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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把他逼上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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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何也在收到阮飞扬去世的消息赶来涂安的住处,正巧撞上顾婉前来撒泼,她那样的架势,踢打,辱骂,活像是把阮飞扬的死全部怪罪在涂安的身上,也仿佛是要将涂安置于死地才解恨。

涂安这个时候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她也在为阮飞扬的死感到无比的自责。

“顾婉,你疯了,快给我住手。”

顾何心慌着急的扼住了顾婉撒泼的胳膊,劲道好像足以碾碎顾婉的骨头,可顾婉也已经感觉不到一丝丝疼痛了,全身上下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本来她对顾何就有诸多的不满,此时顾何的介入,令顾婉破口大骂,所有不好的情绪都撒向了涂安,“死女人,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要还是飞扬哥,你说话啊,你跟我走,你去给飞扬哥磕头,我要你在他面前磕头认罪。”

“发什么神经,阮飞扬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但你别试图把责任罪过推给涂安,她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何字句凌厉,瞪向顾婉时候,犹如一把犀利的剑,戳中顾婉的心底,他更是无情的指出事实,“真要说是谁还是了阮飞扬,那个人是你,不是别人,如果你不强行的要求和他结婚,阮飞扬今天就不可能死。”

“顾何……”涂安试图制止他这样说,这么说对顾婉也是不公平的。

涂安以前对顾婉很多意见,不喜欢她,可是在这一刻,当阮飞扬离开的时候,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了来自于顾婉的悲痛与伤心,她是绝望的,是真心真意爱阮飞扬的。

顾婉的手腕间传来“咯咯”的声音,像是碎掉那般的疼,她却依然是机械的,保持原有的举动,神情却呆滞了,脸色变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许久,顾婉才碎碎念叨,“不是的,不是我,可是,是我要结婚的,是我把他逼上了绝望。”

顾婉语无伦次的,好似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对不起……对不起……飞扬哥……”

涂安的眼底已然噙满了泪珠,看到这样绝望痛苦的顾婉,她不好受到了极点,如果昨晚上她能和阮飞扬好好的说,他们都能冷静下来的话,阮飞扬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她。

做错事的人,也是她。

只是如今不管怎么懊恼自责,阮飞扬回不来了,这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然而,这样猝不及防的离开,当真是让所有的人措手不及了。

“不,飞扬哥,不要原谅我,一定不要原谅我。”顾婉在撒泼一番之后,自言自语的神情里倾注了太深太浓的无助与痛苦,顾婉离开的时候,涂安不放心,试图追出去,她其实是吓怕了,怕担心顾婉也发生阮飞扬那样的事情。

可却被顾何制止了,“不管她,让她独自一人安静一会。”

顾婉在顾何的眼里,她不是个脆弱的女人,甚至,顾婉是相当强势横行的,反倒这个时候最担心的是涂安,涂安看似平静,但心下一定是痛苦的不能自已。

见到顾何的时候,涂安的泪水迸发得更多,眼泪成河似的流淌,“昨天,阮飞扬来过,他来找过我的,可是当时我太生气了……”

在顾何面前,所有隐忍的泪水与痛苦一并发泄出来,“其实可以救他的,明明可以救他,却眼睁睁的,冷漠的看着他离开。”

第一次,为自己如此狠心无情冷漠的心感到无比的可怜。

她居然是这样一个没有良心,忘恩负义的人,昨天晚上只需要多一点点耐心,多一点点的冷静,事情就真的可以反转,阮飞扬也会活得好好的。

在这一刻,更是不得不感慨生命的脆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喜欢的朋友就这么消失不见。

对阮飞扬的亏欠,愧疚,不舍,涂安也只能留在心底的,她更是不会忘记见到阮飞扬最后一面时,他对自己的憎恨,那样的恨意仿佛就是在告诉她,是不会原谅她的。

因此,这样的她,是不配出现在阮飞扬葬礼上的。

涂安更是相信阮飞扬肯定不愿意见到她的。

——

阮飞扬葬礼这一天,空气里全是被悲痛给占据,顾婉的哭泣,阮奶奶的自责,阮爷爷的痛心,兄弟们的不舍,让整个葬礼变得那样不平静。

就好像阮飞扬生前喜欢热闹那样,他不喜欢死气沉沉的,他更喜欢诸多人聚在一起的狂欢,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内心是个很清冷的人。

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轻易的对某个女人动心的,一旦动心了那便是一辈子的事。

而阮飞扬这个深爱的女人居然连他的葬礼也没出席,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肯定是换来阮飞扬那帮兄弟的恼怒与生气,该死的人是她才对,自是不会放过涂安的。

可涂安不需要他们放过,她自己就放不过自己。

如果阮飞扬没有认识他,现在的他一定是混得风生水起,一定活得有滋有味,他有兄弟,有娱乐,有爱好,一个个都彰显着他的生活是多么的愉悦,这一切却被她给破坏了。

送走阮飞扬的第二天,涂安也不敢去墓园看望阮飞扬的,他见到她一定很生气,不想碍他的眼,涂安只能忍痛着不见,只是她这样避而不见的行为在顾婉和那帮兄弟们的眼里,涂安就是心虚,一定是心虚得不敢见阮飞扬,甚至这群人为了替阮飞扬讨回一个公道,让他得以安息,居然报警告涂安,指认肯定就是涂安恶言相向伤到了阮飞扬的。

既然是报警了,警方也不会置之不理,尽管法医鉴定了阮飞扬的死是跟酗酒过度有关,但也不排除死前有人刻意的中伤,伤害。

在SWAN的办公大楼门口,警方人员在见到涂安时,正式亮出工作证,“涂小姐,有人举报你跟阮飞扬先生的死有关,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涂安惨白虚弱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恍如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形,很配合的跟着警方上车。

陈佳宜刚从外地旅行回来,回来就得知了一系列不好的事情,不仅仅听说阮飞扬死了,此刻警车停在SWAN大楼的门口,涂安被警方带走。

“涂安,涂安。”陈佳宜紧张。

“警察先生,这一定有误会的,涂安不可以跟你们走,你们在我们公司门口这么公然的带人,这会影响到我们公司的声誉啊。”

SWAN是上市公司,它的一举一动都会给股票带来动荡,明明涂安就跟阮飞扬的死没什么关系,可警察才不管这些,只知要调查案件,需要涂安配合。涂安此时脸色也不好,好似就算给她判刑也是应该的,如果判刑能够换来阮飞扬的活着,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