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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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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儿臣听说母后不愿吃药,这可怎么行?如若母后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儿臣如何对得起父王?”解翊责备之中带有娇纵,恳切中带着心疼,说完竟是隐隐能见眼底有泪。

太后一看儿子急了,赶紧摸摸他的头,道“不妨,不妨,这几日,也好的差不多了。”

“适才听桂嬷嬷说母后将吃的药都呕出来了。可有此事?”解翊追问道,不等太后回答。解翊便向下人道“将太后的药再行熬制。”

“诺!”丫鬟又下去熬药。

“母后,儿臣亲自喂你吃药吧。”解翊向太后微笑道。

太后一皱眉,道“皇儿,你有所不知,那药极苦,哀家实在是吃不下去。”

“来人啊,宣太医,叫他们开几个不苦的去火方子来。”解翊吩咐道。太后这才撇撇嘴,点了点头。

“母后,您派人八百里加急唤儿臣回来,儿臣便知道您定是想念儿臣,才郁郁成疾,遂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解翊哪里敢说是怕太后真驾崩,自己大权受到威胁才赶紧从前线赶了回来。如果知道太后只是上火,他才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回京都。

“皇儿路途劳累,多有幸苦,这次回来,就别再去了,你看你都黑了,瘦了。将那打仗的事,都交予别人吧!”太后既视解翊于己出,肯定不想让他亲自到前线去。

解翊摇了摇头,这一仗,事关西伐生死,更关乎他解翊的江山,再说,这朝堂之上,除了弄权的大臣,就是虎视眈眈手握重兵的诸侯,哪有一个能为他解翊真正卖命的人呢。俗话说攘外安内,但连内部都无法安定,又有和实力能够攘外呢?

“母后有所不知,此次池阳国国君池水扬,也是御驾亲征,他率领池阳姬家之女一路紧逼,大军压境已经在我西伐的领土之上。”解翊说道。

“池阳姬家?可是那池阳的元帅姬满?原在数年前,他就带兵进犯我西伐领土,差点打到京师,后听说那姬满在军中暴毙,池阳只得撤军回去。也让我西伐得意喘息之机。”太后回忆往事,眼中还充斥着丝些恐惧。原来早在先帝在世之时,西伐就吃过池阳的大亏。姬璃雪的父亲姬满带兵攻入西伐,紧逼京师,后西伐派细作潜入池阳军中下毒,使一军之帅姬满暴毙,主帅阵亡。姬家军只能无功而返,还背上骂名。

“正是,如今那姬满之女,姬璃雪继承了她父亲的职位,连年进犯我西伐,使得我国边境民不聊生,而那池阳之君也看准了儿臣刚刚继位不久,统御四方尚且生疏,便乘虚而入,带领着几十万大军,已经逼到江陵的卫城。你说儿臣还怎么在朝堂之上坐得住?”解翊说的系国系民,义正言辞。

“这…那姬家军,确实不好对付啊!想当初,你外祖父兴国侯与靖王兵合一处,带领五十万大军尚被他们打的节节败退。却不知如今又当如何。”太后本以为边陲小城,割去几个,让敌人退兵,也就算了,却没有想到,是池阳姬家军又回来了,顿时心中平添了许多忧虑。

“那姬满之女姬璃雪,在两军阵前虽然也是勇猛非凡,但已经被儿臣和皇妹一同,将其诛杀掉了。那姬家军也已随之不知所踪,如今前线只有那池阳君主池水扬还带着大军虎视眈眈望我卫城。儿臣这几日也正在军中思索御敌之法。”解翊一直以为姬璃雪已经死了。

“那便没有甚么忧虑了,想那池阳虽然兵多将广,但也只姬家军万钧不破。既然姬家军已经没了,那便不足为患了。”太后听解翊说到姬家军不知所踪,心中立即宽慰,放松了。

“母后有所不知,那池阳新君池水扬…哎…”解翊摇摇头,池水扬是他的劲敌,他是恨之入骨,但不得不承认,此人的谋略在自己之上。“此人极有心机,且有带兵遣将之能,更加不好对付。”

太后看解翊眉头紧锁,必是心中郁结。当下心疼起来。

“皇儿啊,皇儿不必过分忧心,一切不如意都会迎刃而解。”太后痛心的看着解翊,急了“打不过,大不了割几个城池给他。”

“母后!”解翊顿时内心火冒三丈,但又要强压住怒火,毕竟不能对太后发作“母后不知,那池水扬步步紧逼,今年给他城池回去,明年他又要来贪。”

解翊心想,如果是几个城池就能解决的,我便没有必要忧心至此了。那池水扬虎视眈眈,看的就是我西伐,我解翊的整个江山。况且…解翊又想到前端时间被池水扬紧逼,让自己几度陷于变机之中。他咽不下这口气。我解翊大不了跟你拼个玉石俱焚,也绝不能向你池水扬认怂。

“那…你是还要回那战场之上了?”太后眼巴巴的望着解翊,却无计可施了。

“母后,恕儿臣不孝,儿臣须得守下卫城,方得心安啊。”解翊从凤塌上下来,翻身跪在地上。对太后道。

“哎!老了老了,却不得清静,你说生在这帝王之家,又有什么好的。”太后是真心喜欢解翊,也是真心心疼于他。自己摇着头叹道,竟然垂垂落下泪来。

解翊安慰了好一阵,这才好。太后一看,也拦不住解翊,只能任他再去了,

“皇儿啊,玉儿为何没跟你一同回来啊?”太后哭了半天,才发现解玉竟然没有回来,虽然太后对解玉也是喜爱有加,但却稍次于解翊。一来解玉是女孩,古来重男轻女,皇室也不例外。二来,这解玉虽为女子,但心思并不细腻,更没有甚么心计,不会哄太后开心。是以太后宠解翊更甚于解玉。

“这…”解翊吞吞吐吐,他如何敢说那解玉已经不同以往,她被人奸佞之人游说竟然与自己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