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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过往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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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宋缉煕命人,将刘开启押送回皇城。他只道肖秉德等人定会在途中搞动作,于是让羽涅从水路押送刘开启,他则带着君攸宁坐马车从陆路走。

而苏木与宋缉煕吵完后,私自去寻了君攸宁,很明显,他想带她离开。

阁楼上的门敞着君攸宁就坐在酒馆的窗前,这能看尽朝歌最繁华的景象,她回想着怀东的昼日车水马龙,平地高楼,夜晚的灯红酒绿,霓-虹长街。比起现代的怀东市来说,朝歌倒是多了些人的味道,喧嚣来自市井而非汽笛。

苏木默默在门口看了君攸宁好一会儿,不知道要怎么靠近她,也有些不敢靠近,凭着敏锐的反应能力,其实君攸宁其实对身后的窥探早有察觉,甚至知道他是何人,不戳破也不愿去揭穿,对于苏木,君攸宁实在不知要作何应对。

苏木跨过门槛,他知道君攸宁知道是他来了,却故作镇定,不予回应,便只好自己过去,走到君攸宁身边,淡然言之:“这朝歌景象再美,再繁华,若无汝相伴,也不过是空有的人间俗事。”

“你来做什么?”君攸宁振振的望着窗外,就是说话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她就那样没有任何神情的望着窗外的朝歌,他也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

“有些话想跟你聊一聊!”有些话他确是放在心里太久了,自君诃子嫁到中堂皇宫,苏木夜夜以苦酒为伴,有话却没个诉说的地儿,看着宋缉煕铁定要带她离开,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的,所以还是来了。

“你常年都在朝歌吗?我听闻你是纹天阁少主。”君攸宁想转移话题,便随意问了问,眼睛依旧看着窗外,只是无神,空洞得很。

“因为你说过,走过九州最爱朝歌,你说你喜欢这里,因为在这儿你不会有束缚,还说愿生在朝歌市井也不愿生在那寂寞寒凉的紫霄宫内,这儿也是你我相识之地,所以我在此处辟了处阁楼,一直在等你。”这些淡淡的言辞,好似不参半点心思,就那样轻如云烟一般吐露出来,却不知这些掺杂的每一丁点的回忆在苏木的心里不断的翻涌着,从未曾停息,每一丝都恍如针尖刺在苏木心头,缝缝补补千万遍,早已是千疮百孔。

君攸宁转过头看着苏木,第一次不敢直视一个人的眼睛,她知道也能感觉到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情意,她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该讲清楚。

“有些事情忘了便是忘了,就算我现在知道过去与你发生的一切又能怎样呢?它改变不了什么的,因为……”君攸宁顿了顿,用手指着心口继续道:“这里承载的人是宋缉煕不是你,这里的记忆里也没有你的存在了,所以你所说的一切已经无力回天了,我知道这样说对你很残忍,但是不想因为你的在乎让我自己平添罪恶感。”

苏木看着眼前的君诃子,每一个都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口,她变了,自己始终不愿意去相信她会变,就算失忆了也不该如此,她的眼里承载的东西他看不清,又或者说她眼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