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那碎片跟方子新保镖剑鞘上的一模一样，都是红钻。”
阿狸说的越是斩钉截铁，李军尚脸色越发铁青，难道这事当真如襄平分析的一致，是方子新派人做的？
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设计能到这种地步，是他低估了方子新还是高估了自己？
李军尚紧了紧抱着阿狸的手臂，示意她乖乖趴着不要再说话，阿狸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得，用下颚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表示明白，他这才放心的抱着阿狸走近那男子。
“这些人在哪儿发现的？衣襟怎么都湿的？”
“回王爷，在温县外的一处森林里，旁边有条小溪，尸体距离溪水不远，也就沾染了部分溪水。”
温县外的森林，小溪旁？这些词语一个个钻进襄平的脑子里，他和李军尚不约而同想到他们离城前的消息。
相比李军尚，襄平的脸色更加难看，想到那日他带着肉球去洗澡，离岸前肉球忽然间躁动不安朝着河流下方的森林狂吠了几声，当时自己也确实听到了几声救命。
当时他误以为是自己疲劳过度产生幻觉，现在想来他当时听到的极有可能就是这群人的呼救声。
如果他当时过去，说不定还能救下这群人也不至于让王爷陷入被杀案中。
“他们死了多久？”
“按照尸体腐烂的程度，应该是在三天前。”
三天前？没错，肯定就是那个时候，三天前他们刚好经过那里，襄平几乎能够断定这群人被杀的地点肯定就在溪水下游。
方敬亭根据以往的案件审问流程询问仵作这些问题，只是这些问题对于方敬亭而言基本没有任何意义，相反对李军尚则是意义重大。
从仵作院出来，与方敬亭分开后方敬亭第一时间吩咐属下监-视李军尚一行人。
下属不解道：“将军，您不是相信王爷不会做这种事？怎么还……”
“相信归相信，事实归事实，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再孝顺的人被逼急也会狗急跳墙，杀母弑父，更何况你我对当时文宣王一行人的情况不了解，没找到能确定他无嫌疑的证据前，就必须秉公执法。”
“是，将军明鉴，属下糊涂，属下这就去。”
和他的一双儿女相比，方敬亭为人耿直坦荡，若是让他知道真相，方家被掀得底朝天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
李军尚抱着阿狸从仵作院出来，望着方敬亭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大叔，特意坐在他手上，义正言辞道：“大叔，小流氓父亲的话不可信。”
“噢？你看出什么来？”这小丫头片子，机灵起来连他都有点怕，思维敏捷程度有时连襄平都赶不上。
“他表面上相信大叔，背地里肯定会派人调查大叔的，不然他根本没必要请大叔你进去，完全可以调查出真相后告诉大叔呀，刚才我看他一直在观察大叔你的表情，明明就是在观察你的反应，哼，还说相信你。”
李军尚听后哈哈大笑，大手往阿狸小脑袋上一揉：“你这小脑袋都够去当先锋探子，看来你娘亲教你，教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