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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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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夫之妇,又背着你老公跟其他男人幽会,你说,你是有多空虚,多想被上?”

战靳枭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压低在耳畔的嗓音极为性感,可说出的言词,也格外伤人,字字带刺的讽刺。

南程月前一刻还因为这男人的暧昧姿态而脸红,下一秒就黑了脸,猛地一拳朝他欠扁的俊颜砸过去,当然,结局就是被擒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南程月气的爆炸,本来就没想能打中他,趁机一脚狠狠的踩在他锃亮的名贵皮鞋上,咬牙切齿的低吼:“我上你个头!我幽会你个头!怎么哪都有你!我挖你祖坟了你这么阴魂不散?!”

战靳枭:“……你说什么?”

他掐紧了她的下巴,骨骼碎裂般的,疼得南程月小脸都皱成了包子,但仰视着男人那张冷若寒霜的俊颜,她又想骂人的话灰溜溜的咽了回去。

“那个,傅先生,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按名分来算我们还是姐妹呢,要不是你先骂我,我也不会……啊!”

她猛地被推开,本以为这次又会被暴力的男人狠狠摔到地上,不想他又及时捞住了她的腰,将她带起来。

南程月一脸的问号,莫名其妙的看着头顶脸色黑如锅底明显动怒的男人,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松开了她,冷着脸拂袖走人。

南程月:“……诶,傅先生,我错了我不该骂你,你别给战哥哥乱说啊!”

她之所以忍气吞声的道歉,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可惜那男人头也不回,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呃,不想看也知道是什么表情。

她悲催的叹了口气,无语的掩面,她本来是真心实意想要感谢他对她的帮助,想要跟他和平共处这三角关系,不对,四角关系的……

……

“金牌在游泳馆,还有一个小礼物,找前台小妹拿。”

收到蔺超微信的时候,南程月已经看过外婆,还去柯缘缘那冰敷了好久的嘴唇,说是口腔溃疡,本来就想冰敷完去游泳馆上班的。

她都请了好几天的假了,不能因为爱情丢了面包,她还得努力赚钱,还得养外婆,还得自己挣钱给外婆治病。

现在,南永森也不可能再管她了,她刻意找柯缘缘去了解了一下,南永森的公司,的确因为这件事受了创,项目终止的终止,员工辞职的辞职,难怪南永森要她去求战家了。

南程月在公交车上揉着疼痛的太阳穴,觉得脑袋都快炸开了,翻看着手机上面一连串的联系人电话号码,指尖果断从“傅颛”两个字划过,落到紧急联系人的“唐擎”上面。

她扯了扯苦涩的嘴角,觉得很失败,都结婚这么几天了,她竟然连老公的电话号码都没有,战哥哥……

心里虽然难过,但还是笑嘻嘻的给唐擎说了自己有事,要晚点回去,当然,不会说她是去游泳馆上课了,她还记得战哥哥说她的工作是抛头露面,衣不蔽体。

她脑袋更疼了,想着以后只能瞒着战哥哥打工了,却不想她前脚才踏进游泳馆,后脚阿威就将跟踪情况反应给了战靳枭。

彼时,战靳枭已经坐到了轮椅上,带着疤痕和墨镜去往医院,陪战老爷子共进晚餐,一同去的还有战傲天。

战老爷子是又要开家庭会议了,说白了,就是象征性的教训战傲天几句,又让战傲天回到工作岗位,毕竟战家还需要战傲天来出面运营。

谁让战老爷子身体不好,要留在医院时刻观察,而战靳枭又是这么个样子,战老爷子目前只能依靠战傲天,这也是战傲天所狂傲的资本。

战靳枭对战老爷子这样的安排,并无异议,从来他对这样的安排都没异议,有异议,也没用,但还是得装一装压抑的沉默,表示失望。

战傲天见他这样,更是得意,给老爷子送了更多的名家字画献孝心,离开的时候还挤兑战靳枭,“别说生下来是男是女还不清楚,就算是龙子,也得看他的命哈哈哈!”

