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他想看见吗？
看她用陪酒这种如此低级的方式来取悦他？
楚晚宁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陆言译，希望能够在陆言译眼里看见一些别的神色。
然而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好。
她明白了。
一直以来，是她自己没有看清局势。
还天真的抱着五年前的回忆过日子……
但其实，那些事早就过去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楚晚宁心里流着泪，抓起手边的高脚杯，仰着脖子，一饮而下的时候，她感觉这酒就像是带着刺，刮过她脆弱的喉咙，她像是吞刀片一样，硬生生把嘴里的酒咽下。
抓起瓶子，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陆总，我们的新项目真的很需要您的支持，这杯酒我敬您，希望能够和您达成一个完美的合作。您不用喝，我就是像您表一下我们公司诚恳的态度。”
楚晚宁说罢，举起手里的杯子，咕噜咕噜，又是一饮而尽。
太难喝了……
楚晚宁皱起眉头，什么稀世佳酿，还不如路边自助机里五块钱一瓶的橙汁好喝！
喝得她整个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
因为太多年没碰酒，她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自己酒量其实糟糕的要死。
所以刚刚她到底哪来的勇气连喝两杯的？
楚晚宁身子摇摇晃晃，感觉今天这个商谈，估计是要因为她自己一时任性给搞砸了。
眼前突然一黑……
“晚宁姐！”
残留的意识之中，楚晚宁听到左佳瑜变形了的呼救声，然后自己整个人就被她搂在怀里。
但因为左佳瑜实在是过于小巧，她有点抱不住楚晚宁的身子，最后，似乎来了另外一个人，把楚晚宁扶着坐在包间房间小沙发上，然后，用他冰凉的手摸了摸楚晚宁的额头，略有几分懊恼地道，“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
*
楚晚宁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光怪陆离，各种荒诞的事情挤得她感觉自己整个脑袋像是要炸开，所以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有种总算是从噩梦里逃脱的侥幸感。
视线扫了一圈房间……
雪白的一片，她已经猜出来是医院，因为钻进鼻孔里的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自己手上还挂着吊针。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送她来的……
佳瑜？
失去意识的时候，传到耳膜里的最后一道声音，是她的。
楚晚宁在房间内继续搜寻，没有找到左佳瑜的人，却看见坐在小沙发上某个安静的身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地眨了又眨——
果然，他还是紧张她的，是吗？
楚晚宁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心因为看见这个场景，瞬间就又活了回来，浑身上下都流动着一种名曰兴奋的心情。
陆言译余光看见楚晚宁已经醒来，从沙发上站起身子，走到楚晚宁的病床前，颀长的身影在楚晚宁床前投下一片阴影……
“我……”楚晚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紧张地连带着声音都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