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乐灵珊刚刚检查过，太后娘娘今日晕倒的确是因为中毒。但是药方中半夏的份量并未超量，根本达不到中毒的地步。太后娘娘中毒是另有原因。”
乐灵珊的一句话，彻底将眼前的平静打破。
赵妃指着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乐灵珊，厉声道，“乐灵珊，你好大的胆子，没有通传就敢私自入宫。皇上，您应该将此人抓起来，好好盘问一下！”
真不愧是赵家人。
和当初演戏狡辩的赵将军如出一辙。
“娘娘，若是没有我的私自闯入，现在太后娘娘恐怕已经仙逝了。”说话间，乐灵珊直接对着齐太医道，“齐太医，您既然照顾太后娘娘的身子多年，若真是半夏中毒该有多凶险，旁人不知也就算了，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当着皇帝的面这把盘问，齐太医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可惜，眼前之人来自医城。
不说其他，单从医城出来这一点，已经被足矣让众人信服她的话，“当，当然知道。”
凤莞瞧清楚了乐灵珊的全部，看准时机问道，“皇祖母如果不是因为半夏中毒，那是因为什么？”
“草乌。”
乐灵珊从袖口中取出一根银针，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主动递到了皇帝身边的侍卫手上，“启禀皇上，这里面是刚刚替太后娘娘逼毒的时候，特意留下来的。还有这小瓷瓶中，有太后娘娘的些许血液。”
“皇上可派人专门去查查，看看太后娘娘到底是不是因为草乌中毒。”
乐灵珊胸有成竹。
她看毒药的本事，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而且太后娘娘体内的草乌，并非一朝一夕沉下。从太后娘娘的脉像来看，这毒，至少也有四五年。”
“不过每次应该都不太多，否则也不会到今日才发作出来。”
凤莞佯装低头想了一会儿，随即迅速抬头，对着皇帝道，“父皇，四五年前不正是齐太医开始照料皇祖母的时候么？”
皇帝眸中一闪，将凤莞给训斥了一顿，“凤莞，你胡说什么！”
这皇家颜面，他还是要的。
但是父皇心里开始动摇了。
趁热打铁。
凤莞噗通一声在皇帝面前跪下，硬是从眼角处挤出了两滴眼泪，泪眼汪汪的瞧着皇帝，“父皇，莞儿没有胡说。齐太医就是五年前开始照料皇祖母的身子，皇祖母过去身子十分硬朗，好似也是从那时候起……”
凤莞故意没把话说完，留给皇帝少许想象的空间。
果不其然，皇帝已然不受控制开始怀疑。
旁边的赵妃与凤瑶，顿觉不好，急忙出声道，“皇上，您不能仅凭一个乐灵珊的话，就将这罪名安在齐太医身上，万一冤枉了人……”
凤莞趁机名言，“那赵妃娘娘，父皇又为何要仅凭你一个人的话，就相信害了皇祖母的人是我母妃？
“皇上，凤莞她现在……”
“父皇，除了请来乐姑娘当人证，我还有法子找到些物证，证明我与母妃的清白。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想借用父皇您身边的人，还望父皇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