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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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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别辜负了她的心就好。”江沾低头补充回答。

“未曾想到思远竟然在爱情方面也懂如此之多,朕真是刮目相看。”拓跋宏点头,轻拂袖,“你退下吧,朕已知晓。朕会好好道歉,也会好好待她。”

“臣告退。”江沾行礼,然后退下。

江沾离开之后,拓跋宏立即让周福海请冯妙莲进来。

冯妙莲亲自从半墨那端起雪梨糖水然后踏进御书房。

拓跋宏抬眸见她端着东西,赶紧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将雪梨糖水给端过来,“这些事情还是让下人来做,别烫着了手为好。”

冯妙莲看着他,欠身一礼,“臣妾拜见皇上。”

拓跋宏将雪梨糖水放在御案上,转身面对着她,伸出两手,握住了她的两只小手,“不必多礼。”

冯妙莲抬眸看他,而拓跋宏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歉意,“抱歉,让你这几日受苦受累了。都怪朕没有好好保护你。”

她轻摇头,“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十分理解你的劳累。”她看向御案上的雪梨糖水,“臣妾特意熬了雪梨糖水给皇上润润喉咙。”

“爱妃真是体贴入微,朕甚是宽慰。”拓跋宏说道,他拉着冯妙莲一同坐在御案前,动手舀了一勺雪梨糖水。

他侧头看她,淡淡一笑,然后吃起那雪梨糖水,虽然肚中有些饥饿,但,他依然不缓不慢,抬手间,动作优雅之极。

冯妙莲在一边看着都觉得他吃的不是雪梨糖水,而是在品鉴艺术品。

“爱妃手艺真不错。”他吃了一口便赞不绝口,“口味也恰好。”

“皇上喜欢就好。”冯妙莲跪坐在他身旁,看着他。

拓跋宏吃了几口之后,他停了下来,转头看她,她现在这样子非常乖巧客气,但却少了许多灵动。

“来,爱妃也吃一口。”他舀起一勺雪梨糖水,凑到她的红唇旁。

冯妙莲看他,低头张开嘴吃了。

她看着他,微笑着,乖巧的眼神看着他。

拓跋宏浓眉微拧,不知怎么的心里感觉不太舒服。

他将碗勺放下,看她,小半晌才说道,“你……你在生朕的气是不是?”

“嗯?”冯妙莲懵了下,随即摇摇头,脸上满是无辜,“臣妾不会生你的气。”

“你在怨朕。”他用肯定句说道,脸色也拉下来,手也放下他的碗。

“臣妾怎么会怨皇上?”她反问。

“不,你要怨,你不怨,朕……朕心底不舒服。”拓跋宏坐立不安,他起身踱了几步,然后又转身看向坐在御案前抬头看他的冯妙莲,“你先前不是这样的。”

冯妙莲轻声笑,也起身,与他平视,“那皇上觉得臣妾应该是怎么样?”

“骂朕,无人的时候,喊朕为……拓叉叉。”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敢那样喊他。

拓跋宏抿了一下薄唇,脸色有着几分别扭,但眼神却是盯着冯妙莲,希望冯妙莲有更多反应。

她如此乖巧,他就是不习惯。

冯妙莲抬眸看他,见他皱着眉头,心弦一动,上前来,扑进他的怀中,然后抱紧了他的腰身,“拓叉叉,你丫的有受虐倾向啊,抖M么?”

“嗯?”他不解,但,见她扑进自己的怀中,而且抱着他如此亲密,他心中舒坦开了,心中阴霾也被一扫而光。

这样的感觉才是,这样的依恋才是,这才是他所喜欢的冯妙莲。

“何为抖M?”只是拥抱之后,他还是不解地问道。

“就是……喜欢臣妾骂你、打你。”冯妙莲嘻嘻笑了两声,看着他。

他愣了一秒,两手握住她的左右肩膀,他的眸盯着她,“无人的时候,朕随意你摆布,你说什么,朕便是什么,无碍。”

“……”说这话,用得着这么认真么?

不过,还有正事没有告诉他。

冯妙莲抬头看他,轻声道,“你真好。”

“不及你待朕好。”拓跋宏笑道,拉着她一同坐回到御案前,“来,剩下的雪梨糖水给你吃。”

“……”冯妙莲被怔了三秒,才道,“你吃吧,臣妾不吃。”

“那朕就勉为其难地吃了。”他说罢,捧起碗来继续吃那雪梨糖水。

冯妙莲看着忍不住心中吐槽,这丫将吃剩的给她吃?明明喜欢吃,却又说勉为其难,一点都不真诚。

拓跋宏吃完之后,用丝帕擦了擦嘴,一脸满足。

见冯妙莲的时候,又不禁微笑,整一个被喂饱的狮子,乖顺得不得了。

冯妙莲看着是个时机了,她蹭上来,与他更近一分,“拓叉叉,太后娘娘她……”

“她如何?”拓跋宏立即抬眸看她,“朕听闻你与长公主去见她了,诊断是心病?而且能自愈?这怎么回事?”

