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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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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归一其实是个很内向的男人。

他不喜欢和各种各样的人交流,但年轻时候为了生活,又不得不变成现在的模样。他喜欢舒贝贝的一个原因其实是不用很多交流,舒贝贝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很简单,他不必考虑那么多照顾她小女生感情的事情。

而且初见的时候,舒贝贝的背影真是好像他的妻子。

哦,现在是前妻了。

他喜欢舒贝贝,以前是作为朋友,后来是作为红颜,现在是作为女儿。说起来父亲就是比其他男人靠谱不是?解笙死了,骆怀枫干脆放弃了,但到最后,他的北儿还有他这个半吊子的假父亲,就算可能一辈子找不到,舒归一也觉得自己会找上一辈子。

很久以前的那天,舒归一看着舒贝贝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死讯的时候那种无助的模样,下意识地说了谎言,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给她带来伤害但还是这样做了。明面上说是为了让舒贝贝走出困境,但事实上,只不过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他这辈子离开了太多人,不能再离开舒贝贝了。

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海风吹到了舒归一的脸上。他抬头,发现是开船了。

那个人贩子假经纪人并没有跟上来,但舒归一偷偷拍了他的照片寄给了警局,相信不久之后他和那个女人就会被抓起来了。

舒归一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四处问了几个人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大部分人不理他,毕竟大家做得都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事情。但也有两个跟他说了自己的来历,一个是拿钱做打手的,一个是被朋友介绍来的。但他们说得是不是真话,舒归一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好奇心这么旺盛吗?”一个之前被舒归一问过的男人在他再次询问无果后缓缓出声道。

这男人当时面对舒归一的问题只是哼了一声,没想到现在会主动搭理他。舒归一耸了耸肩走到那人面前:“你就不好奇吗?”

“那你又是为什么上船的?”男人反问。

“为了赚钱,我以前是干骗子的,有人跟我说这里专业对口。”舒归一表现得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莽撞人,大大咧咧地靠在男人旁边的栅栏边,“怎么称呼?”

“别那么多问题了,小心第一个死。”男人没有回答,放下这样一句警告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他看上去并不那么坏,又比较冷静,或许可以暂时结个盟?或许只要和他套套近乎也行。

打定了主意的舒归一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他的确是个内向的人没错,只不过迫于生计,内向文艺范都可以靠边站站啦。

并不知道舒贝贝正在和解笙一起做面膜的舒归一就开始了为自家女儿安危出生入死的日子。

当然,舒贝贝给解笙敷面膜当然也是为了正事。

“这样真的能行啊?过敏还能烂得那么严重?”阿学倒着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子背好奇地看着舒贝贝把切好的芒果放到解笙脸上。

在一旁切水果的何焕东顺便塞了一片到自己嘴里:“最近的芒果买了不少,没想到还能派上这种用场。”

“现在痒吗?”舒贝贝似乎觉得有点累了,干脆直接拿了半个在解笙脸上猛搓。

“疼疼疼!”解笙被一脸黏糊糊的汁液迷了眼睛,连忙挣扎起来,“我觉得这样就行了!”

“现在只是做个实验,看看到底需要多少天能达到面目全非的样子,虽然不着急不过我觉得还是越快越好。”舒贝贝把剩芒果丢到垃圾桶里,用阿学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要不你吃点牛羊肉什么的把你脸给发起来吧。”

解笙狠狠地眨了下眼睛坐直:“你是真想让我变成烧猪头啊。”

“这不是为了大义嘛。”舒贝贝和旁边的程和招了招手,“你打点热水。网上说热水也会加重病情。”

“还没开始过敏,你们消停消停吧。”解笙舔舔唇角,总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十分滑稽,不过芒果倒是挺甜的。

舒贝贝坐在旁边看了下时间,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晃腿:“我听说过敏原会经常变,你万一要是不过敏了怎么办?”

