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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故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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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雪璎从夏禹颢这话中也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说不清究竟是对夏墨宸的嫉妒,还是对夏宏的失望,亦或者,两者皆有。

夏禹颢继续说道:“由我自己来说,可能你会觉得我在自夸,但我说的这些没有半点夸大,全部都是事实——如果没有我妈,就没有现在的‘北宸’;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运气那么好的遇见我妈,北宸的前期建设不可能那么顺利。”

对夏禹颢的这番话,安雪璎不置可否。以目她跟曲丽的接触以及对曲丽的了解,安雪璎没法确定夏禹颢的话是真是假。但曲丽目光中隐含着的那种云淡风轻却暗含无限波澜的感觉,也时时让安雪璎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当年我妈被北宸采用的时候,虽然只是个刚毕业、没什么工作经验的毕业生,但我妈对北宸的贡献没有人可以取代。她才到北宸没多久,就成了夏宏的左右手。”夏禹颢忽然冷笑了下,“我妈明明是他的技术工作人员,可在别人眼里,却像是他的秘书,几乎和他形影不离。”

安雪璎自然听得出他这话中带着地非常明显的讽刺意味,但这份讽刺,当然是对夏宏的,而非对他的母亲。到现在为止,安雪璎感觉得到,夏禹颢对赋予他尴尬身份的母亲,似乎并无怨恨,也许是因为他将满腔的怨恨都堆砌在了夏宏的身上。

“可实际上,分明是他在工作上离不开我妈。关于我妈的能力,我也可以跟你说一点。我妈虽然是技术人员,但在谈判上也颇有技巧,当年‘北宸’接下的第一个案子,不仅是我妈担任主要设计师,其实,最开始也是由我妈亲自谈下来的……”

接下来,安雪璎听着夏禹颢说了几件有关曲丽工作能力的事。听起来,曲丽的确是个相当有能力的女强人。按照常理来说,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段和能力,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前途光明不可限量。

可是偏偏……安雪璎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可却知道结果,现在的她,不能说过的不好,但跟她应该拥有的模样,实在是相去甚远。

夏禹颢连着说了好半天,说的有些口干,他低头喝了几口咖啡,一边用目光瞥了下安雪璎,见她面无表情,他忽然笑笑,问她道:“有什么想法吗?”

安雪璎目光匆匆扫了眼夏禹颢的脸,目光很快落在桌面上,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只是个听故事的听众而已。”

夏禹颢笑笑:“不知道我这故事够不够精彩、能不能让你满意。”

片刻的停顿后,夏禹颢继续说:“我知道你对这个故事中的其中一个关键点一定非常好奇,那就是,是谁主动。”

安雪璎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转瞬即逝的光原本就不易被察觉,她自己还有意掩饰,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露声色,可她却不由自主地提起了精神,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正如夏禹颢所说,她对这个问题非常好奇。

可夏禹颢还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轻轻一笑:“一般来说,男欢女爱本事人之常情,也许未必要计较谁先主动,甚至很多的时候,都是‘情不知所起’。但是,关于这段感情,当然必须要追究个先后。”

夏禹颢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凛冽,似乎他自己对这个问题很执着,执着到……近乎偏执。

可这会儿他却无奈地笑了笑:“我妈从没对我说过是谁主动,可在我看来,是夏宏主动——他认识我妈的时候,明明就已经有了家事,可他却没告诉我妈,甚至还和我妈发生了感情,还顺其自然地发展了下去,呵,难道这还不算‘主动’吗?”

安雪璎不禁皱眉,如果夏宏真的没有提过自己已有家室的事,那的确……安雪璎不禁想到一串词:不表态、不主动、不拒绝,这不正是“高端渣男”的最常见操作和态度吗?

安雪璎又不禁试想了下:二十多年前的夏宏,必定是个意气风发、潇洒英俊、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仅凭他这些清晰可见的“外部条件”,就很容易让年轻女孩沦陷,如果他也有意,恐怕谁都无法逃脱。

何况他还有意无意隐瞒自己已有家室,仅凭这一点,就可以认定他目的不纯。

“关于这两个人的后续发展,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猜得到,我妈彻底爱上了这个男人,甚至甘愿为他放弃一切,自己的事业、前程、未来,全都毁在这个男人身上。”

从夏禹颢的言语中,安雪璎能清晰感受到他对他母亲的惋惜,可身为人子,他无论多么惋惜、懊恼,也没法指责、埋怨自己的母亲。

“我妈有多傻你知道吗?她甚至从没对这个男人提过任何要求,两个人都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可这个男人居然从没提起过要给我妈什么,金钱、名分、家庭,统统只字未提。我知道我妈在想什么,她只是想着为心爱的男人一味付出,默默等待着他感受到一切。直到我妈已经默默生下了我,她居然还是默默苦等着。

“当时夏宏其实只是去外地开疆扩土,说白了,只是短暂地停留而已,早晚都会离开。原定的时间是一年,可后来出于某种原因,断断续续停留了将近两年。因为那个男人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出现,我妈找人打听,才得知这些,还不小心得知,这个男人已有家室。”

听到这儿,安雪璎不禁有些震惊,她觉得这个故事非常不可思议,真的会有那么傻的女人吗?甚至没有跟男人商量过,就偷偷为他生下孩子?究竟是她太傻,还是对这个男人太痴心?

夏禹颢忽然讽刺地笑了笑:“这个男人究竟把我妈当成了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一朵随意采撷的路边野花,赏玩过后便可以随意抛弃。说道感情,呵,能有什么感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