冯妙莲看着他,原来他也知道这些事情,他的耳目应该遍布着这皇宫内外!只要他想知道,他一定会知道。

“嗯,是。”冯妙莲眉头微蹙,低眸不看他,“只要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太后娘娘的心病自然会自愈。”

“好的方面发展?”他再问,“润儿,无需与朕打哑谜,朕不想猜。”

冯妙莲迟疑了一下,“今晚……今晚你就知道了。”原本想着说今晚他的龙榻上会多个高照容,但想想,如果她现在说了,他说不定会做其他多余之事。

他是皇帝,始终不会属于她一个人的。

他的龙榻会有诸多的妃子爬上去,而不会终究她冯妙莲一个。

如果他不是皇帝,她也不是他的妃子,他与自己就是平淡的两夫妻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

冯妙莲笑看拓跋宏,然后去收拾御案上的碗筷,“臣妾先下去了,皇上您继续处理政事吧!臣妾先不打扰您。”

“润儿。”拓跋宏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再喊了一声,“润儿。”

但是冯妙莲已经离开。

冯妙莲刚走没多久,冯太后身边的红人太监赵继虎就来了,他对着拓跋宏行礼,传达了冯太后的话。

今晚高照容侍寝。

拓跋宏在那一刻,明白了冯妙莲当时说的“今晚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他太笨,才反应迟钝!

赵继虎离开之后,拓跋宏立即往安阳宫走去,但到了之后,听得宫女禀告,冯妙莲在佛堂,给冯太后祈福念经。宫中有规矩,给冯太后祈福念经的妃嫔,三日斋戒,三日不侍寝。

拓跋宏愣了几秒,她这是在刻意躲开他吗?还是……他皱着眉头,赶紧奔到佛堂。

进去的时候,正见得的冯妙莲正坐在书案前执着狼毫在抄写佛经。

她看一句,抄一句,甚是虔诚,认真得拓跋宏到跟前也不知道。

拓跋宏轻手轻脚地在她身旁席地而坐,见她还没发现他,不禁轻咳了一声,“润儿,给朕看看你抄的什么?”

冯妙莲手一抖,惊了惊,她转身看向身旁不知何时落座的拓跋宏,“你,你怎么在这里?”

“朕已经在这里多时了,是你太过于专注而已。”拓跋宏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他侧眸看向她手中抄写的佛经,伸手拿了过去。

冯妙莲慌了,忙想着要拿回来,“给臣妾,给回臣妾,那都是不上眼的东西,就不要看了。”

拓跋宏倒是当没听到一般,拿过来一看,当看到那上面写着的歪歪斜斜的字体的时候,他皱了皱眉。

他曾经跟冯诞谈及过冯妙莲,冯妙莲虽然是府中庶女,但,该念的书一点都没落下的,因为冯刺史府本来就不是平常的府邸,是冯太后的娘家,自然是别于其他贵族的。

但随着越发和冯妙莲交往,拓跋宏发现,这个冯妙莲不太会写字。

按照道理而言,她应该是知书达理,写出一手漂亮的好字才是。

他想起当时在藏经阁的时候,她捧着那些佛经书简,无论是大篆还是小篆,又或是草书,她竟然认不出那些字。

这怎么回事?

“润儿,你……的字?”

“臣妾也知道有些丑,但是,已经练着进步了。”冯妙莲抿了抿红唇,脸上有着几分别扭地看着他,“臣妾以前用的是硬笔写字,而非这些软笔写,故而字写得不一样。”

“硬笔?软笔?何为硬笔,又何为软笔?”拓跋宏皱紧了浓眉,莫非她学习的与他人不一样?

“怎么区别?”冯妙莲并没有发现拓跋宏的不妥,她只是思忖他的问话。

她拿起手中的狼毫,指着那狼毫毛,“这个毛,是软的对吧?这就是软笔,落笔的时候会软。你看。”她说着还用狼毫沾了沾笔尖,然后在纸上写字。

拓跋宏微点头,看着她不语也不打断。

“软笔,臣妾其实控制不好,因为,因为……”她迟疑了一下,拓跋宏眼神一直盯着她,冯妙莲被盯着有几分窘迫,手一抖,一滴墨水洒在纸上,顿时墨水渗开了去。

“你手……受过伤?所以握笔无法用太多力?”他问道,抓住了她的手腕,浓眉皱紧了。

她看着他,内心一紧,但随即点了点头。他既然这样认为,那就任由他这样认为吧!

拓跋宏看着心中忍不住一疼,难怪她写这些字那么丑,原来是手受过伤,但她现如今却那么努力地学,还称赞自己有进步。

这就是他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