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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666章 她可以认为四爷是鸡蛋里头挑骨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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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音弯着腰,正准备下车,就见一宽厚的掌心,递在她面前,不由得微微一愣。

往日都是柳嬷嬷和巧风搀扶着她下马车的。

四爷向来都是走在最前头,甚至都不回头的那种。

看来,他今日心情很好?

“谢谢爷。”她将手放在四爷的掌心。

由着他拉着她,踩着小德子的背,下了马车。

如今,小德子也从那个小太监,长大成大太监了。

背部比几年前,要宽阔。

刚到这里的时候,她踩小德子的背,还会有愧疚感。

后来,她逐渐容易这个朝代,也就习惯了那些规矩。

在这封建社会,奴性已经根深蒂固了。

满族的朝廷大臣,在皇帝和阿哥面前,都自称奴才。

她要是真不愿意踩小德子的背,那才会害得小德子没了差事。

当若音的双脚,完全脚落地时。

四爷就松开了她的手。

神秘深邃的墨瞳,在女人身上淡淡扫了眼。

“到爷的书房来。”说完,他抬脚就往前院走。

“哦。”若音在柳嬷嬷和巧风鼓励的眼神下,跟上了四爷的步伐。

不过,四爷腿长,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她踩着花盆底,走再快也与他有段距离。

等四爷都竟了书房,她才进书房小院。

当她进屋时,四爷已经在书案前坐下。

而他面前,放着堆积如山的公文。

苏培盛正一点点地帮他铺平。

“研磨吧。”见她来了,四爷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命令。

若音乖巧地点点头,小声的“嗯”了一声,就在他对面坐下。

看来他只是想她打下手,帮他研磨而已。

不多时,她从一旁的陶瓷壶里,倒了些干净的清水在砚台上。

手握长方形的墨锭,端坐在研墨。

别看研墨是个简单的活,其实也是有讲究的。

它不能垂直地打圈儿,也不能斜磨或者随意乱推。

必须要保持端坐的姿势,垂直平正地研墨。

力道的轻重、快慢,需要刚刚好。

不过一会子的时间,整个书房,便散发着雅香与书墨的气息。

可若音才能太和殿规规矩矩坐了那么久。

没想到回了府里,还是得端坐着,老老实实研墨。

在太和殿,起码可以看歌舞啊。

可四爷正严肃地批阅公文,她一声都不能吭,免得打搅到他。

说起来,还不如太和殿呢。

可怜了她的肩膀和背啊,又开始各种不舒服了。

倒是她对面的四爷,批阅公文比他坐得还笔挺,像是挺直着的松柏。

他的神情严肃而专注,提笔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整个人透着沉稳男人,特有的自信和从容感,令女人着迷。

一个人,如果忍着身子不适,帮忙做事,最后得到了表扬,或许还有点成就感。

偏偏四爷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但对自个有着严谨苛刻的要求。

对待旁人,也有着高要求。

于是,就在若音觉得自个研磨研得倍儿棒时。

男人头都没抬,就淡淡道:“你除了研磨的力气对,旁的一点用都没有。”

“啊?”若音气得奶凶地反驳:“我的气力和速度,都是刚刚好的啊,浓度也刚刚好,怎么就不对了。”

这时,四爷抬起头来,用笔随意指了指砚台。

道:“你也不是头一回给爷研磨了,怎的进府头几年,还能好好研磨,如今性子越发急躁,连研磨都是急的,你看看你研的磨,根本就没有光泽感。”

若音抽了抽嘴角,她可以认为四爷是鸡蛋里头挑骨头么?

进府前几年,是原主那个真·大家闺秀,能不好嘛。

而且,墨水写字,它不都是黑的嘛,要光泽度干嘛呀。

“是不是水质的问题呀?”她小心翼翼地道。

反正她已经很认真了,这个锅她可不背。

“胡说,壶里的水,是奴才从院子里一滴一滴取来的晨露,怎就不好了。”

若音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听人说,研磨要叫闺秀少女来磨,才最为合适,可我都嫁给爷好些年了,估计我不适合研磨,我还是先回正院,不打搅爷办公。”

说完,她就盈盈福身行礼,转身欲走。

“慢着。”四爷不是没听出来,女人话里的怨气。

就她刚刚的话,颇有种“本姑娘不干了,你另请高明”的意思。

若音才迈出的小步伐,就又转过了身子,讪讪看向四爷:“爷有别的吩咐?”

“没有吩咐,但爷觉得你越发会瞎扯,人说研磨要闺秀少女,跟年龄无关,只是因为她们身子娇弱,力道很柔,倒是你,力气却如同几岁的幼儿。”

“......”若音低垂着头,眸光微转。

所以,这是说她力气跟小孩子一样,暗指她没用咯?

