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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探春露馅王夫人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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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宝钗悠闲地享受王府荣华富贵的生活时, 薛姨妈和薛蟠却是过的水深火热,全凭对将来自己家莫须有的荣誉和众家亲戚硬抗。

原来王家和王夫人知道薛宝钗为妾以后, 虽然对顺亲王府有所忌惮,但仍是在第二天一早就派人叫她母子两个到王家议事。母子两一听随即便心领神会知道, 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王家和贾家联合起来找碴来了。

等王家下人走了以后,薛蟠随即不满的抱怨道:“什么舅舅、舅母,咱们薛家干什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宝钗入了顺亲王府就知道来找咱们了,早些时日干什么去了?当初咱们进京时, 虽说是曾帮我了了官司, 可也没从您这里少得了好处。后来不是就一直爱理不理的,只有收礼时才有点笑脸的,不然咱们岂会一直借助在外道的姨妈家,受那样委屈。现在到来怪咱们, 要我说要是她们能早些顾及亲戚关系, 给妹子找门好亲事,岂能弄到今天这种地步?”

薛姨妈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知道要是今天这次没应付好,那以后薛家说不定会众叛亲离,在亲戚之间再无立足之地。虽然不免心慌胆怯的,可一想到两家对自己耍的心眼,就又愤恨不平起来。觉得自己家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也是她们袖手旁观的错,不然一家家的哪个不是找的几门好亲事,怎么轮到她薛家有事相求,就一个个既没门路又不知详情的,弄得她进京这么多年,多方收买奔波的,却愣是没给儿女哪怕一个,找到一门适合的人家,现在凭自己家本事找到门路,碍着她们飞黄腾达之路了,就又来指手画脚的,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想到这里,就不由想到其他大家族,对待投亲而来的亲戚的样子。知道亲戚家从外地搬来,家里又有适婚的子女,于是哪个不是舅母、姨妈的轮流着,不是带着出外做客,多接触些同样有适婚子女的夫人们,就是在家里多办宴席,邀请这些夫人来做客,好让当地的高门大户人家,尽快的了解自己外甥、外甥女的品性,好最终成全一门好婚事。就连邢夫人那势小力微之人,不也是竭力的让她侄女多和众人接触,好找门好亲事。可王家和王夫人是怎么做的,王夫人因为存了私心为了薛家的财势,想要和宝钗结亲,所以对此事不尽心、懈怠,所以从不邀请众夫人来荣国府小聚,或是出门赴宴的,倒也说得过去。可王家亲舅母,明明亲舅舅家那么大的势力,随便找出一家也是拿得出手的,可却愣是装傻充愣的,从来不开这个头,说把外甥女接过去住住,多见识一下京中有权有势的夫人、小姐们什么的,只是在每年的惯例节日里,叫过去玩上那么一会,可真是精明。还不知道她打的那些小算盘,不就是因为她的宝钗品貌出众、贤良淑德的,怕把她家人比下去,得了好处。她不来出力,自己倒真是不稀罕了。现在宝钗入了顺亲王府,荣华富贵、权势地位的,那是指日可待。今天知道来找她议事了,还不是因为那贾探春也要入王府,怕宝钗把她比下去,来示威压制来了,想的倒真是好主意,可却是白费功夫。现在他薛家既有王夫人、贵妃娘娘的要命把柄在手,又有顺亲王府这个强势靠山,那里还会惧怕她们的威胁欺压的,到时大家大不了一拍两散断绝关系,以后走着看还不知道是谁要后悔呢!

薛姨妈和薛蟠商议半天,两人胸有成竹,觉得足够应付王、贾两家人了,于是驾车出门,带着一串丫头、小厮的好不威风。

薛家到了王家时,王夫人也已经从专门赶了过来,正和王家众人想着办法,看用什么办法才能弥补因为薛宝钗的名声,而使两家受损的颜面何未嫁姑娘家的闺誉。薛姨妈入了内院,薛蟠随即留在外面和男人们讲大道理。

见到薛姨妈进门,王夫人进过昨天一天的深思熟虑,决定作壁上观,不到紧要关头绝不开口,管她薛宝钗当什么,自己又没有亲闺女,操的那门子的心。

要说王夫人昨天还义愤填膺的,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实在是不和常理,这情形可要从昨晚发生的事里来看。原来王夫人从贾母那里出来到了后,只见宝玉正在院子里写字作画的,麝月正贴心的侍立一旁小心的伺候,众丫头们各司其职,倒也是循规蹈矩再无袭人、晴雯当初在时的淘气。

