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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理万机的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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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与于哲从秀春楼出来,白清问明了于哲的住处之后,二人就此别过。于哲回客栈,白清则径直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虽然白清身上没有寸职,也不穿官服,但宫门侍卫却没一个敢拦他,远远的看着白清来了,门官赶紧笑脸迎了出来,并吩咐后面的放行。得罪冷寒白泽都不要紧,但是得罪白清那是万万不能,他本来脾气就不好,陛下都要忌让三分,若是被他逮住好了是一顿臭骂,要是他哪天心情不好,上去就是一顿爆踢。

但看今儿个白清远远的哼着小曲儿,晃着脑袋,一走三摇的就来了,看似心情不错,大伙这才放心。

“白泽没走呢吧?”白清一走一过,漫不经心的问道。仿佛就像进了自己家门一样。

“没见着从南门儿走。”门官儿恭恭敬敬,不敢怠慢。反正这祖宗平时也不多见,只三四天才来一回,谁也不想跟他找瘪。

“嗯,行,哥几个忙着…”白清穿过南门,路上遇到宫中巡逻的侍卫,他又问了一嘴,侍卫说主君此刻确实是在御书房。虽然大家同是御前侍卫,但待遇全然不同,白清…就没巡逻过一次…白清绕过宣政殿,直接往池水扬的御书房去了。

此时池水扬正在御书房里看折子,一本本的拿起来,时而眉头微蹙思考,时而极速批阅。

“陛下!忙着呢?怎么不见白泽啊?”白清进来之后也没行礼,走到龙书案前面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和山坳处认真忙活的池水扬,撇着嘴微微摇头。

“给太后请安去了!”池水扬头也没抬,继续在与奏折奋战着。也是多亏了这积压了大半年的“国家琐事”,才使姬璃雪这几天得以安闲。

“那您忙着,我也去后宫看看太后她老人家。”白清一想,这池水扬此刻肯定也没空搭理自己,多说也是讨嫌,所以我还是溜吧。

“等等!”池水扬突然叫住他,白清在原地站定,等他看完手中的折子缓缓抬起头来,又见他将头仰了起来,左右转了转,表情有些痛苦。

“你不是从下朝一直批到现在,动都没动过吧?”白清脸上有些鄙夷的神色,他知道池水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待人随意,而且私底下也将国事政事一带而过,但这家伙勤起政来确实不要命似的认真。

池水扬没回答他的话,活动完颈椎又站起身来,边走动便伸胳膊舒展筋骨。还做了两下深蹲…

“今儿下朝的时候,白将军可跟朕问了你俩的事了!我没说漏嘴,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池水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往龙书案边上轻轻一靠,斜着眼睛看他。

“哎,这两天,那不是有事才没来的嘛…你看看,刚从前线回来,我这也有一大堆事要处理,过这几天也就都忙完了,您老人家多担待!”白清嬉皮笑脸的走到池水扬身后,给他捏肩。池水扬知道白清根本就不是怕自己,他是怕他爹拿着鞭子慢院子追着他打…

“你能有什么可忙的?还不是喝酒打猎逛花街?….这边…对对…就是这…”白清干别的不行,捏肩的手劲倒是可以…

“连着你都知道?”白清惊讶,他也没告诉过别人啊…

池水扬转过头一瞪眼,“不如明天早朝,我和白将军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别,别…”白清有些急了,他转到池水扬面前直摆手。“你要事告诉我爹,他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你还知道啊?所以你还是收敛一点吧!万一被发现了,他收拾你不说,连我也得被他说…”池水扬稍事休息之后,又坐回书案前,准备继续工作。

“那…我这几天也不是全都没干正事!至少我还…”他本想说自己还接了元帅委托,监视施常德和勤硕亲王两人互相走动的事。又一斗量,姬璃雪曾特意嘱咐过,这事暂时不要对主君讲。但除了这件事之外,回来之后,他真就没干过什么正经的事…

“至少什么?”池水扬抬起头盯着他,看他一副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稍微提起些兴致。

“这…”白清有点为难,但他脸上装不住心事,要事说了,会不会被元帅责怪啊…怎么办?他都这么盯着自己了…不说点什么确实糊弄不过去呀…“我在街上遇见于哲,他还在运都,居然没有回云城!我心想陛下刚回京,必然政事堆积,也没有时间管他,那我就替主君你尽一尽地主之谊,好歹人家也是远来之客不是。待他到处逛一逛运都,也让他沾染一下我大国都的风采。”

一听白清提到于哲,池水扬放下手中的折子又站起身来踱步。云城如今已经被自己的兵马控制,城主番官都被关押在当地。此后自己挥军北伐,也没太关注那边的情况。这几天他实在忙的无暇去顾及这些,但偶尔也会想到于哲。于哲这人虽然与自己并不是同心一意,但一路随军出征,也立下致胜的功绩。况且…客观的来讲,于哲既有谋略又有胆识,身手也不凡,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于哲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何不将他留任在运都?”与冷寒白泽不同,白清是真心向着于哲说话。他不知道回京途中发生的那一回事,除了前些日子于哲对自己稍微有些冷淡之外,于哲在白清心中的印象,几乎…是完美的。

“留任?”池水扬明显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一来,虽然不必担心他的能力问题,但他留在自己和姬璃雪身边,始终让自己心里不安…这段时间,姬璃雪也言明了先不入后宫,万一于哲趁虚而入,嘘寒问暖…切!那还了得?不行不行…池水扬想到这里摇摇头。

二来,从于哲的角度考虑,他应该对自己也有积怨,毕竟说的不好听,未婚妻被抢了,对情敌能不怨恨?而且进京为官,恐怕于哲也会诠以利弊,抛家舍业无亲无故,仕途不好走!嗯,是啊,他怎么可能请愿留在运都呢…

白清看池水扬又摇头又点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