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歌终于在男人把林眠生的眼镜腿放进嘴里的瞬间破功，在祁秋身后干呕起来，他严重怀疑他们现在忍受的这些是不是必要的，这里有这么多人，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我很愿意非法犯罪”的字样，他们难道就不能随便抓一个爱钱胜于爱侮辱别人的船长租一艘船么？
“Iwantyou,littlebitch.”
虽然听不懂这个男人到底说的什么，但那男人黏糊糊的语气就够他吐一会的了，成歌捏着祁秋的手，努力压住自己想要马上跑出这个又臭又脏的小酒馆的冲动。
林眠生不说话，男人露出惋惜的表情，冲桌子边围着的男人们做了个鬼脸：“Oh，ourbit'tspeakenglish.That'sallright.Ispeakese……”男人凑近林眠生的耳朵，咧嘴笑起来，“第一个问题，你多大了？”
“和租船有关么？”
“和租船有关么？”男人蹲下身子，看着林眠生的眼睛，学着他的语气，“你来找我，是因为我的船可以给你省下麻烦，你知道的，巡警是很讨厌的，这个地方，只有我的船可以不需要那些烦人的……”男人的手快速地转着，努力在脑海里找适合的中文，“审核？”
男人呼了口气：“用我的船你可以省下很多时间，所以……”男人拍拍林眠生的脸，“乖乖回答，你多大了？”
林眠生眸子里的墨色缓缓地流动着，凝着男人，男人似乎很喜欢林眠生这个反应，歪着头用欣赏艺术品的目光锁着林眠生，伸着舌头舔着林眠生的眼镜腿。
“二十六。”
“Good.”男人高兴地点头，“花一样的年纪，很适合我……们。”
他的目光在桌边的男人身上转了一圈，那些男人哄笑起来，用更加充满欲望的眼神打量着林眠生。
别的成歌听不懂，但F打头的那个单词他陪祁秋玩游戏的时候常常能听见，那个单词的意思他很清楚。这个具有关键意义的单词夹在那群男人的说笑里，他们的意思一下就明了了。
“败类！”成歌骂了一句，就要冲过去跟那些男人拼命。
“哇！”男人的注意力被成歌那句骂人的话吸引，饶有兴致地看向成歌，上下打量了一遍成歌，然后慢慢摇摇头，“这个，我不喜欢。”
“呸！”成歌被祁秋拉着，要不然早就跳到桌子上给那个满脑子恶心东西的男人一拳了，“你他妈有病吧？冬天都要来了，你怎么才他妈发情？”
男人的笑容顿住，直起身子，双臂环胸：“你们说的，要我开价……”冲成歌努努嘴，“为什么骂我？”
“你那是开价么？你那是耍流……”成歌的嘴被祁秋堵住。
祁秋小声在成歌耳边说：“你越骂，他越会为难妹夫。”
“这个我也不喜欢。”男人又把目光转向祁秋，挑剔地摇头，“眼睛太小。”
“@#￥%……”刚缓和一点的成歌一听男人嫌弃祁秋眼睛小，又激动起来，张牙舞爪地要挣开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