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以最完美的面貌示人，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在暗中进行，和慕雅言从未有过正面的交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不知不觉撕破了脸，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面前这个女人都没有过面红耳赤，那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语气，除了包裹着一丝丝的寒凉，再也没有过多的情绪。
慕雅言，远比她想象的更难对付。
“我是有错，但是我也付出了代价。”
在云绮看来，她为陆湛伤了腿，毁了小半辈子的事业，两两相抵，她不欠陆湛什么。
“所以呢，这就可以成为，你破坏别人家庭，离间别人夫妻感情的借口了吗？你和陆湛之前的恩恩怨怨，我不做参与，我从来也没有对不起你什么，我和陆湛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单身。”
意思很明白，你云绮敢搞我，我也能反击的问心无愧，理所应当。
云绮面色更加狰狞，褪去了刚才被揭穿的窘迫之色，大有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如果不是我晚回国几天，你和陆湛根本就不会走到今天。”
这句话听来，应该也是可以理解成，如果云绮赶在她和陆湛结婚之间回来，必定想尽办法阻止他们。
慕雅言唇角勾着笑，“只可惜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你腿应该还没有完全治疗好，听着我和陆湛结婚你就等不及回国了吧。”
她曾经在医院，不止一次碰到陆湛联系专家，那时无意中听到医生说是姓云，还以为是云棠，现在想来就是她没错了。
云绮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慕雅言跟前，眉眼间浮现出的那些厉色更加清晰可见，“我就算得不到陆湛也不会便宜了你，你凭什么站在陆湛的身边，你凭什么享受陆湛的爱。”
慕雅言直视着她的眼睛，底气十足，“男女之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一拍两散。你不只是不会便宜了我，只要是个女人站在陆湛身边，你都会有这种想法。”
“慕雅言被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都知道了也无所谓，还真以为自己站在了胜利的制高点上，你能奈我何？”
慕雅言往后退了两步，还真怕云绮那喷薄出的唾沫星子盘在自己的脸上。云绮这是不准备收手，就行做下去了。
“那我们就接着往下走吧。”
说完慕雅言就走出了洗手间，神色想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回到大厅之后，她走到陆湛的身边，陆湛看着她染湿的大片衣裙，眉头紧蹙在一起，“怎么弄的？”
她笑了笑，没准备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他，“刚才服务员的酒杯不小心掉了。”
陆湛握了握她冰凉的手，脱下西服披在她的身上，“想回家吗？”
慕雅言摇头，“在等一会吧。”毕竟和成霖是兄弟，又没有什么紧急事情，提前走了有些说不过去。
林晗玥站在人群中，看到慕雅言的身影，和旁边的人寒暄了两句，离开大厅去了洗手间。
云绮倚在洗手间的琉璃台上，胸口起伏不定，用牙齿一下一下的啃咬着指甲。
林晗玥走进去看着四周没人，“她和你说什么了？”
云绮抬头，双目无神，“我做的那些事情，她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慕雅言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等待着时机来揭穿她。
林晗玥往后拢了一把长发，深吸了一口气。刚才故意将酒水泼在慕雅言的身上，想让云绮趁机过来刺激她一番。
她看着失魂落魄的云绮，“你不会就这么认输了吧？知道了又怎样？”