“那就去医院查一下过敏原,把所有过敏的东西都给先生吃一遍吧。”何焕东把没用到的芒果榨汁,放了糖兑了苏打水递给众人。

解笙垮在椅子里,心灵十分疲惫。

把解笙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他终于忍不住去把脸洗了个干净。芒果过敏也不是这一两小时的事情,他估摸着最早也得明天晚上才发作,所以把跟要看新大陆的几个人统统赶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你现在有难受吗?”舒贝贝看了眼外面的朝阳,然后拉上了厚重的帘子,屋里一下子变成了黑夜。

解笙还在卫生间照镜子,听到舒贝贝的声音才走出来:“也还好,只是觉得有点热。心理原因吧。”

“等你难受的时候也就只能吃点止疼片,能熬得过去吧?”舒贝贝拍拍解笙的枕头,拉着他躺下。

解笙攥紧被窝里毫不在意地摇头:“那算什么,我还发过快四十度的高烧在大雪里等了两天就为蹲人呢,眼睛都要看不清楚了。”

舒贝贝抱住解笙的手臂像条大虫子一样扭到他身边:“为什么你要去做这么多?你不是专门卧底在码头主手下的吗。临时被调去做别的不是很危险?”

“只要两个案子不关联,我是可以被临时借调的。而且论资历经验和体能,卧底十年还在三十岁以下的真的太少了,有些事情我做是最合适的。”解笙讲着,语气里还有点小自豪。

“臭屁。”舒贝贝也跟着自豪起来,拍了拍解笙的胸口,“你给我讲讲吧,哪一次差点死了。”

解笙皱眉,伸手关了灯:“听那个做什么,睡觉。”

“不行,我想听。”舒贝贝捏了把男人的胸肌,“如果你讲给我听,我也跟你讲一件我以前遇到的事情,保你感兴趣。”

解笙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打开灯清了清嗓子:“很久以前,我二十岁的时候吧。”

“二十岁!好年轻哦……”舒贝贝趴在床上抱住了枕头,“你二十岁的时候好想看看,有照片吗?”

“认真听。”解笙捏了下舒贝贝的手,“我第一次被调任到别的地方,任务是护送一个证人,是个很不起眼的老头子,毛病很多还总是一惊一乍的,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工作。一路上也没什么危险,我们只要做到足够隐蔽就够了,但路程走了快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偷袭我们。我替那个胡乱走的男人挡了一枪,虽然穿着防弹衣但是也骨折了,但那个老头子吓得大吼也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我拉着那个人和仅剩的队友快速撤离,好不容易才甩开了敌人。”

“唔……”舒贝贝在黑暗中转着眼珠,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想打断解笙。

解笙感觉到了舒贝贝的异动,他侧过一点身子将手搭在女人的腰上:“你觉得有点不对劲,是吧?但是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也没经验,只思考着怎么才能带着证人和队友脱身。但是刚刚指定好计划那些人就追来了,不光如此,他们还瞬间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同时保护队友和证人,但为了任务成功,我选择了让队友假扮证人然后和证人一起离开,但这一次也被瞬间识破了。”

“你是故意这样的,对吧?你知道你这一次的决定也会被识破。”舒贝贝越听越兴奋,那双杏眼就算是在黑暗中都有着星点亮光。

“对啊,那个证人,是卧底在我们中间的真正的犯人。”解笙轻轻吸了口气,似乎想到那个时候的事情还是会紧张,“我被一堆人包围了,身上还有伤。不过我相信我的队友会把我的情况报告出去,也相信他们会发现我留下的线索。”

“最后还是得靠自己逃离比较靠谱。”舒贝贝低声念叨,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解笙点头,稍微打了个哈欠:“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要靠近那个老头子加以保护,然后趁机挟持了他。幸好我身为红骷髅的那一面让他们感觉我的确是会杀人的,所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僵持了那么几分钟,我的人就来救我了。”

舒贝贝挑着眉毛发问:“为什么?你留下什么线索了?”

“很简单,我把我的手机和对讲系统联通,然后把手机放到了队友身上,只要我声音足够大他们肯定能听到。”解笙耸了耸肩准备关灯。

舒贝贝对这个短小的故事并不满意,一把按住解笙的手:“你等等,这就是你最危险的一次?我怎么觉得比那个发烧大雪的听着还简单呢?”

“因为当时我的对讲系统被打坏了,完全就是因为队友聪明才过来救我的。这件事我处于被救才能活下来的状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靠自己就有活路。”解笙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关灯,“对了,你的呢?”

舒贝贝缩回手臂,不知道是想耍赖还是在酝酿感情,总之没有立刻说话:“嗯……”

“别想耍赖,我困了也要听的。”解笙揪住舒贝贝的睡裙扯了下,“不然我就要做点别的打发时间了。”

“好好好,我讲给你听就是了。”舒贝贝抬起头托起自己的下巴突然露出诡谲的笑容,“只不过,你确定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