见王夫人过来,宝玉引着众丫头行礼请安给王夫人设座后,随即讨好的蹭到她跟前,软语相求道:“太太来可是有事,你看我这些日子又是听父亲的话好好念书,又是回来温习练手的,可是乖巧。您就发发善心,放我出去逛逛吧。三妹妹订了亲,不久就要出嫁,都没忘了我,还给我做鞋、做荷包什么的,我这做哥哥岂能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就想送些玩意、礼物给她,让她开心乐呵一些,可这一天拘在家里,我从哪里能淘来东西?求求太太了,你就放我出去玩一会,哪怕一天也行!”然后马上让人去屋里拿探春昨天送来的东西。

原来王夫人自过完正月后,就一直按贾政的意思,把贾宝玉狠狠拘束在荣国府里念书,严防死守的不给贾宝玉一丝趁机出外的机会,把个贾宝玉弄的心痒不已,恨不得飞到薛家见薛宝钗,所以现在是特意每天好好表现,以其能打动贾母或王夫人让自己出门。

王夫人深知贾宝玉的秉性,生怕他如果知道薛宝钗出嫁的事,此时闹腾出妖蛾子,让贾政更加讨厌和训斥,显出贾环的好来。所以就决定在探春出嫁前,一定不能让贾宝玉知道薛家的任何消息,死瞒到底。

随即笑着开口引诱道:“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一定是自己憋不住想出去玩了,少在这里拿你三妹妹做幌子。不过这件事我是绝不可能答应的,你也知道,因为你三妹妹出嫁,府里乱遭遭的,又是准备这又是忙那的,可是顾不上你。而且老爷可是早就发话了,在你三妹妹没出门的这些日子,家里谁都的谨言慎行的,不得招惹是非。我儿一贯调皮,在外面难免有些跳脱的朋友,要是因此你出去惹了麻烦,扰了和王府的亲事,那可是了不得,说不定又会招来你父亲的一顿好打,到时别说是我就是老祖宗也救不了你!”

贾宝玉闻言不禁失望的小声嘟囔起来:“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宝姐姐,她一定想念我的不行。”一脸的不情愿。

王夫人见贾宝玉这样执着,生怕他要是起了心思,偷跑出去见薛宝钗,闹出笑话,那岂不是坏事?于是假装安慰的说道:“知道你和姐姐、妹妹们亲近,放心,等到你三妹妹出嫁,忙过这一段,我一定把她们接来长住,保证让你得偿所愿。不过你可得安分一些,让老爷满意,不然可就别想了,还是每天一个人待着吧。而我现在能答应你的,只是免了每天的上学,好好在家读书。”

贾宝玉见王夫人这样保证,再想到自己就算是出了外面到了薛家,有薛蟠那个大傻子守着,也是见不得宝姐姐的,还不如好好忍了这段日子,等宝姐姐住进来大家再好好聊天说话为好。再说不用到家学里去,每天可以和各院的众姐妹在一起,也算的上是件好事,于是欣喜的答应,正好丫头们取了探春送的东西来,随即展示给王夫人,说道:“太太放心,这段日子我一定安分守己的,绝对不出府门一步,安心在院子里读书。不过你可一定要记得接宝姐姐和二姐姐回来,我们大家也好再续情意。”

王夫人边点头答应,边打量起探春给贾宝玉做的些小东西,只见绣功精良、针脚细密可见是花了不少功夫,下苦心做的,看来这孩子倒不枉她这些年来的抚养,知道投桃报李对宝玉好。随即满意的问道:“都在这里了?可还有其他的什么,她这些日子这么忙,都能抽空给你做这些,你到时可是要送些好东西,不然可是枉费了她和你的兄妹情意。”

见王夫人发问,一旁的丫头赶忙回报说都在这里了,再无其他。然后王夫人又略坐了坐,叮嘱宝玉一番才起身离开。

王夫人正因为安抚了宝玉,暂时解决了一件事,心情不错的带着嬷嬷、丫头回院子。可走到靠近赵姨娘院子不远拐弯的地方时,却正好看见前面走着一个抱着包袱,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小丫头。随即让丫头呵斥住,自己往前赶了几步,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近前时,那丫头已经吓得跪地求饶开来,王夫人见是个生面孔,正迟疑这个丫头是哪个院子里的,身边的嬷嬷见状马上上前悄声说道:“起禀太太,这个丫头好像是三姑娘院子里的小丫头,前些日子跟着三姑娘一起住进了东跨院。”

王夫人随即狐疑起来,这三姑娘的丫头怎么拿着包袱到正院来了,还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于是便吩咐身边的嬷嬷把她和包袱带到自己院子去,好好审问一番。

