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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阡陌回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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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莫要再说了!”

风忆尘神色一紧,难得严厉了声呵斥道:“她并非歹恶之辈,身上更加没有你所谓的不详魔气!若再继续说下去,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得罪了!”

拼命站起身,踉跄地站到木淋汐的身前,遮挡住满含恶意的视线。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所有的隐瞒工作功亏一篑!那么别说是他,恐怕木然风就会第一个跳出身,再闹个两三回合不可!

“河伯,我敬重你,亲近你,可这也是有底线的。”他冷了声,再无多留情面一说,“她何去何从,我心里有数。况且风氏先祖都认定了她,您又何必冥顽不灵的守着一面镜子,认死理不放?”

他满身都是伤痕,血液透过口子流向深海,一缕一缕的红血丝飘荡在周边,很显然在方才与鲨群制衡之时,被咬得不清。

这模样,让河老童一下子软了心肠,这下一招说什么也下不去手了,来回扫视风忆尘坚定决绝的目光,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你这傻小子,怎的也不知道躲躲?”他随意一个咒法丢过去,重重暖光包裹住其受伤的身子,缓慢柔和的为其修复,“她若是普通的魔气也就罢了,可冲天逼人、霸道强硬,这又岂止是一句普通能够糊弄过去的?你娶了她,只怕后悔无穷啊……”

暖流划过伤口,止住了全身蔓延的痛楚,风忆尘顺势就地打坐,逐渐地结合自身灵气调养生息,不断恢复。

听闻此言,他心中一动,不禁回想起阿朴那张疑团重重的脸,还有自带的魔气咒法,这些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一浮出了水面。

可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阿朴终究是阿朴,是他心喜之人,也是他今后要一直照顾的妻。

“我风忆尘,无悔。”

铿锵有力,坚定不移,让河老童没了法子,也让木淋汐更是怔楞了……此番情深,她到底应该怎样做,才能还的清……?

一声叹息,不知是谁的,充斥其三人凝固的氛围当中,久久都似徘徊耳边,未能散去。

蓬莱东海深处的纠葛不断,与此同时发生变动的又岂止这一处?魔域上下千万子民神色匆匆,躲在家里窃窃私语。

“听说上任魔殿浴火重生?到底是真是假?”

“谁知道呢,自从重瞳殿下掌管魔界后,这都过了一个亿万年了,没想到竟突然又复生了……?”

“唉,真是大神重生,小鬼遭殃。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只求安稳度日就好了,可千万莫要遭罪哟……”

这些碎碎念叨并未敢大声说出口,只余小声嘀咕,匆匆几句话就赶紧断了话头,不敢继续。

整个魔界氛围,皆是疑虑重重,分外凝滞,就连魔殿中心,重瞳亦是来回走动,对这消息来源十分不确定。

经历了长时间的掌事磨砺,他本是无事全身轻的潇洒模样都全然没了踪迹,一双凌眉总是皱起,带着无尽的重重心事,沉稳又老态了许多。

又是一夜的事物繁忙,待处理完后却惊闻此事,事事未平又起波澜,他捏住阵痛的太阳穴处,淡淡开口:“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属下得到的消息的确如此。上任魔殿已于黄泉湖底醒来,至于为何迟迟不现身,未能得知。”

“恩,你先退下吧。”

长袖一挥,喝退了跪地的侍从,重瞳踱步回了魔殿高位,坐在权位上不断沉吟思索,心绪很是复杂,难以理清。

“阡陌啊阡陌,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遥望敞开的窗户,为现下这情形感到棘手不已。如今魔域上下人心动荡,每一人都在讨论此事,似是而非,半真半假的谣言也跟着一并出现,若再不现身稳定民心,只怕后患无穷,难以掂量……

只是不知,这风波中心的当事人,到底又是如何想法……?

黄泉湖底,阡陌并不知道整个魔域都因为自己乱成了一团,自数月前从灵棺内醒来,他便日日夜夜少言少语,有时候一坐就到天明。

“喂,我说,你赖在这不走已经很长时间了,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回魔殿,成不成?”

墨无笙见这人又开始怔愣出神,夸张的大叹一口气:“我与泣歌在这里相守了亿万年了,你这一醒来,二人独处都变成三人时光了。”

他照例去看了一眼泣歌残魄,久而久之行成这一习惯,若哪一天没能见上一眼,这心里说不定多不踏实。

见那团残魄若隐若现的在结界球内缓缓飘动,他难掩柔色,下巴一搭就坐在旁边看了许久。

泣歌,这傻小子都醒来了,你又何时能够回来看看我……?

阡陌不知他所想,闻言又是一顿,恍惚不已:“是啊,原来我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外面是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出去看看不就成了?”

他抬眼去瞧一脸不以为然的墨无笙,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这心底总是莫名情怯,缕了足足数个月也不见好转。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君拂现在如何了?”

墨无笙见一语未成,又是一招:“说起来,我自从很久以前入了黄泉湖底,这上头发生的事情都快忘了差不多了。没了事务缠身,倒更加清静自在。”

他交叠两腿,一抖一抖没个正形,若非深夜无意中撞见此人黯然神伤的模样,阡陌恐怕也会被这副没心没肺的外表给欺骗了。

“何尝不想,日日都想知道娘亲近况。”他苦笑摇头,不知如何说起,“她现下过得如何,身在何处,有没有受委屈……这些我都担忧不已,可却到了临头,不敢踏出黄泉一步。”

世事荏苒,时过境迁,他又如何能够保证,娘亲永远是一尘不变,仍旧想着他,在意他……?

墨无笙连连咂声,摇摇头难以理解,可一想到这身上的纠缠事儿,又哪里又有资格指责别人?

未了,他只是转了话头,问:“既然你醒来了,想必距离君拂的苏醒归来,也是不久了吧?”

“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阡陌模棱两可,无法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