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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背离和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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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扣子这句话就好像一个重磅炸弹,让除了郑闻歌意外的几个人都楞在了当场,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雪暮寒望向郑闻歌的表情,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思忖着没有开口。

夜流觞的目光却是一下落在了沈衣雪的身上,一脸迷惑:“嫁给白玉沉?那,那白玉沉怎么还写信威胁于你?”

白玉沉一边拿雪暮寒威胁沈衣雪,要沈衣雪嫁给他,怎么还要一边去什么楚韵卿?难道还想如普通人一般,享受齐人之福不成?

娶沈衣雪一个都觉得委屈了她,白玉沉竟然还想再弄一个什么楚韵卿出来,这是要恶心沈衣雪吗?

一想到这层,夜流觞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对沈衣雪一个他都不敢亵渎,这个白玉沉竟然要如此羞辱他心爱的丫头!

没错,在夜流觞看来,这就是对沈衣雪的羞辱!

雪暮寒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不过这次却与沈衣雪和夜流觞当着他的面拉拢剑宗的人无关。和夜流觞的心思差不多,在雪暮寒看来,这件事情,白玉沉的确不是一般的过分!

沈衣雪也十分诧异,白玉沉这是得多不要脸,竟然想着同时娶两个?

不过,在看到郑闻歌异常难看的表情之后,她立刻想到,这其中只怕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强压下怒气,静静地望着郑闻歌。

郑闻歌的一张脸通红紫涨,又慢慢转化为苍白,在沈衣雪沉静如水,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目光中,终于缓缓说了一句:“韵卿师姐是被逼无奈的。若是能够加入天魔宗,摆脱白玉沉,我想她一定会愿意。”

雪暮寒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声音低低道:“这便是你刚一进来时想要我答应你的事情么?

郑闻歌垂下头,声音也变得无力起来:“是。”

沈衣雪轻轻一笑:“既如此,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便是同意了,郑闻歌感激地看了眼前如女神一般风华绝代的女子,再一次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下头去!

这一次,却是十分真心了,掷地有声,郑闻歌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上竟然红肿一片,可见其力道之大。

虽然原来在剑宗的时候也有过交集,那个时候的沈衣雪连正式的拜师仪式都还没有举行,和他一样同为外门弟子,从名义上来说,身份地位是相同的。

可是现在,沈衣雪却成了天魔宗高高在上的天魔妃,而郑闻歌却要自称属下,还要俯首跪拜。身份地位不能说是云泥之别,却也不可同日而语。

与雪暮寒不同,郑闻歌对此并无任何失落不忿,反而是一脸的坦然。

或者,这是知道楚韵卿被白玉沉通过云夕柔下药算计了之后,他对于剑宗已经完全没有了归属的原因吧。

他对于剑宗,本来就没有什么归属,甘心留在外门,也只是为了能够经常看到楚韵卿,虽然对方并不曾正眼看他。但只要能够时常看到她温婉高贵的身影,他便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偏偏白玉沉这个卑鄙小人,要对楚韵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郑闻歌下了决心,一定要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远离剑宗,远离白玉沉。

所以,在孔微海以圣兽宗长老身份联系他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便答应了下来。当然,如果能够和楚韵卿一同加入更加强大的天魔宗,他更是乐意之至。

这就是沈衣雪一开口,郑闻歌就立刻答应下来的缘故,至于沈衣雪从他的话中得到了什么信息,又会与孔微海如何,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只要他能过和他的韵卿师姐双宿双栖,其他的都是小事。

向曾经的同门,还是师妹的沈衣雪俯首称臣又算得了什么!

沈衣雪转头,再看了看身边脸色比夜色更黑的夜流觞,声音转柔:“我又没有答应白玉沉什么,你犯不上为这种人这种事情恶心自己。”

夜流觞听她轻言细语,明明是落在她自己身上的耻辱,竟然还要她反过来好言抚慰自己,一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只得缓和了脸色,轻轻一笑。

郑闻歌总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然而想到刚才被沈衣雪混沌之气破坏的宝剑,心又再一次悬了起来。

只是,经过这一个插曲之后,雪暮寒突然发现,现在的沈衣雪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这是一种居于高位者才会有的强大自信和气场,竟然出现在眼前这个小小女子的身上。

他再不能只将她当做当初那个初入修真界,孤苦无依的女子,也无法将其和那个为寻夫君,义无反顾的女子联系起来,更无法将她再看成自己弟子。

这让雪暮寒的心中有些许遗憾和失落,然而想到她天魔女的身份,虽然不情愿,雪暮寒却也不得不接受,或者,比起夜流觞来,接受这个事实更快一些。

“师父。”

望着狼狈落魄的雪暮寒,往日里他那些宠着自己护着自己的情景,终究是抑制不住地浮现出来。

见惯了他的清冷孤傲,哪里想到他竟然会有如此落魄潦倒的光景。沈衣雪的心,终于是莫名疼了起来。

同样,雪暮寒目光中不自觉带出来的那一丝疏离,让沈衣雪的心中有些许不安和疑惑,只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只能再一次轻唤了一声“师父”。

雪暮寒轻轻叹了口气,笑的淡然清浅:“到了现在,还有必要再叫我师父吗?”

