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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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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前主母和温氏之间的斗争,尤其温氏的地位在南宫家的地位超绝!

很少看到太夫人这般模样,朱嬷嬷对温氏的印象渐渐有些变化,若不是温氏,太夫人也不会管这些琐事,更不会被李氏身旁的王嬷嬷伤到!

“小!贱!人!就算他娘亲生了男儿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休,伤害我南宫家的子嗣我怎么能容忍,要不是这些年我吃斋念佛,早就没了她的存在。哪里轮到她如今在神武侯府蹦跶!要我说当初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掐死,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太夫人恶毒的说着,“罢了,我也是气糊涂了,朱嬷嬷,你给我看好南宫玉,她身边的秋歌会给我们传来消息!”

“是!”朱嬷嬷连忙应声,太夫人很少动怒,很少过问府中的事情,能对南宫玉有这么大的反感,很大原因是南宫家的子嗣薄,这些年吃斋念佛也不见好,怨念极深,南宫玉生母存在是一个避讳的话题。

之前去拜祭,看到南宫玉生母的名字,更是大发雷霆!对南宫玉的不满越演越烈。

此时的南宫玉正坐她的房间,看着陷入陷阱的面具人,自我挣扎,吃着葡萄,看着表演,不得不说,真爽!

“小姐,你在笑什么?”门外的秋歌觉得很奇怪,一回到房间,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没了太多的包袱,自我一点,这样的小姐,她很喜欢。

关于小姐的一切事情她都想知道。

南宫玉捂住嘴巴,“没事,我就是看到一只耗子觉得好玩!”

秋歌在外门以为真的有耗子,吓得她乱跳起来,“小姐,怎么可能会有耗子,你不要害怕,我去找管家!”

耗子,对于秋歌来说,是一种危险的生物,一般都是犯了错被关进小黑屋,头一次听到有人因为有耗子而这名愉快,难道小姐遇到的那只耗子很特别吗?

表示不解!

南宫玉的手指芊芊,玩够了,指着中间的一点,点去,一时间,黑衣人就听到一个年轻少女甜甜如恶魔的声音,“感觉如何!”

南宫玉远远的看去,一身黑,有些熟悉的感觉,并未多看,警惕道,“下次若是再来,小心等你的就是地狱!”

字字句句,泛着冷意。

黑衣人盯着看了许久,消失,临走之前的目光太过夺人摄魄,不过南宫玉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心智足够强大,作为神偷,她会的可不是一点点,面对危机,她懂得自保。

黑衣人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对她并没有敌意,或许是在找什么,论武功,她打不过,就算那人体力消耗太多,但对于杀人,只需要一招毙命,她不会拿着自己的命做赌注!

“真是奇怪,怎么会觉得他和慕容晖有点相似!”南宫玉摇摇头,她和秋歌曾见过贤王。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哪里能看得出什么!

南宫玉眨巴眼睛,道,“秋歌,你去打听下王嬷嬷怎么样?”

对于落井下石,她长干!

秋歌一愣,“小姐,我们这样做不会惹到李氏不高兴?她毕竟是你的主母,万一给你穿小鞋,你的婚事恐怕不好过!”

故意找茬,南宫玉承认她就是这样的,不怕被人揭穿。

她笑着,“秋歌,你去问,就算我们不听,也会有人告诉你的!”

李氏和温氏狼狈为奸,大多动手的都是李氏,自然会在暗处惹得不少人不高兴,首当其冲的就是南宫安后院的女人们,尤其是王嬷嬷是李氏身边得力助手!

南宫府的子嗣不多是众人都知道的真相,后院的女人却不少,各有各的特点。

南宫玉有时候异想天开,会不会是因为古代少了太多的娱乐项目而喜欢床事运动,所以后宅的女人多了,才会斗得太过凶猛!

秋歌传来的消息很快,王嬷嬷受不了折磨,自己三尺白绫自杀了!

南宫玉听到这样的消息很愕然,听过之后,随意笑了,“她到时聪明,知道活不下去,给自己留个全尸!”

王嬷嬷的家人都在神武候中,她不是一个人,她很明白李氏的难处,正因为明白李氏救不了她,还不如失去一条命换来后辈的幸福,一个人大半辈子用在一个主子身上,死了还要算计,想想,多少有些哀默。

原本讲得很精彩的秋歌,发现南宫玉似乎有些陷入沉思,上去握住南宫玉的胳膊,冲着她劝导,“小姐,你不要往心里去,王嬷嬷的死不管我们事!不是我们要她死!”

南宫玉漂亮的美眸看着秋歌,笑着说,“傻丫头,怀璧有罪!”就算他们和王嬷嬷无愁无恨,但李氏会利用他们这段插曲,要挑拨王嬷嬷的家人,仇恨从来不是秋歌想的那么简单。

从一开始,王嬷嬷就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秋歌不再言语。

她也知道这样跟小姐说是自欺欺人,但她们小姐心底肯定和她一样,从未想过害人,都怪这害人的世道。

“小姐,真希望你出嫁的日子能早点来,这样我们就容易点,有个盼头!”