进屋休息了一会,随即嬷嬷拿着包袱,进来回禀道:“起禀太太,没等我们开口询问那丫头就都说了。说是奉三姑娘的嘱咐,给赵姨娘和环三爷送些东西来,怕太太院子里的人看见,所以让她小心着些。”

王夫人闻言怒火上涌,不禁觉得看来不是自己生的就是不亲,什么时候都留着小心眼,说不定哪天就会反咬你一口,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她,以为收在手心了,还准备明天为她出头和薛家理论一番,好多争取一下。于是强忍住把探春叫来怒骂一场的火气,让嬷嬷打开包袱细看起来。只见里面,有一套不逊于宝玉身上衣料的大红男子衣服和配套的荷包、鞋子等一整套,另外还有一身宝蓝色的也是一套男子的,看来是给贾环亲手做的。然后下面又是一套淡青色和一套墨绿色的女装和鞋子,不用猜也是给赵姨娘的,而且看料子,不比自己身上的差,绝对是好东西。可又不像是这次府里给她准备的,做嫁妆的那些衣料。因为别看花纹不怎么华丽,可上手一摸就能摸出来是江南来的珍品,应该价格不菲。而且像这种好衣料,自己还准备留着等她出嫁时,做抬到顺亲王府的陪嫁,给荣国府长脸面用,哪里肯现在就让她随便糟蹋了。

觉得不解,于是询问刚才汇报的嬷嬷道:“这都是最好的江南料子,不比贡品差。可不是我和老太君准备的,那丫头有没有招认说从哪里来的?”

嬷嬷赶忙汇报道:“因为给三姑娘的那些衣料,都是老奴和周瑞家经的手,没见过这几种,所以刚才也询问了一下。听那丫头说,好像是以前林姑娘在府里住着的时候,有一年和给贵妃娘娘的礼物,一起从扬州运过来的。林姑娘便每个姑娘都送了八九批,让做衣服。因为虽然颜色素淡可料子比较好,所以三姑娘只用了一点,剩下的一直舍不得,便珍藏了起来。现在因为要出嫁了,记挂着赵姨娘和环三爷,就都给做了衣服、鞋子一整套的,让她瞒着太太悄悄送过来。”

王夫人看见这些更是细心做的衣服、鞋子的,再和刚才在宝玉那里看到的料子普通,看着精细,可两相一比,明显就是敷衍的东西,不禁冷笑起来。觉得这探春还真是个会做功夫的,自己什么时候要求她给宝玉做东西了,府里针线房里什么巧手没有,哪里会缺了宝玉这第一人的穿戴,可她却是每年都给宝玉做上那么一些,一点也不沾手给贾环做什么,再大张旗鼓的送过去,哄的宝玉乐呵呵的觉得可真是兄妹情深,这么记挂自己把自己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明显就是做给自己看的吗,不和亲娘和亲弟弟来往,为的就是让自己对她放下戒心,好对她看重抬高身份。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自己不就是因为她不搭理赵姨娘、贾环,一心只听自己的话和宝玉来往亲近,这才不管什么都给她配好的,从来没亏待过,和同是庶女的迎春一比,待遇明显是高了一截,而且自从接触管家大权以来,气势说话上在府里更是不同。

又一想,这事情看来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猫腻,心机这样厉害,宝玉那里一定也被她埋了什么钉子,要是真的影响了自己母子的感情,到时在发现,岂不是为时已晚。随即便坐不住,赶忙让婆子叫宝玉跟前的麝月悄悄来回话,看看到底这探春在宝玉跟前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己也好有个防范。

等到麝月来后听王夫人问起平常探春和贾宝玉相处的情形,特别是送些礼物时的详情。从刚才传话的婆子里嘴里套出来一些,再加上现在王夫人的话,于是知道王夫人对探春起了疑心,随即不敢有所偏颇其实是讨巧的回道:“三姑娘和二爷两人到时相处的极好,三姑娘有时攒了银子就经常托二爷给捎些小玩意回来,大多就顺手给二爷做了人情,大家发散了。送鞋子、荷包一类的礼物时,也是都做的精细非常,倒是有一次二爷提点了几句,说是鞋子差点惹了祸。一是让老爷说了句作践绫罗,二是让赵姨娘知道了,嫌不给环三爷做,说了几句酸话。然后三姑娘便放下脸来,和二爷认真掰扯道‘我是该做鞋的人吗?环儿难道没有份例?没有人的?衣服是衣服,鞋袜是鞋袜,丫头老婆一屋子,抱怨这些话给谁听?’又说了一番赵姨娘没见识、环三爷粗鄙的话,还说自己马上就禀报了夫人。后来二爷劝解了一番,说只不过是个兄弟的念想罢了,不必生气。不过后来,二爷见了环三爷有时寒酸,不免关怀一番。”说完便跟着婆子小心的退下,赶回,一路上不由猜测王夫人会怎样对待将要做庶妃的探春。

