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芸离开后，秦悦珊又动起歪脑筋。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既然刘芸想给赵雨菲难堪，自己何不利用刘芸这一点，从中挑拨呢。
秦悦珊见外面没人，把部门的透明玻璃门关上，坐在赵雨菲身边。
“雨菲，现在别看什么资料，有的是时间，我跟你说正事。”
“好啊，什么事？”
“我帮你打听过，泼你水的人是信息部的，叫刘芸。”
“刘芸，人还蛮热情的，怎么了？”赵雨菲初来职场，有人主动打招呼，哪会想到其它方面。
秦悦珊没想到赵雨菲还是像大学时那样，脑袋不开窍，情商真有点低呀。
她颇为无语，垂下头，教育起赵雨菲：“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刘芸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吧。”
赵雨菲并没有把职场想得那么复杂，更不会去玩什么心机。
听到刘芸是来找她麻烦，她是完全不相信。
自己初来第一天，没有跟谁有过节，也没得罪谁，刘芸也是第一次认识自己，无缘无故找自己麻烦，没理由吧。
“刘芸是不小心把水洒到脸上的，也跟我道歉，没多大的事，放心吧悦珊。”赵雨菲重新看起资料，好似事情都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当你是好朋友，才跟你说的。刘芸是有意针对你，以后这样的情况还会很多，你自己要多注意。”秦悦珊手搭在赵雨菲的肩膀，“我始终跟你是同一战线的。”
赵雨菲也当秦悦珊是好朋友，她说的话多少也是为自己好。
职场上玩斗心勾角的事太累，赵雨菲也不擅长计谋与暗算。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随她吧。我问心无愧，不怕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
郑总监回到办公室。
推开门时，看见二人正坐在椅子上。
一位极品美女端坐于前，高跟长腿，翩翩长裙，一下还真没认出来。
郑总监的反应跟其它男员工一样，眼里放光，目不转睛看了好半天。
“赵雨菲，你是孺子可教也啊。”郑总监现在算是把她当成宝贝对待，连连称赞。“来来来，站起来转个身看看。”
被郑总监夸赞，赵雨菲得到很大鼓励。
“今晚的客户我还担心你们俩能不能搞定，现在看来，百分百没问题。”
.......
傍晚时分，郑总监开车出发，带着二人前往酒店会见客户。
秦悦珊走快一步，抢先要去开副驾驶座的门。
以后能不能少些麻烦，就看领导关系弄不弄得好，副驾驶座其实是宝座，秦悦珊深知职场上司与下属关系的重要性。
郑总监走到驾驶座门边，招呼赵雨菲道：“雨菲，你坐前面来。”
手还抠到门把手的秦悦珊，一下就缩回去。
她已经走到前门，现在就这么退回去，实在是最大的难看呀。
秦悦珊很快把尴尬的局面转化，她顺手打开前门，做起让赵雨菲坐进去的动作。
“郑总监要你坐前面，这么好的领导，你可要领情。”秦悦珊被迫当了一回下人，不悦万分，表面仍然笑脸盈盈。
一路上，赵雨菲几乎成为郑总监讨论的话题。
坐在后排的秦悦珊闷闷不乐，头只是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机会，还没开始就已经能看到赵雨菲有盖过她的势头。
她今天的打扮实在太惊人，晚上的客户说不定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悦珊，你怎么一路都没说话，有点不高兴的样子。”都快到达目的地，郑总监才想起后排的秦悦珊。
“哪有什么不高兴。第一次见客户，紧张吧，谁不想拿下合同。”
“我跟你们讲，待会我陪你们一会，然后我就要离开。剩下就要靠你们俩鼎力配合。
我在现场，客户不易放松，到时就交给你们伺候咯。无论如何，晚上的合同希望首战告捷。”
赵雨菲手指不断擢自己的关节，她早就没了兴奋，更多的是紧张与不安。
四星级皇成酒店门口。
停车后，郑总监介绍起酒店的星级。
“四星级，不是最高档的。因为晚上的客户不是什么大客户，没必要五星级这么高档招待，浪费钱。再说了，星级不星级的，不是紧要的，你们俩位大美女才是最重要的嘛。”
郑总监理好衣领，带俩位手下直奔楼上。
进到酒店包厢不久，客户牛老板肩下夹着公文包就上了座。
“牛老板，你来啦，真是太准时，果然生意人就是有时间观念。”郑总监亲自端茶倒水，还给他送上菜单。
四十五岁的牛老板正值壮年，生意做得不算大也不小，总归钱是不少。
大大的啤酒肚还和满身的肥肉，看得出酒肉山珍都是家常便饭。
牛老板坐下后，没有理睬郑总监，把菜单推到一边，色眯眯的眼睛盯在赵雨菲身上。
郑总监狠狠使个眼色，赵雨菲没有注意，秦悦珊倒是会意。
“牛老板，我听说你爱吃海胆呀，刺身呀，要不我帮你点菜，咱们边吃边聊天。”秦悦珊拾过菜单。
“只要美女点的，我都爱吃。”牛老板眼睛一直未从俩位美女身上移走。
根据资料上所说，公司已经跟牛老板谈过四次合作，都无功而返。
这次终于谈到最后签合同阶段，碍于牛老板性格多变，随时可能会反悔。
郑总监直言道：“牛老板，今晚我们可是有十足诚意来的，看看我们公司新招的女员工，个个都期待见下你的尊颜。”
秦悦珊应和上：“对啊牛老板，你那么有本事，几十万市场广告费用就包在我们公司身上，保你财源滚滚，越来越火。”
牛老板眼神转到秦悦珊身上，拍拍自己右边的椅子，示意让她坐过来。
在她眼中，牛老板就是个肥头猪耳，满脸油腻的中年大叔，除了有钱，长相上实在没有什么让她有好感的地方。
秦悦珊扭臀走步，坐到牛老板边上，把他迷得热血沸腾。
牛老板肥厚的手掌握在秦悦珊手背上，笑得露出上下两排的黄牙：“有你的吉言，我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火。”
菜还没上，牛老板就已经养眼养饱了。
郑总监站在牛老板后背，往赵雨菲那比手势，让她也一块坐到牛老板身边来。
赵雨菲心又慌又乱，一时还没法冷静。
自己是公关经理，不是陪酒的小姐，这样的做法哪能接受得了。
牛老板转过笑脸，朝赵雨菲挥手：“美女，来来来，坐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