战傲天被战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不能动南程月肚子里的孩子,战老爷子现在子孙单薄,只想着延续战家血脉,也很看重南程月肚子里的孩子。

虽让战傲天生了两个,都是千金呢?虽然现在还在努力造人中,但毕竟年纪大了,战老爷子对他失去了希望。

正因为知道战老爷子的心病,战傲天才在知道南程月可能怀孕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送去了避孕药……

战靳枭对战傲天大咧咧的威胁,只是浅浅勾唇,语气温温淡淡:“刚才慕医生才说了,二叔这几天眼袋很重,血丝很浓,是虚火旺盛的表现,小心虚不受补,保重身体。”

这几天不断吃各种鞭,还拿了慕倾风一大包清热药剂的战傲天:“……”

慕倾风这人擅于交际,用他那口半生不熟的语言,却圆滑的周旋于各势力之间,不愧是傅家培养的人才,连战傲天都被他哄得团团转。

看拿着药剂趾高气昂离开的战傲天,慕倾风穿着白大褂,倚靠着办公室的门扉,对被唐擎推过来的战靳枭眨了眨眼,风流得荡漾。

“你猜,我这次又给他添加了多少成分的断子绝孙营养液?这战傲天的智商,难怪会被人当枪使这么多年!”

战靳枭面无表情,进去办公室里面喝了口咖啡,才缓缓说:“那个人出手了,我猜的没错,是他。”

“谁?”慕倾风这一整天都在睡觉,脑子还有些迷糊,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说他真的是……你确定了?”

战靳枭搁下咖啡杯,疤痕的手指轻点在桌上,极为频率,“昨晚,绑架南程月的人,还在密室关着。”

慕倾风闻言呵呵笑起来,对战靳枭竖起个大拇指,“厉害,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对小嫂子玩真的,原来是这样的,我也放心了呵呵呵……”

战靳枭手指一顿,透过墨镜瞥向慕倾风,“我是不是玩真的,她都是你嫂子。”

慕倾风的笑声噎住,想要反驳什么,可是隔着一层墨镜都能感受到某人的冷意,无奈又好笑的抽抽嘴角,“枭你真的是,怎么能那么想我呢?虽然我是热爱美女,但我也是有原则的……”

“你的原则,来者不拒。”战靳枭毫不客气的点评。

慕倾风:“……那也要她们主动扑上来啊,就像那次小嫂子要亲我,我也没办法拒绝……”

“滚!”战靳枭却脸色瞬间就黑了。

慕倾风本来就是玩笑的语气,也惯爱玩闹,以前也没见战靳枭生气,不由吓了一跳,嘴角抽搐得厉害,“不是,枭,你听我解释……”

正在里面战火硝烟的时候,唐擎就接到了南程月的电话,然后又是阿威的电话,转达给战靳枭之后,战靳枭的脸色已经可以用乌云压顶来形容了。

慕倾风不由“啧啧”两声,连连感叹道:“厉害啊,能把枭哥气成这样,好多年没见枭这表情了,小嫂子是在作死的节奏啊!”

而游泳馆那边,作死的南程月,已经换上了泳衣,到泳池边教那些幼儿班的小妹妹们游泳了。

是的,她教的就是幼儿女生班,男女泳池也是分开的,封闭的,他们这个游泳馆由幕后老板蔺超一手规划,不要太正规。

她带着小朋友们做热身,橙红色的连体泳衣将她小麦色的窈窕身段勾勒,头发高高的随手挽起,笑起来阳光明媚的,很是耀眼。

观景窗外的小孩家长们,大多都是男的,全都是冲着看这位美女教练来的,一个个的脑袋都快挤不下了,鼻血也快流出来了。

风风火火从医院那边直接赶过来的战靳枭,就透过墨镜看到眼前围观的一幕,今天游泳馆人不像蔺超来的那次拥挤,他看得很清晰,和那些流鼻血的男人一样的清晰。

他的小妻子,弯着腰教小朋友各种姿势,那身段更加曲线了,二十来岁的女孩,热情洋溢,他甚至脑中自动生成了她在他的床上,那一声一声撩人的吟……

“枭少,要去把月小姐叫出来吗?”身边的唐擎问。

战靳枭有一瞬间的僵硬,沉默了两秒,淡淡说:“推我进去。”

按理说,教学课程里,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去的,但这位不同,这位是战家的长孙,身份非凡,而且还是南程月的老公,管理人员自然立刻放行。

不过,终于见到活的战家长孙了,这对这些在场围观的来说,是天大的眼福,不过想拍照什么的却不敢,早就被战靳枭身旁一水的黑衣保镖吓得退避三舍,更别说继续打望看美女了。

不止这些旁观者,战靳枭在让唐擎推他的时候,又在门口让唐擎退下了,带着所有的保镖转身等在门外。

他就在门口边上,冷冷的哼了一声,“把你老公的话,当成耳旁风,是不是我太纵着你了?”

战靳枭在进门的时候,南程月就看到了,第一反应就是立刻跳进水里,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的躲着,心虚得做出掩耳盗铃的弱智举动,竟然一时忘了他“看不到”!

