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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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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看你今日才是开始胡言乱语了。”

包兰心倔强的哼了声,分明还是有些抵触的态度,嘴边的笑意却已经是藏都藏不住了,细声嘟囔着。

“我早便觉得染姐姐你与其他那些庸脂俗玉不一样,她们很死板,你却很开化,比她们灵光的多,也诚切的多,那些什么张小姐王小姐的,都不及你半分。”

她哪是什么会记得仇的人?

“我要与染姐姐小叙几句,就请宸王殿下与云世子多担待些了。”

包兰心在世子府的地位还真是比云逸尘要高,她只朝云逸尘做了个勉强算得上娇俏的鬼脸,便挽着沈清染的胳膊到屋内去坐。

这哪是向元宸与云逸尘两人请示,分明就只是提点两人一句“人我带走了,你们想继续说什么便说什么,总归与我是没什么关系”。

世子府的装潢的确称的上铺张二字,单是一走一过的门梁,都是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出来的梨花骨朵。

又穿过了几道弯弯绕绕的月门与亭台,才到了包兰心的住处,大致瞧着干净利落,除了铺起好几件繁复宫装裙的床榻,以及摆着各样式头面的梳妆台。

云逸尘倒也真是为了包兰心洒出了不少的金子,单这黄花梨木打出的一套家具,可就足以换上好几套寻常人家住着的宅院了。

屋里伺候的两个婢子急得手忙无措,又不敢去追包兰心,只好在屋内心烦意乱的候着,如今瞧见了包兰心,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大半。

“主子,您这又去了哪?若让世子殿下知道奴婢没照顾好您,准是要动怒的。”

“我便是去见他了,他还能与你们动怒不成?”

包兰心得不到那些不敢言语的婢子的反驳,便也觉得乏味了,她终究是对身边人强硬不起来的性子:“罢了罢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你们如今都为我做事了,他凭什么再说你们什么?量他也没有这个胆子!他若是说你们什么不是,只管来找我。”

沈清染不禁被包兰心这副“惩恶扬善”的女侠模样逗了笑,惹人一身脸红嗔怪:“你、你笑什么呀!要不是不想嫁进宫里,我才不会理他呢!这地方也是寒酸的很,不及我府一半。”

寒酸?

沈清染又四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如果这叫寒酸,那除了后宫各殿,还有几家能不称上一声寒酸?

她对包兰心无奈的摇了摇头,怪不得都说烫熟了的鸭子嘴最赢,这一点还真是在包兰心身上诠释的明明白白。

“世子殿下敢冒这个风险保下你,也是好的,只可惜是我日后不能时常与你相见了。”

包兰心倒不懂其间原因,反问道:“为何不能时常相见?”

“我若时常于世子府奔波,难免落人些什么口实,宸王殿下如今又是圣上眼中的刺,我自然更不可能带着宸王殿下如此铤而走险,而你若是时常出府,也难免要让人起了疑。”

沈清染将其中的门道都说了清楚,包兰心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有几分悲戚:“你总这般沉着,连一点念想都不让我盼着,罢了,让人发现了又如何?断是这个世界上有千万长相与包兰心相似的人,包兰心也终究是个死人了。”

“你倒比我想的开化的多。”

沈清染仔细的替包兰心解着让她心烦意乱的衣襟,忽提起:“令堂可知晓?日后我自当帮你照拂二位长辈,只是不知这事他二位可曾知晓,免得我说漏了嘴。”

“都知道啦。”

褪去繁复宫装的包兰心畅快的在榻上打了个滚,望着雕花的床棚,如在做梦似的,夕阳垂下的晚光于此时映在了她的身上,她就像一只在夕阳下酣眠又伸起懒腰的橘色猫儿。

“我本想就听染姐姐你说的那般,认了命的,毕竟我如今的确没什么别的选择,又不当任性,为了一己私欲,搭上整个家族,染姐姐,你与我的出身差不多,应当能够理解,所有选择都与家族利益捆在了一起的滋味,很难熬,却不得不熬,只能努力变着花的给自己熬出些蜜来。”

所有的呢喃话语,都像是在梦中的呓语。

她翻了个身覆在床榻间,托着腮颇为认真的看向了不远处的沈清染,低眸笑说:“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呢?想逃离这一场毫无欢喜的赐婚是真,毫无反抗之力也是真,我没有任何的办法,眼见就要被接进宫了,本该是过几日的事,你知道的。”

“我确是知道。”

沈清染点点头,听了包兰心的话,坐在她指着的一把椅子上,看来余下的话会是很长的。

“我不想入宫,的确大病了几日,但也不过是因夜不能寐在院中乘凉而染上的风寒罢了,我娘瞧我可怜,便也日日啼哭不断,我婶娘便是前朝宫中一位连名姓都不经传的宫嫔,其间苦楚,我爹与我娘自然有所耳闻,又怎会想让我也步婶娘的后尘?”

沈清染闻言苦笑,所谓皇后之位到底是不是什么值得人眼热的殊荣,她清楚的很。

“宫中是个吃人的地方,皇后又如何,终逃不过一个鬓白色殒,被弃置的下场。”

“正是如此。”

包兰心附和了句,又道:“故而我爹娘心一横,便想说让我假死为诈,逃了这一次,爹再想法子辞官回到祖宅中去,虽不能担保别的,可至少也能保证我这一辈子平安喜乐,不必受制于人。但我觉得,陛下是会起疑的人,我不能独自躲在府中,更不能抛下爹娘一人在京中,自己因私心而逃之夭夭......”

“所以你选了云世子。”

“爹娘初时也不大同意,毕竟云世子名声在外,在他们眼中是出了名的混账,不将云世子打出府外去,都已经算得上是仁善至极了。”

包兰心说到这,唇边露出了许笑意:“那几日我病的很重,几乎要病死过去,只余下了几口气在,我心想,那便死了吧。可他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