沈衣雪一愣:“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的吗?”

雪暮寒的叹息中满是失落:“刚才郑闻歌叫你什么?”

“天魔妃?”沈衣雪想了一下才道,同时却不由皱起眉头来,自己这个天魔妃的称号,可是还没有正式昭告天下修者,更没有举行仪式,郑闻歌是如何知道的?

疑惑地望了郑闻歌一眼,沈衣雪回头,却看到夜流觞的狭长邪魅的眸子中,也是如出一辙的迷惑。

看来,天魔宗并没有想象中的铁桶一般滴水不漏,消息还是能够传出来的。

沈衣雪转念又想,若是自己成为天魔妃的消息能够传出来,那么弥勒宗归顺的消息呢?现在传到了剑宗没有?

若是白玉沉已经知道,却还要以雪暮寒来威胁自己,那么自己和夜流觞这一次剑宗之行,只怕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沈衣雪骤然皱眉沉思的表情落在雪暮寒的眼里,雪暮寒便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却也不开口打断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那样熟悉的眉眼气质,熟悉的举手投足,却是不一样的气度风华。

夜流觞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冷锐的目光盯着郑闻歌:“是谁告诉你她便是天魔宗的天魔妃的?”

“属下给圣兽宗传递消息的时候,微海长老给属下下达指示和命令的时候,曾经提及,说务必要保证天魔妃的师父雪暮寒的性命无碍,否则无法向天魔宗交代。”郑闻歌倒是一脸坦然,又看了雪暮寒一眼,“所以一开始属下才会向暮寒真人请求,可是暮寒真人始终不肯答应。”

这件事情刚才的确是说过,郑闻歌趁着沈衣雪和雪暮寒默然相对的时候便提了出来,沈衣雪甚至决定将其拉拢到天魔宗去。

雪暮寒见沈衣雪反应过来,又是轻轻一叹:“天魔宗,天魔妃,不需要,也不能有一个剑宗的师父。”

原本,他语气中的伤感让沈衣雪也跟着有些伤感失落,然而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沈衣雪终于忍不住了:“师父,白玉沉这样对你,难道你还要留在剑宗!留在剑宗做什么?让白玉沉继续折磨羞辱于你吗!”

雪暮寒默然不语,半晌才说了一句:“我与你不同。”

一直冷眼旁观的夜流觞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声音在中也带了一丝嘲讽:“是不一样,你比这丫头更傻更呆!”

不待雪暮寒开口反驳,夜流觞又继续道:“这个丫头好不容易从剑宗脱身,却为了救你不惜再次以身涉险,跑到这里来救你!本来就够傻够呆的,却不想她这傻这呆竟全是你这师父教的!”

“早在落冰湖大战的时候,你动用什么焚剑灭神诀为这丫头断后的时候。”夜流觞的目光幽黑地仿佛看不到底的漩涡,却又带着三分冷然嘲讽,“只怕就没有人再将你当做剑宗的人,你又何必如此愚忠?”

面对夜流觞的指责,雪暮寒只是默然听着,不置一词,待其说完之后又等了一等,才看着沈衣雪道:“衣雪,我是生于剑宗,长于剑宗,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兄,都对我有养育教导之恩,二十年的恩情,不是轻易便可抹杀。”

“至于白玉沉,”雪暮寒的目光也是微冷,“你也知道我对此人相当厌恶,可并不能只因为这样一个败类,便否认整个剑宗。”

他越说,沈衣雪的眉头就皱得越紧,面色也越冷,在听雪暮寒说完之后。她默然不语,许久才定定地望着对方,道:“不必说那么多的理由,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若是我说现在我要想办法带你离开剑宗,你会离开吗?”

“我——”雪暮寒本想说“不会”,可是却突然想到,白玉沉正是拿自己这个师父来威胁沈衣雪,逼着沈衣雪嫁给他的!

于是这“不会”二字便生生地顿住,再也说不出口。

虽然他骤然顿住,没有再说下去,沈衣雪却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愤怒还是失望,却又有三分心疼掺杂其中,望着一头白发,终究是下不了决心逼迫对方。

夜流觞却是不管这些,直接开口:“这么说,你是宁愿留在此处让白玉沉拿你来威胁这个丫头了?”

“当然不——”雪暮寒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话未说完却骤然变了脸色!

一抬头,就看到整个剑心谷上方的天空,如同骤然被一层银白色的光芒笼罩,根本看不到一丝蓝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