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清被男子的笑声吓醒了。
撸一把头发，她苦笑一声。睡意已经全被吓散，无可奈何，她选择起床。
真是莫名其妙的，完美符合弗洛伊德学派分析类型的一场梦。这场梦，结合了她之前看初中历史教科书时黑塔的描写，还有她对假心攻略他人真心的隐忧，还有系统最近的嚣张表现，完美的表现了她最近的心理状态。
焦虑，焦虑，焦虑。
她回想了下初中历史教科书对黑塔的介绍：
在三百年前，大陆上突然出现了数十座黑塔，黑塔所在之地，人们会渐渐失去情感，成为冷心冷血破坏社会秩序的存在。在当代异能大能闯塔面见塔主后和塔主余妄达成协议，改变黑塔构造使黑塔成为历练之地不能害人，而代价是每年必须要有一千名异能者入塔历练。
不知道看了哪本书，她有着，栎阳市就有一座黑塔，这种印象。
可就在她记起来黑塔是什么存在的时候，她对梦的印象也急速褪去，最后，除了男子迎风狂笑的那个画面，她居然也只能记得身后男孩消失的那一刻，她心里那“果然如此却还是很伤心”的情感。
记忆会忘却，但情感会铭记，并在未来的某一刻突然再度汹涌而至，令自己品尝两倍的情感。
“笑的时候，祝你把沙子都笑到嘴里去！”最后，秦一清只能愤愤的吐槽。
打理好一切后，秦一清拉开窗帘，这才发现其实已经清晨了。
天蒙蒙亮，一丝曦光刺破苍穹，而地面上薄雾漂浮，略显清凉。
正常的景色。秦一清不多用心，拉开窗帘就准备出房间到公共区的沙发上窝着去。
想着隔壁房间里的程熙辰或许还没睡醒，秦一清的动作很小。
然后，她和坐在沙发上的，看着用一场比斗赚下来的门票钱买来的精装书的，程熙辰，眼对眼。
“起来这么早？”程熙辰率先反应过来，笑道。
“嗯，”秦一清老实承认，“做噩梦了，虽然已经记不住内容，但还是吓醒了。”
“没事，我以前也经常做噩梦，以后会没有的。”程熙辰笑道。
程熙辰或许是知道着什么，她的话是可以往深里听的，秦一清当即就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并问道：“后来，是怎么没掉的？噩梦。”
程熙辰说：“只要你足够强大。”
“好的……”
云里雾里的，强大这个形容词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秦一清明白这很可能是程熙辰的经验之谈，甚至可能是选择性的掏心掏肺后才能说出的话，但这实在是太空了。
什么是强大？内心的强大，还是力量的强大，还是权势的强大，魅力的强大？
见秦一清似懂非懂，程熙辰微微一笑，也不多在意，轻轻“啪”的一声合上书，把书放到膝盖上，并拢一双笔直纤长的腿，笑道：“噩梦这种东西，受不了的话可以去找林星辰帮忙，他认识光属性亲和的大能，能帮你缓解一些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