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索命鬼吗？
为什么能够这么阴魂不散？
楚晚宁通过镜子瞥了一眼，便迅速低头，假装自己什么度没有看见，先是用洗手液洗了手，然后再干手机烘干。
一步一步，慢里斯条，丝毫不见慌乱。
看，其实无视一个人也没有这么很难嘛！
她这不做的很好？
楚晚宁昂首挺胸，继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从容地在他面前经过。
不料，在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了。
这是一根细细的导火索，楚晚宁甚至能够听见呲啦呲啦火线燃烧的声音，这让她心里隐隐有几分不耐烦，面上却越发淡定，抬头看了莫航飞一眼，态度疏离地道，“请你放开我！”
却不知道，这个语气，对于莫航飞来说，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隐忍度。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直到现在，莫航飞还有点接受不了楚晚宁的改变。
每见她一次，就感觉这人陌生了一分，可明明以前是她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死乞白赖求他对看她一眼的啊。
莫航飞越是回忆就越是痛心，无比沉痛地道，“我这么大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就不想跟我打个招呼吗？”
楚晚宁：？
他是不是有毛病。
她都努力不招惹他了，为什么还要主动送上门？
楚晚宁深吸一口气，没事，她还可以忍。
莫航飞见楚晚宁不说话，紧接着就问起另一件事，“上次去B市写生，你为什么提前回去了？”
写生？
楚晚宁原本都快忘记了，现在被这么一说，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件事。
那天陆言译来找她，她就跟着他一起回去了，有问题吗？
楚晚宁本来不想多说的，和莫航飞多说一个字，她都觉得是浪费口水浪费时间，但转念一想，她觉得这个可以说。
刚好可以秀一秀恩爱。
“对啊，是提前回去了。”楚晚宁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笑眯眯地道，“因为我老公来接我了呀，当然要和他一起回去了。”
“可你一开始是为了我才报的社团！”莫航飞低吼着，楚晚宁嘴里自然而然叫出来的老公这个称呼，真的有点刺激到他了。
楚晚宁丝毫避讳都没有，点了点头，“对啊，一开始是为了你报的社团。”
“但是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吧？得学会和自己释怀。”楚晚宁说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经过你提醒，我明天就去把那个社团给退了，免得你误会。”
“你……你以前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莫航飞震惊与楚晚宁的绝然，但其实，她现在的雷厉风行，比起以前的性格，更加招莫航飞喜欢。
莫航飞想，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发现楚晚宁这一面呢？
楚晚宁听见莫航飞还敢说以前两个，除了讶异他的不要脸意外，又是觉得有几分搞笑，“你是不是忘记你做过什么了？”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像以前这样对你？”楚晚宁本来冷冷睨了莫航飞一眼，说出口的声音比她的眼神更加没有温度，“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