战靳枭被气笑了,语气稍缓:“换衣服,跟我回家。”

南程月被“回家”两个字暖到了,一下子就冒出头来,激动的趴到岸边问:“战哥哥,你没生我气吗?你别生气,我穿得很保守的!最保守的泳衣了!”

是的,是挺保守的,下面还是四个角,而且并非低胸,但却是紧身的!完完整整将她的身材暴露出来,哪里像她平日一件黑不溜秋的羽绒服套着,即便是那样,他都想把她的脸蒙起来!

战靳枭面无表情,脱下自己身上的米色羊绒外套,递出去,“穿上,跟我回家,别让我说第三遍。”

南程月:“……”

她课还没上完呢!她的战哥哥怎么这么霸道啊啊啊!跟那个傅颛一个德行啊!呃,怎么会想到傅颛?南程月你这个渣女!

她心虚脸红,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战哥哥,所以很乖的爬上岸,乖乖的披上那件外套,能当成短裙穿的男士短款外套,更显她的腿纤细修长,精致细滑。

男人白色毛衣后的喉结隐隐滚动了一圈,听着推着他的南程月,给那些小朋友们挥手告别,还有小朋友们依依不舍甚至还哭起来的闹闹哄哄。

当然,不排除是被他这张脸给吓哭的,而且不在少数,更有叫嚷着“叔叔好吓人,像怪兽”的。

战靳枭倒是继续面无表情,可南程月不依了,双手叉腰,“这个叔叔是教练姐姐的老公!你们要是喜欢教练姐姐,就得喜欢叔叔!明白吗?”

小朋友们齐声:“明白了,教练姐姐。”

南程月很满意,她教了一年多的小朋友就是乖,可战靳枭皱眉:“让她们改口,叫你教练阿姨,还是你喜欢乱伦?”

南程月:“……走啦走啦!快走!”

真是的!要是被小朋友听见了还得了?战哥哥今天又是抽什么风,怎么会说出这种……土味情话?是情话吧?呃,她还真是自作多情……

“教练姐姐偶肥来啦……”

这时,一个中途请假去厕所的小朋友,一路喊着像个小肉球一般的跑回来,速度太快,南程月又在做心里斗争没注意,一下撞过来就碰到了轮椅。

南程月回过神抱住差点摔倒的小朋友,转头就见轮椅滑出了好大一截,眼看就要掉到泳池里面了,她急忙放下小朋友跑过去拉。

“战哥哥!小心!”

她险险的在最后一刻抓住轮椅,自己倒是光着脚滑到,摔了个狗吃屎,完全没注意到轮椅停下并不是因为她抓得及时,而是某人手动停下的问题。

战靳枭侧眸,透过墨镜看向地上痛得呲牙咧嘴,还紧张的拉过轮椅担心他落水的女孩,眉头皱起:“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的战哥哥?”

南程月摔得很惨,手肘都擦破皮了,爬起来自己心疼的吹了吹,有些心累的随口说:“你不就是战哥哥嘛,好啦快走啦,这里太乱了,很危险。”

她像哄小孩一般,一边吹吹自己的胳膊,一边推着轮椅出去,还警惕的防备着那些活泼好动四处乱的小朋友。

战靳枭抿紧了唇,疤痕下面的脸色要多黑有多黑,更别说,在南程月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还在前台小妹那里取了个精美的包装袋。

“月姐!超哥对你可真好!每次回来都把奖牌送给你!”前台小妹握着小拳头捧脸,一脸桃心花痴相。

南程月嘴角抽抽,再摸了摸被羽绒服遮住的手肘,疼得皱了皱眉,解释说:“不是送,是借,我借来睡一晚就还回去的。”

“啊?”前台小妹一脸懵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偷偷往战靳枭那边瞄了瞄,靠近南程月小声问:“月姐,要是我,我一定选超哥!”

南程月:“……”选什么选?以为超市买菜呢!再说,她跟超超可是纯洁如幼儿园小伙伴般的友谊好吧?

南程月无语扶额,看了眼不远处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等她的战哥哥,也没功夫再跟前台小妹瞎调侃,扯扯嘴角快步小跑过去,“战哥哥,我好了,我们走吧。”

她过去主动推轮椅,战靳枭却按住她的手,摸索着摸到她手里的包装袋,淡淡问:“这是什么?”

南程月想到之前前男友的绯闻,纠结了一秒,打哈哈说:“同事的东西,我帮他保管一下。”

嗯,蔺超是老板,说同事也不算骗了战哥哥吧?她这完全是为了不会引出不必要的误会,她多机智啊!