王夫人一听就炸了气,探春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自己不待见贾环,所以不管是份例还是衣裳、丫头、婆子的配置上就不免轻慢,还在宝玉跟前这样明摆着数落,难道是想让宝玉自觉和贾环想比,觉得自己做事狠辣、虐待庶子不成?可真是阴险。还说立马就找到自己跟前汇报,这不是要让从宝玉那里传出自己明知道,还为所欲为吗?然后就慢慢想起以前,每次探春在自己跟前是怎么数落和谩骂赵姨娘和贾环的,自己当时不过是觉得让赵姨娘的亲身女儿去指责她自己,那岂不是最好的报应。现在想来每次事情过去,骂人的探春倒没事,反而是自己和宝玉让赵姨娘在贾政跟前上了眼药。

又想到,就算是探春明目张胆的给赵姨娘和贾环送东西,自己和众人也是不会怪罪的,那是她亲生母亲,孝顺是应该的,可她怎么不早点送,倒经常是讽刺挖苦一番?反而是贾政越来越宠赵姨娘和贾环的现在,上赶着来送好东西,难道真是因为要出嫁了,她可是不信。看来这探春明显的是想着通过赵姨娘们,在贾政那里躲得关注,好让她在嫁给顺亲王府以后,有强硬的靠山。

于是不免想到,探春对自己亲身母亲和兄弟都是随时利用的,在自己面前利用他们的不好博得欢心;在宝玉的面前又用他们,让宝玉察觉自己的不公和他们的委屈;现在又将要利用他们让贾政多注意她的好,等到嫁出去以后给她撑腰。现在想来,这孩子可真是不简单,对自己亲身母亲都是利用,那还有谁能被她不利用放在心里,想来是没有。最有心机的宝钗和她相比,虽然手段多变阴狠,但狠心、冷酷无情却是比不上的。因为毕竟在宝钗心里还是有牵挂的,母亲和哥哥,薛家的荣耀传承在她心里,说不定比自己都重要。可探春却是一个无所顾忌,只顾自己往上爬的人。看来将来在顺亲王府,自己一开始担心的事,说不定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那自己就没必要怕探春爬不上来,被宝钗欺负、陷害而担心了。相比宝钗,自己现在应该防范的,看来反而应该是这个看着坦荡的探春了。要是真的让她在顺亲王府得了势,生下子嗣,说不定到时在荣国府说话的,就要变成她的亲妈赵姨娘,和亲兄弟贾环了,毕竟和自己这个嫡母和宝玉这个异母哥哥相比,还是亲的最保险最关联。而且现在贵妃娘娘又没有生下子嗣,没有实在的依靠,到时和有子嗣傍身,能给贾家更多保障的探春相比,说不定贾家真的会放弃自己的女儿,转而支持探春,那自己和宝玉、贾兰岂不是要被欺负死?

以为有了这些考虑,王夫人才会在王家没对薛姨妈说任何反对薛宝钗,入顺亲王府的话。只不过是在嫂子说道,此事会影响两家女孩子的名声时,附和了一番。可是没想到薛姨妈不仅一反常态的出言顶撞了两人一顿,还放话说,能到如此地步都是王、家两家袖手旁观她孤儿寡母受苦,不肯出面帮她给儿女介绍好亲事给害的,最后说了句‘只要不干涉薛家的家务事,那三家还是亲戚,可要是再说宝钗的坏话,那就别怪她翻脸。’然后拂袖走人。

王夫人见状安抚了几句自己嫂子,然后便追着薛姨妈出门。硬跟着到了薛家后,看着薛姨妈紧绷着的面容,笑着劝道:“怎么这样不放心?你和宝钗跟我是什么关系,探春那丫头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我再糊涂也知道,咱们是实打实的血脉相连,而她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庶女罢了,就算是将来风光了,受益的也只会是她的亲娘、亲兄弟的,我到时不要说是沾光了,能保住地位就是不错了。所以你大可放心,虽然咱们以前是有不对付,可这正经事上我还是明白的,以后宝钗我也是会尽量多托人看顾,不会眼看着她吃亏不管的。”

薛姨妈此时才彻底放下心来,刚才在王家虽然她手里有王夫人的把柄,可那也是保命符,是不能现在就露出来的,于是就不免担心,要是两人联合起来要打压薛家,虽然有顺亲王府撑腰,可也是要辛苦一番的。但没想到王夫人刚才却不发一言,只是顺道点了一下头,附和了一句,所以这次让她有了胆量和王家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