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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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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要打这过,怕是得留下点东西。”

沈清染拉紧缰绳滞于风沙中,眼中尽是鄙夷。至于什么挑衅威胁落在她眼中……终也不过是尔尔罢了。

她不愿休息独自快马赶至岭北城外并非无由冲动,自赶到平阳伯府中她便觉得隐隐不自在,好像有那么七八双眼睛在她身后盯的殷勤,就为了寻她的破绽。

这不是成心想要她的性命是什么?

还能是意中她了不成?

平阳伯府赠她的几车药材实在太过累赘,同行的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跟着她也不过是搭上几条性命罢了。

风沙本就迷眼,遮的前路仿佛云雾缭绕,唯独周遭剑影扑朔,于刀鞘铮鸣近似,沈清染很确信,这些人跟了她一路,就在等夜色降至风沙中动手。

不过那些人唯一的疏忽便是轻瞧了她,以为七八个人便足以轻易将她斩于马下,连自己同样瞧不清风沙中的面貌一事都忘的一干二净。

虽说必然有人要吃亏,但这些人为什么如此有自信,觉得这个人定是她?

“三更半夜的,诸位又何必与我虚晃这几下,要么我斗胆问上一句,你们要取的东西,是我的性命?”

那几人压根没给沈清染答复,答案却在漫漫黄沙中不言而喻,他们拔了剑便不将章法地一剑刺了过来,好不客气。

“你们刀使的很好,可这夜里风沙很是缠人。”沈清染嗤笑一声,她训出的马自然是不惧这些的,早年征战时,路可比这要缠人的多。

反观那几人,因风沙缭绕,刀风也显得钝慢了起来。

只听一声哀嚎,便已有人被沈清染率先斩于马下了,就那么一瞬。

彼此互相摸不清动向,才是最为扰人的。初时他们将沈清染层层围住,姑且还辨得出最当中的人是他们的目标。

可如今缠斗起来,彼此分不清身旁是敌是友,哪还敢动手……

对沈清染而言,便是捉一个杀一个。

她笑着扯过了一名在风沙走神的黑衣杀手遮在身前,嬉笑道:“你们便只有这些本事么,怕是杀不掉我。”

话音未落,遮在身前的杀手便被刺成了筛子,血都溅到了她的手腕上,果不其然——他们是听在声音辨识她的位置。

同样的法子,沈清染使了整整五次,这几人竟丝毫未觉任何不对。片刻之下,沙漠上只余下了因抓狂而四处冲撞的骊驹。

沈清染正要离去,便瞧见了地上还有个苟延残喘的,似乎想从她手下溜回去报信。

正合她意。

沈清染将自己马背上挎着的水囊丢了下去,尽显嘲讽之意:“回去知会你们主子一声,下次不要派这些废物来杀我,没什么用处,只需等着我沈清染去取她的项上人头便是。亏心事做多了,可是要遭报应的。”

那还在地上爬动的杀手,竟因沈清染的奚落而停在地上装起死来,沈清染又是冷嗤一声,便绝尘而去。

“师父。”

沈清染推开房门,正瞧见在分拣药材的清方,眼底乌青极重,十分憔悴:“今早那几车药材,是你差人送回来的?”

“是我。”沈清染点头。

“怎么回来这么迟?”

沈清染肆意坐到榻上,摸出随身的帕子擦拭起被鲜血浊污的青钢剑,将行程交代给了清方:“在平阳伯府耽搁了会,什么也没查出来,平阳伯自称心中有愧,便将这几车药材赠给了我,说是聊表心意,不过我瞧他多半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按说我昨夜便该赶回岭北城,比这几车药材还能早上几个时辰,可不知我的行程是如何泄露的,竟被人查了出来,跟了一路,昨夜缠斗一会,这便耽搁了些时辰,方才在外换了身衣裳才赶回来。”

她是姑娘家,自然更在乎穿着体面与否,总不能穿着满身血污的衣裳赶回客栈——那怕是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众人围观了。

“平阳伯若不知,那这解药便只能用为师所研制出来的了……虽比正儿八经的解药性子烈些,但总归是能救人的。”

“一切但凭师父做主就是。”

沈清染刚要打个盹儿,便被清方唤了起来:“你可带着你们府上的什么信物?我贸然去赠药,怕是要被人当作江湖骗子。”

“师父瞧着便是仙风道骨,绝不像江湖骗子。”

话是打趣儿着,但沈清染还是将腰中桐木牌卸下掷了过去:“宸王府的玉牌徒儿尚且还要用来通行诸城,号令些宸王殿下的亲信用,这玉牌是徒儿自己的木牌,您用时只需提起宸王妃的名号便是。”

清方瞥了她一眼,便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之后打算如何?”

“我出平阳伯府的时候听闻东都已经打回来了,宸王殿下尚还在守城,近来很是吃力,父亲也被调离出京,无力支援,我打算也从调些兵,支援宸王殿下去。好在此时京中还有陛下坐镇,应当不成问题。”

“也好……”清方叹了口气:“为师便不同你一路去了,你们是行军的队伍,为师去了也不过是添乱罢了,正巧将岭北这一出闹剧化解,也好再去别处了断。”

“那便辛苦师父了!”

沈清染飒爽地向清方拱了拱手,全然不觉一切被人尽收眼底,以至于烈将躲在门后的清尘推进来时,沈清染一时未反应过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你这是做什么?”沈清染微微蹙眉,烈未免也太不知轻重了点。

她犹记得清尘浑身是血的模样,这不过断断几日,能恢复上多少?挨了烈一击,哪能受得了?

“夫人。”烈因沈清染的责怪有些失落:“她鬼鬼祟祟的一直在门外偷听您谈话,属下是怕……”

清尘偷听她谈话?

沈清染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清尘听她说话为何要鬼鬼祟祟的?可……饶是听了又能如何?

清尘是她的心腹。

“小姐,奴婢是想与您一同去。”

好像的的确确是有点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