战靳枭似笑非笑的勾勾唇,弧度超冷,“我不喜欢我的太太拿其他男人的东西,扔了。”

“……?”南程月不可思议,震惊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抗议,“这是别人的东西,扔了我拿什么赔?再说,我收点礼物都不行?战哥哥你……”

简直霸道偏执蛮横无理!但是,这些话她只能腹诽,面上皮笑肉不笑的说:“战哥哥你也太不公平了吧?你养那么多个小情人我都没说什么,还是说,战哥哥你在吃醋?战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南程月想出这个理由,忽然变得开心,凑过去双眼亮晶晶的坏坏的凑他,“战哥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是不是被我的贤妻典范感动了?”

战靳枭:“……扔不扔?不扔你就和那东西一起留下!”

南程月:“……”

看着丢下威胁的话,就让唐擎推着他远去的战靳枭,被丢下的南程月目瞪口呆,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什么跟什么嘛!前一刻她还以为他喜欢上她了呢,现在看来就是个洁癖狂!偏执狂!霸道总裁!

她又气又急,真想就这样赌气留下就留下!她还正想留在这,才不想回去伺候这个阴晴不定的暴君呢!可是,谁让他是战哥哥呢?哎……

她叹了口气,只得将那礼物交回前台小妹那,匆匆忙忙的赶去追战靳枭,连包装袋都没时间拆开,也不知道里面除了金牌,还有什么,好大一包呢!

她心疼又肉疼,百米冲刺的爬上那并没有开走的加长宾利,还屁颠屁颠的挤到战靳枭旁边,殷勤的给他捏腿。

“战哥哥,我已经扔掉了!你看我是不是很听话?别生气了嘛,我以后不收别的男人礼物了,战哥哥,我错了战哥哥……”

她很识时务,也够厚脸皮,很能哄人开心,可战靳枭疤痕覆盖的脸色却并不好看,甚至更为阴沉,猛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强硬的抬起她的脸。

这姿势,熟悉得让南程月心惊胆颤,心虚再次在心底蔓延,连下巴上的疼痛她都忽略了,战战兢兢,“战哥哥……”

“南程月,”战靳枭贴着她的耳,低沉磁性的嗓音,跟那人如出一辙,更是让南程月心惊肉跳,直到他说出后面半句,“现在让你选,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

南程月:“……?”

怎么又是选?这,该不会是听到前台小妹说的那个?不对啊?前台小妹跟她说的是悄悄话,他怎么听得到?

她满脑子疑问,心虚,一时没能回答,而战靳枭也没等她回答,松开了手,“旁边坐好。”

南程月见他语气淡淡的,却更觉发毛,立刻挽住他的胳膊解释:“战哥哥,我愿意的,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我从小时候就想嫁给你了呀!”

“又是小时候?”战靳枭冷笑,冷得慑人:“南程月,我不是你的战哥哥。”

南程月:“……就算你不是战哥哥,我也愿意嫁给你!”

好吧,看来战哥哥又开始抽风了,又因为“战哥哥”这三个字跟她扛上了!行,现在战哥哥的性情的确跟原来判若两人,他大概也很介怀,她怎么能雪上加霜?当然是顺着战哥哥了。

她答得这么干脆,这么肯定,战靳枭自然一眼就看出她的讨好,还在讨好她的战哥哥,冥顽不灵!

他沉默的冷着脸,近距离的盯着她扑扑闪闪的浓密睫毛,自然而然嗅到她淡淡的清甜气息,喉结再默默的滚了一圈,倏地一把按住她的脊背,将她拉得更近。

“这是你说的,记住。”

他徐徐开口,字字深沉,猛地扣起她的下巴,疤痕覆盖的薄唇就这么吻上了她的,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南程月一跳。

她是真的跳了起来,一下子就挣脱了男人的桎梏,脑袋还撞上了车顶,疼得她大脑发黑,眼泪都快出来了。

战靳枭:“……是谁说,愿意嫁给我的?”

南程月委屈又心虚,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错得太离谱了,竟然会吓得躲开,就像感觉自己在红杏出墙,可这才是她的老公啊!

她揉着脑袋上肿起来的包,小眼神心虚的不断闪烁,“那个,我才吃了面,加了很多的大蒜,怕熏着你……”

她的谎言说不下去了,虽然并未被打断,战靳枭也面无表情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但对着她的战哥哥,她总是理亏,心疼,于是索性蹲下身去,主动搂住男人的脖颈,凑上嘴唇二话不说的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