南宫玉的目光一下子看向秋歌,“秋歌,你说他们会不会在我的陪嫁人员上打主意?你知道我在他们心中不受控制,你去传一则假消息,我有意给贤王带几个美人过去!想要请太夫人出手!”

秋歌一愣,高兴地目光一下子委屈下来,“小姐,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你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不要生气,奴婢嘴巴贱!”

说着秋歌就自己打着嘴巴,“奴婢错了!”

南宫玉说时迟,那时快,挡在秋歌的手前,“我没有生气,多亏你,若不是你,我还不会想到短暂的宁静是为了酝酿更大的阴谋!”

她就说怎么可能相安无事!

秋歌的眼圈红红的,“小姐,我要是一天不在你的身边,你应该要保护好自己!”

南宫玉皱眉,批评道,“呸呸呸,说什么胡话,你和我一样年轻貌美,我们以后还会活很长的年纪,我会看着你出嫁,生子,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秋歌,你记得我们的承诺,你说过,你要伺候我一辈子呢!”

秋歌望着南宫玉,这么美好的小姐!这么可怜的小姐,怎么就嫁给贤王!老天待她真是不好!她哭着笑,绽放出一点浅浅的笑容,“小姐,我们说好了,奴婢伺候你一辈子!”

哪怕哭着笑好丑,南宫玉紧紧地拥抱着秋歌,感受着彼此带来的温暖。

南宫玉让秋歌假意顺从太夫人的意思,她倒要看看,太夫人能给她带来什么惊喜,要知道能进贤王府的人,首先要不怕死,美人也惜命!

对于太夫人而言,今天是一个美好的日子,虽然头上的疼痛折磨着她的身子骨,但秋歌带来的好消息足以让她一段时间睡个安稳觉。

“太夫人,这其中会不会有假?秋歌说的未必是真!”朱嬷嬷在旁提醒,秋歌作为南宫玉身边之人,能为命背叛南宫玉,这样的人说的话有几分真?

朱嬷嬷不敢赌!老话说的好,旁观者清,怕是一个圈套,神武候府老太太已经是一家独大,没必要为了这些琐事而烦恼。

按道理说,南宫玉越是温顺点对南宫家没有太多的危害,都是一个家族,老太太可以为南宫玉出谋划策,怪就怪,南宫玉在诺大的神武候府只有她一个人!

“阿朱!你想多了,她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她真的让我看走眼,才是她的造化,你看看她作为一个小姐这些日子做的事情,那一件是能拿出手,除了为温氏女儿顶替亲事,这样的小姐,我们神武候府多的是!”

太夫人压根不相信南宫玉有那么大的远见和能耐,依着她的判断和温氏所想无差别!南宫玉死是早晚的事情!

朱嬷嬷听着太夫人唤着自己的小名,陷入深思,想了想,“南宫玉好歹是贤王的未婚妻,我们做的太难看未必是好,若是把贤王府的人招来,对二老爷不好!”

事情牵扯到南宫安,太夫人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太夫人看了一眼朱嬷嬷,淡淡道,“阿朱,你太仁慈!妇人之仁不能要!”

妇人之仁?朱嬷嬷欲言又止,原本话语在嘴巴成了一声叹息,“南宫玉好歹也是大少爷的妹妹!奴婢答应过少爷,要好好照顾她!”

大少爷,是神武候府唯一的子嗣,从小就跟在太夫人身边,和南宫玉的地位可谓是天壤之别,骨肉相连,他对南宫玉特别好,总是避着太夫人见南宫玉,教会南宫玉很多的事情。

朱嬷嬷自然对南宫玉有了认知,甚至渐渐开始喜欢那个把所有事情埋在心中,一直努力的小姐。

可,南宫玉的命运真的不太好!

神武侯府的贵人没一个喜欢,出手帮助她,朱嬷嬷只是一个奴婢,地位低微,她帮不了多少!

此时太夫人捏着手中的瓷杯,面色如霜,“朱嬷嬷!南宫玉凭什么和我们神武侯府的大少爷相比,她只是一个贱女人生的贱种!”

“可少爷也是那人生的的!”朱嬷嬷一字一句,“太夫人,你就看在少爷的面子上绕过小姐吧,她还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大家都说贤王府不是什么好地方,有去无回,也许小姐的时日只剩下倒数!”

原本,朱嬷嬷不想说这些,只是看在太夫人眼中的麦芒,她怕少爷回来就恐怕看不到小姐!

“你……,朱嬷嬷,你退下!”太夫人摔碎了瓷杯,那些骂人的话语说不出口,尤其是还是对着她最亲近的嬷嬷,重重地拍着案子,“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朱嬷嬷跪在地上,不敢走,生怕太夫人一怒冲天,晕了过去!

