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散？
怎么可能呢？那种致命又危险的药剂，两年前卡洛斯的的确确给林青燕注射过。
郑月如心头微震，一个男人居然长得这么柔美有媚，偏偏还觉得他帅气有型。如果是以艺人身份出道的话，估计会男女通吃吧？
威廉嘴角拉长，露出一抹很复杂奇怪的笑，挑了挑眉，“噢……”
“又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呢，你好。”威廉伸出手回握住郑月如的手，忍不住俯身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酥麻柔软的触感瞬间从手背蹿到了心底，像电流一样激得郑月如瞬间抽手，但威廉此时也已经松开她了。
威廉满意地看着她受惊的反应，简直像只小白兔一样。
郑月如虽然不如林青燕长得那样惊艳，美得极致，却也有自己的韵味，很现代，很小家碧玉，一看就是被宠在家里的千金小|姐。
看她这反应，也显得很稚嫩，不是经常混职场的老手。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只不过……有点脾气而已。
千金小姐都有这种通病。
娇纵、以自我为中心、高傲。
林青燕除了高傲这一点，似乎都没有这种通病。
威廉弯了一下唇角，扬起一抹绅士而又完美得找不到破绽的微笑，优雅迷人，“郑小姐，您很迷人。”
女性都喜欢听到赞美。而这句话听起来又诚意满满，眼神也干净清澈，没有看到一丝杂念。
郑月如很快就从那丝不悦中抽身出来，暗自懊恼自己还是太任性了，差点就要发小脾气。
亲吻手背本来也是男士对女士的一种礼节表示，是她想太多了。
威廉先生是这么绅士优雅的一个人，怎么能和那些猥琐又油腻的男人一样呢？
郑月如笑了，“谢谢。威廉先生，里面请吧。”
晚上七点整，郑月如与威廉等人结束会议，商谈诚聘威廉为造型顾问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
原本以为威廉是个难缠的人，却没有想到他在薪酬方面确实要比其他人高出好几倍，以及希望行动时间自由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又苛刻的要求。
不过是钱而已，当星云集团决定聘请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预算。
只要能压倒H·L那边的詹妮，费用不在最重要的考虑范围内。
结束之后，郑月如打算回去陪齐牧轩一起吃晚餐。
这段时间，她和齐牧轩的感情算是明朗了起来。
可威廉却并没有着急走的意思，而是做出期待的样子，说：“郑小姐，今晚我还有个饭局，不如一起去吧？算是庆祝一下我们达成了完美的协议。”
看起来比林青燕容易掌控，但是也会比林青燕无趣，没有什么征服|欲。
那又怎么样呢？他都不过是玩玩而已。
车子开到一家豪华的皇天娱乐会所，威廉等人直接上了顶层的VIP包厢里，灯红酒绿的，满满低俗气息。
威廉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儿等了。
据说是S城的几位富商，在财经杂志上也没少露过面。
郑月如都认识他们。
威廉转头看她，“郑小姐，我想这不需要做介绍了吧？”
几个男人附和道：“不用介绍了，都是熟人。”
郑月如压住内心的厌恶，赔出笑脸，“是的。”
看得出来，她不喜欢这种场合。
也是，寻欢作乐大都是男人所喜欢的。
美酒，美人。
包厢里也有几个女人，可她们一身烟尘气息，不用猜都知道是那几个富商叫来的。
原本还有几个是替威廉叫的，但是没想到他自己居然带了郑月如过来，于是她们也就没敢靠近了。
威廉坐在皱着眉的郑月如旁边，右手不经意地搭在她的身后，左手举着威士忌，笑着说，“入乡随俗。听说R国人谈生意都喜欢来这种场合，比较容易拉进感情。今天一见，好像确实如此。你觉得呢？郑小姐。”
“各有所爱吧。”郑月如极不自然地说，“并不是R国的所有生意人都喜欢这样的。更多的谈判，都是在专业的会议室里促成的。”
“是吗？”威廉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她说的话，语气轻慢，目光飘在别处，嘴角凝着很淡的笑影，虚无缥缈。
包厢的尽头，是一间储物室。
林青燕将鸭舌帽摘掉，用发绳将散发扎成了一把马尾，脸颊、额角都散了一下细碎的发丝，青春干练中添了一份妩媚的气息。
柳白坐在储物柜上，旁边有一个工作人员倒在了桌子上。
他刚刚被柳白注射了麻醉剂，不到明天中午估计醒不过来。
柳白嚼着口香糖，扔了一把短枪给她。
林青燕伸手一接，短枪稳稳地落入手心。
“十分钟？”柳白问。
林青燕一扬马尾，下巴微抬，声音轻软，照旧是散漫的样子，“守株待兔已经结束，接下来是引狼入室？”
十分钟？估计不够吧？
卡洛斯疑心重得很，前一招“抛砖引玉”，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照旧按着行程动作，去星云找了郑月如，又来了皇天娱乐会所。
那晚他恶狠狠地放话，说会继续来找自己的凶狠模样，现在倒是很沉得住气。
柳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没从储物柜上掉下来。
连忙转身闭眼之后，柳白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卧/槽啊！
小嫂子这是现场换装啊，怎么一点预告都没有的。
这要是让久哥那家伙知道了，还不挖掉他的眼珠子？
卧/槽卧/槽卧/槽……还好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让他看到。
身后传来脱衣服穿衣服的声音，柳白只能心里默念一下药名和人体结构名称，让自己忽视那些声音，以免脑补出什么不**的画面。
因为默念得太投入，以至于身后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他都不知道。
林青燕拔了一下短枪，发出金属摩擦的响声，清脆有劲。
柳白这才问：“小嫂子，你换好了吗？”没有回应。
柳白：“……好了？”还是没好？
这么久没有声音，应该是换好了吧？
柳白捂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转身，“喂，你再不回答我可要睁开眼睛了……”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冷冰冰的金属物抵住了他的眉心。
柳白睁开眼，看见她的短枪已经指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很好玩？”柳白眉心一跳，对这种恶作剧一点好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