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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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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珏!”

凤怜好像被元宸这一声玩味至极的夫人气得不轻,怒冲冲的便将亲信范珏喊了回来。

“前些日子救的人醒了没有?”

“您说沈将军?”

范珏询问道。

“自然是他,醒了没有?”

“仍是没有。”

范珏颇为无奈的摇了头,细声道:“您离开前他便未曾醒过,您走之后他便更不曾醒了,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差,”

“我方才已经与你说过了这二位的身份,你是觉得如此隐瞒,他们便听不见了不成?收收你那点小伎俩。”

凤怜的提醒确是好心,范珏谈话轻重或许能瞒得住普通人,但对于修习习武内力的江湖人,这点动静根本算不得什么。

便是隔个十尺八尺,同样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方才刚说过不能怠慢二人,范珏便又使这些小心思,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是,阁主。”

范珏又因担忧而悄然瞥了一眼元宸的脸色,适才缓缓述道:“沈将军的伤势是一日比一日的严重了,请了几个通蛊性的蛊女,也都说没有办法,只怕是熬不了几日了……好在是没有前几日那么凶险的境况。”

“够了,别的就不要提了。”

凤怜的语气兀然苛责了起来,制止了范珏所言。

“是,属下记下了。”范珏又如试探般问道:“阁主,如今是带他们去见沈将军?还是您与他们另有要事商议?”

“去见沈将军。”

听见旁人提起沈渊,沈清染才缓缓睁开了眼。

她好像做了一场极长的噩梦,如今惊醒,像是劫后余生。

“醒了?”

沈清染困倦的点头,丝毫未察觉自己是如何“走”到茶楼中来的,只是用困倦的睡眼瞥着四周。

“醒了。”

“晚些再休息会。”

“好。”

范珏听了身后的动静,便又回身恭敬向沈清染见了礼。

“属下范珏,参见副阁主,日后请副阁主多加教诲。”

“我记下了。”

沈清染暗自感慨这一睡未免是错过了太多,不知不觉的便要随一众人登上台阶,也不知是去向何处。

敏锐的嗅到房门内传来的一阵刺鼻血腥味,沈清染登时清醒了许多——怎会有如此之重的血腥味?

“凤阁主,这里面是什么?”

凤怜犹豫都不曾犹豫:“是沈将军。”

沈清染的心中犹如一道平地惊雷轰起,竟然真是沈渊!

自从沈渊出事后她便无数次担忧再与沈渊相见之时,沈渊会是什么模样?他们父女二人可还有什么再见的机会?

她曾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所梦到的便是满身淋漓鲜血的沈渊,那是她噩梦中的深渊。

“染儿。”

元宸很担忧沈清染看到什么。

“没事的。”

沈清染笑着拂开了元宸拦在身前的手,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看,看不得的?

她甚至敢在心中质问自己——还有什么是你沈清染没见过的?

她见过满是横尸的沙场,见过被战火焚烧的面目狰狞的同袍手足,她甚至见过沈家满门血流成河染浊京城的景象,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看的?

已经没有了。

“无论是什么模样,总归是要瞧上一眼的,对不对?毕竟他伤成了什么模样,都是我的父亲,我总该瞧上一眼。旁人可以嫌他面目骇人惊恐,我却不能。”

因为她上辈子就已经欠了沈渊、欠了沈家满门,这些账并不是她此时言表几声不去嫌厌沈渊就能还清的。

或许还要还上整整一辈子。

“所以我想请您不要拦着我。”

沈清染屏了一口极长的气,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刺鼻的血腥味,更不知如何面对满是伤疮的沈渊。

逃避自然是不成的。

她心一狠便推开了沉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呛人的尘灰,沈清染狠狠的咳了几声,她被呛出了眼泪,又辛又辣。

“本王陪着你,好不好?”

元宸拂袖将漫天尘灰挥散而去,可沈清染仍是止不住眼中辛辣的眼泪,灼的她心口在疼,像是扭断了几根骨头。

“范珏,打听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查到了,但是……”

凤怜如同拷问一般的眼神没来由的让范珏有些紧张,解释道:“但是终究是些传言,不知能有几成把握。”

“罢了,听天由命。”

“是。”

范珏的性子很死板,就像是被人教导好的木人,只能乖顺的答出被教导好的答案,实在让凤怜郁闷。

“便不要打扰他们团聚了。”

凤怜刻意大声咂舌引起二人的注意,未曾想是半点回应都没有,连范珏也会不到其中意,凤怜便苦笑着抚扇而且,在茶桌端坐。

“宸王殿下当真不必如此担忧。”

选择逞强的沈清染实则被呛的眼睛一时半会睁不开,只好拿袖轻遮在眼旁。

“如何能不担忧。”

是了,如何能不担忧?

沈清染实在分不出什么心思耐心的与元宸解释此事担忧,便踱步试探踏入房中,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沈渊的甲胄与长枪。

榻上躺着的是沈渊,她的父亲,她曾能使出大元最好的枪法的父亲。

沈渊的龙魂枪便被倚在墙边,那是沈渊曾经使出游龙枪法的长枪,如今似乎折了锋利之处,被掩尽了其锋芒。

终是要相见的。

沈清染踏着很轻的脚步踱步到沈渊榻边,分明知晓沈渊已经昏迷有些时日,沈清染还是惧怕吵了沈渊。但若能吵醒,她还是希望的。

“前几日听凤阁主说父亲中了蛊毒,应当是当初为你施蛊之人同样的路数,我不确定有没有把握彻底清除,但这还要看蛊到底下在了哪,若当初为你施蛊之人只是下在了腕处,我大概还有些把握,可施在心口,我也不敢轻易动手。”

……

“当初的蛊可是楚王殿下为您拔除的?臣女记得楚王殿下似乎对这些东西有几分擅长,如果是楚王殿下,应当是可以除去的,臣女大抵还是应当多向楚王殿下学些东西,免得总是如此无措。”

沈清染十分卖力气的开导着自己,终究是徒劳。

“元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