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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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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秋风动,凄凄烟雨繁。

自从那天下了雨之后,连着几天的阴雨,没能见到丝毫的阳光。

便是人的心情也同这天气一般,沉闷闷的。

不管是医院的人,还是在家里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十分沉重。

老太太是医院的常客了,不管医生还是护士对他都很熟悉。

便是医院餐厅的服务员,听到老太太去世的消息,都不免叹息一番。

然后说着曾经与老太太相识所留下的一番印象。

“那个老太太,人很和善,听说是老板家的奶奶,一点脾气没有,平时穿着打扮也很朴素,是我见过最好的有钱人,没有之一。”

与其交谈的另外那个人,也附和道:“是说呢,这么好的老太太,说走就走了,这走来也蹊跷,太太也不像是很粗心的人,平时走路也都慢悠悠的,怎么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呢?”

从别处打听来了内情的人,此刻便说道:“你们都不知道吧,我知道呢,是老板的老婆,就是我们医院之前的那个胸外科医生,挺漂亮的那个,好像还在和前夫拉拉扯扯,就这个事儿吧惹得老太太,老太太本来心脏就不好,这下子一弄,活生生给气没了。”

众人惊叹。

不由得将一些坏的想法加注在了老板的老婆身上。

随即,谣言四起。

秋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了下来,一点一滴的打落在窗户上,落下了一排排的水珠子,映照着屋子里的灯光,汇集成五彩斑斓的珠帘。

池晚音透过窗户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在屋外的树叶和绿草上面,发出来的声音交织成了一首哀伤忧愁的歌曲。

便是又加重了池晚音心中的沉痛。

老太太的尸首还在警局,正等着法医的鉴定。

至于老太太到底是失足还是他杀,至今还没有结果。

然而,自那天见到秦知遇之后,池晚音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池晚音知道他此刻正在警局,等着那边给结果。

池晚音看了一眼正在沙发上熟睡的秦难书,轻叹了一口气。

起身,便去卧室拿了一床薄被子,给秦难书盖上。

池晚音翻了翻自己的手机通讯录。

她原本是想给秦知遇打电话,但想到秦知遇很难会接。

便又想到了好朋友文珊。

可是自从文珊怀孕了之后,就很难联系上。

突然他看到了娇娇的名字。

心下一动,便个电话拨了过去。

几句寒暄之下,池晚音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娇娇,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现在有空吗?”

娇娇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等娇娇来到此外因这处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而这两小时里面,屋外的雨丝毫不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门前的小花园,都积了不少的水。

娇娇进屋,换了鞋,池晚音便给了几声嘱咐,拜托了娇娇照顾秦难书。

而自己则是披上了外套,举着伞,就出去了。

娇娇是坐出租车来的,池晚音便坐着出租车走了。

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已经晚上10:00了。

除了车前灯所照亮的路面外,其他的地方全是漆黑的一片。

用伸手不见五指形容也不为过。

“师傅,能开快点吗,我有急事。”

池晚音催促道。

司机师傅摇了摇头:“你看这天气,都这个样子了,我还能这么快,不管怎么样还是以安全为主,天大的急事性命最重要,你说是不是?”

司机师傅都这样说了,池晚音自然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何况这路确实不太好走,路面又湿又滑。

司机师傅看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主动唠嗑:“姑娘这是去警察局办什么事儿吗,家里东西偷了?”

池晚音没有什么心思聊天。

只回应了一句:“没有,家里有人去世了。”

司机师傅目光一闪,怕是觉得有一点晦气,便没在和池晚音继续说话了。

郊外别墅地处偏远,来到市中心的路程一共开了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出租车停在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已经11:00了。

池晚音看着那块金灿灿的徽章,心头沉了又沉。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就往里走。

虽然已经到了半夜的时间,但里面的人却是个个整装待发,精神抖擞的样子。

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立马就上前来询问。

池晚音立即说了自己来的目的。

警员随即带着他走进了里间。

然后进行了一系列的身份证登记。

接着警员给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何岑出现了。

“太太怎么来了?”

“我来找阿遇。”

何岑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池晚音往里走。

且嘱咐说:“老板现在心情不太好可能不是很想见人,但我想,太太总归是不一样的,现在也帮着劝劝老板,一直这样情绪低落也不行。”

池晚音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走向了太平间。

太平间在里层,正处在通风口的位置,一阵一阵的阴风吹过来,不仅给这一处带来了些许阴森感。

两人走至门口,池晚音在看到那个人的背影时不禁身体僵了僵,指甲瞬间捏紧了。

男人的脊背挺拔,这是他跪在了地上面,冰凉的地面没有任何的软垫子,便是想一想都能觉得疼。

池晚音的心脏被狠狠的揪着,疾步走了过去,蹲下身挽住了男人的肩膀,然后轻轻地唤了一声:“阿遇。”

男人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羽之下一片浓荫。

他听到了池晚音的呼唤后,才微微的抬起了头,抬起了眼,看向了她。

“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有气无力的样子。

池晚音听到了其中的沙哑,以及浓厚的鼻音。

池晚音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烫的吓人。

她转身去问身后站着的何岑:“他在这跪了多久,这会儿咋这么冷,你怎么可以让他这么呆着。”

何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抿了抿唇,转向了一边。

他怎么可能不劝秦知遇,只可惜他根本就劝不动,在面对至亲的离去,何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去安慰。

让秦知遇节哀顺变的话,他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