眼瞧着女人杵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

四爷不耐烦地道:“行了,一边歇息去。”

“啊?一边儿?”若音诧异地问。

这真不怪她,只怪大清文字博大精深。

这一边儿,有种嫌弃的字面意思,翻译一下,那就是委婉地让她“滚”。

还有一种意思,就是真的让她歇息。

她的正院,离前院不远,也可以称为一边儿。

只见四爷随意地指了指一旁的榻。

“你不是脊梁骨疼吗,去那歇息。”

若音今儿在宫里确实有点累,既然四爷都发言了,她倒是不客气的歇下。

好好休息,总比研磨还被嫌弃要好。

她自顾自地更衣上榻,把脖子以下都严严实实地盖着,只脑袋露在外面。

四爷的锦被和床单,都是藏蓝色的。

盖上后,有股子淡淡的薄荷清香。

这种清香,跟四爷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亦如他这个人,凉薄而清冷。

却又因为有俊朗脸庞的加持,令女人心旷神怡。

若音是个实在的,累一天了,躺下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睡着了。

一时间,书房安静下来,只有四爷的笔,落在宣纸上的细小声音。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黄昏时分。

四爷忙起来的时候,别说察觉不到旁人,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

直到苏培盛进来,帮他将书案上的两盏灯点亮。

他才知道,原来天暗了。

四爷抬头望了望外边的天,就见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远处的地平线,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接着,他转头扫了眼还在睡的女人,提笔将面前的公文批阅完。

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字,就将狼毫笔搁下,抬脚至床边。

黄昏照在女人身上,一头秀发铺散在帛枕上,熟睡时,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像个睡美人。

整个画面唯美到动人心魄,令人沉醉其中。

就是再焦虑的心情,见到此情此景,心灵也会安静下来。

人与人之间是有磁场的。

此刻,熟睡的若音就察觉有一股冰冷的磁场靠近她。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扫到外头红红的落霞,但光线也渐渐暗沉下来。

“爷,我是不是睡晚了?”

四爷扫了眼睡懵的人,淡淡道:“起来用晚膳。”

虽说他没直接回答,但若音也足够明白。

得了,她这一觉,睡到了天黑啊。

都是今儿起早了,所以才睡得格外香。

不多时,四爷抬脚出了书房,去了堂间。

柳嬷嬷和巧风,则进屋伺候若音洗漱装扮。

五月的天,已经有些暖了。

若音又睡了一下午,浑身暖洋洋的,索性在前院沐浴一番。

一炷香后,她便换了身干净的襦裙到了堂间,坐在四爷身旁。

可她才入座,一旁就传来四爷的声音,“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才去做,在爷的前院,不必拘谨。”

“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前院的奴才,不比正院的牛厨子。

那牛厨子,以前可是走南闯北,到处办红白喜事的。

人家见多识广,厨艺不会局限,一点就通。

可前院的厨子,或者厨房的厨子,一没阅历,二没经验,还是算了吧。

就算再好吃的菜,估计也做不好。

片刻后,奴才们就将膳食端上来。

两人在奴才的伺候下,大快朵颐地用了晚膳。

若音正准备提出下棋,或者在院子遛弯,消消食。

结果,就听四爷淡淡道:“爷还有些公文没批,你继续研磨。”

说完,他就很自然地往书房走。

若音吃得饱饱的,扶着柳嬷嬷的手,不紧不慢地到了书房。

这一回,她不是在四爷对面坐下。

而是在四爷旁边坐下,“爷,我刚吃完饭,容易犯困,没力气研磨。而且我又研不好,还是就在一旁看书,陪你吧。”

这位爷也真是的,嫌弃她研的不好,还叫她研磨。

他那么勤快,还要她作陪,要不要这么霸道哦。

她从一旁的书柜,随意挑了本书,就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

只是低头的瞬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生怕四爷又拉她起来研磨。

好在四爷并没有计较,就低头批阅公文了。

若音是个没耐心的。

要说看些话本子,她还能坚持一会儿。

可四爷这儿的书,都是些枯燥乏味的。

加之吃饱喝足,真真是容易犯困。

不过半个时辰,她的头就往下坠,又要睡觉了。

“咚”的一声,手里的书就掉在地上,脑袋也靠在四爷肩膀上。

正在写字的四爷,低头斜斜扫了女人一眼。

再看看掉落在地上的书本。

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

真不知道她是属什么的,怎么这么能睡。

他数了数面前的公文,还有八封。

有强迫症的他,向来喜欢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完。

但她靠在他肩头,也不是个事。

于是,他用掌心托着女人的下巴,让她在他腿上枕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四爷已经批阅到最后一封公文了。

这时,他写字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当他大气将最后一个字写好后,直接把狼毫笔扔在了书案上。

再把怀里的人儿打横抱起,往外头走去。

一路上,奴才们都低垂着头,装没看见。

只是在四爷进了堂间,往里间走时,他们醒目地将门带上。

“四爷,你不是在批阅公文吗?”

“公事都办好了,也是时候,解决一下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