碎骨的香烟,很殷勤的帮战家大佬拿出烟盒,选了另一支送到他菲薄性感的唇边。

寒光凛凛的虎牙咬住送上门来的香烟,战擎渊顺便把打火机丢给她,神色傲然的等着楚慕语的全套服务。

眼疾手快的接住样式精美的打火机,楚慕语对自己的身世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兴趣,十分献媚的替战爷点燃香烟,“所以,依您看来,墨家为什么会收养我?”

战擎渊冲着她吐了个烟圈,在袅袅的烟雾中冷笑了片刻:“对于薄有资产的家庭来说,像你这样既不合法又不合理的存在,一般只有一种原因。”

没想到自己的身世之谜即将揭晓,楚慕语难得有些无措,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战擎渊慢条斯理的继续道:“你很可能是墨云天的女儿,私生女,明白么?”

私生女是什么意思,楚慕语还是很了解的。

纤长的睫羽颤了颤,她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问:“您认为,我和墨云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你最关心的是这件事?”战擎渊似笑非笑的打量她,目光像是磨的锋利的钩子,一点一点的钩出她那些拒绝承认的心思来,“楚楚,你喜欢墨云端。”

这话听上去是个问句,用的却是笃定的语气。

楚慕语受惊过度,探手取过战擎渊的香烟,咬住它深吸一口。

烟雾模糊了她的容貌,遮住眸中一闪而逝的沉重,唯有唇角那抹轻佻的笑意让人记忆深刻。

战擎渊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烟灰色的眼眸深如沉渊,胸口像是多了片软软的羽毛,拂过心脏带来微微的痒。

性感的喉结动了动,他遵从本能的把楚慕语扯进怀里,抬手打掉燃到一半的香烟。

修长的指尖端起她的尖俏的下巴,亲吻的力道格外凶残,像是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这个吻突如其来,彼此双方都不肯妥协,在方寸之间争夺着主导权。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各自喘息不定。

楚慕语定了定神,纤细的指尖蹭了蹭唇角,无可奈何的笑了,“战爷,您干嘛总是咬我?”

战擎渊似笑非笑,抬眸看她。

乌云遮住天边的明月,他颀长的身影蛰伏在光影中,像是没能得到餍足的凶兽,一个眼神就让她偃旗息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