神武侯府,能给太夫人带来这么大的打击,也估计只有朱嬷嬷一人,朱嬷嬷从太夫人未出嫁就一直陪着她。多少年的主仆之情,早已看淡了是非。

求得不过是一个平淡安稳。

朱嬷嬷坚信自己的目光不会看错,南宫小姐,说不定以后会有一个大造化!希望能看在曾经救过她的份上,放过太夫人!

太夫人不满意,生了两天的气才慢慢气消,房间的花瓶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引得温氏背后不少嘀咕,也不得不贴上嫁妆赔上。

温氏当家主母,家中掌家是她,她自然要伺候太夫人,“娘,你今气色特别好,要不要出花园走走,我听下人说花园不少花儿都开了!”

太夫人看了温氏一眼,若有所思,“走吧,难为你一片苦心。”

温氏眼中闪过不少笑意,迅速瞟了朱嬷嬷一眼,正如她所想,太夫人没有让朱嬷嬷跟上来,而是另外喊了一个刚刚上位的大丫鬟,而那人正是温氏提上来的!

走到花园,花园百花锦簇,美不胜收,很远就能闻到桂花的香味,温氏借机说道,“娘,你最喜欢吃桂花糕点,要不然我让丫头们去摘些新鲜的桂花,晚上给你送过去!”

“有心了!”太夫人今日的精神比以前好了很多,坐在亭子上铺好的榻上,让两个压坏摇着八叶扇。

“天气晴,人总是闷在屋子中就是没病也成了有病!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被他们折腾多久!温氏,南宫玉快要出嫁,脾气太拧,你可要好好教,她不行,这次嫁去的人员里一定要多安排几个温柔可人的姑娘!”

太夫人一番话语满是敲打,“哪个敢在我面前犯,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南宫玉以为她出嫁就没事了吗?想的美!”

“娘!我知道,您不要生气!”温氏巴不得太夫人能亲自出面把这一番话说给南宫玉听,好灭灭她的威风,让她知道什么是父母之命!

“知道就好!”太夫人眯着眼睛,看向南宫玉住的方向,“动作不要太大,要不然漏出马脚,我可不会救你!”

老狐狸,温氏心底暗骂,感情是想要她背黑锅,她恨南宫玉,就算太夫人不说她也会出手,有了太夫人的命令,更加理所当然!

温氏点点头,“娘,我知道,你还有什么吩咐吗?我听说大少爷要回来了。”

“回来管你什么事情,又管南宫玉什么事情,大少爷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温氏记住!我的逆鳞就是大少爷,若是我的孙儿有一点问题,要是知道是你做的,你就等着带着休书滚回温家!”太夫人皱眉。

老虞婆!

温氏眼中闪过一丝怨恨,转瞬即逝,她知道太夫人对南宫家子嗣的看重,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大少爷受伤让她侍疾!

为什么!这个狠毒的老太婆!

太夫人认定大少爷出了事情就是她干的,温氏一直对那二老爷的孩子都不会放过,若不是当年,她的亲儿也不会白白掉了!

要知道她当年掉的可是一个男孩!今时今日,她都忘记不了小产的痛,她发誓只要太夫人下台,她绝对不会让南宫家的少爷活过第二年!

出了家门外面的意外谁能说得清楚,自己的女儿嫁给天底下最有低微的人,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她将来可能使皇亲国戚!要位高权重!

当年一次害南宫玉落水,正好被大少爷看到,跳进了河里,救了南宫玉,南宫玉上来的及时,可大少爷却发烧了三天三夜!太夫人就让跪祠堂!仇恨大了去!

“你发誓,你不能对大少爷下必杀之心!快点发誓!”太夫人觉得温氏口头承诺还不算,必须要发毒誓,才能相信她真的是不知情,说不定孙儿被行刺真的是意外。

若不是,太夫人不敢想!

朱嬷嬷也曾对太夫人说过,不敢轻易抹杀一个人的好与坏,温氏作为当家主母身上不能有太多的黑点!这些年温氏的羽毛很干净,可以说的上完美!

这是老人的智慧,古代的人都很相信发毒誓,她们相信会有轮回和报应这一说!

温氏苦笑,她想说,她恨不得南宫玉早死,恨不得大少爷夭折!没有一天不这么想!可是她不能,她要是真的发誓,万一将来有一天报应在她身上,怎么办?

和贱人相比,是降低自己的品味和格调!

“温氏?”太夫人喊着温氏,见她怔怔地低着头,不由笑了起来,“你果然不敢,是做亏心事情还是真的不好说,怕报应在自己身上。这样吧,我让你发誓,你若不守承诺,报应在你最亲的人身上,你敢吗?”

为什么?

温氏只觉得她跳进了一个大坑!还无法自救,这种感觉跟哑巴吃黄连有苦有难言!

人言可畏,若是再不说,恐怕她的主母地位都要被收回去,温氏眼睛一转,最亲的人不就是相公,她不怕,无畏;“我发誓,我若对神武候府的大少爷出手,就让我最亲的人不得好死!”

这样够了吧!

太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现在我要怎么样才能够完全信任你呢,这个我要好好想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